门外一直没有动静,她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侧过身,小心翼翼的将床头灯关上,再一扭头,却发现自己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与她四目相对,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来。
……
对于这种圣母婊,燕琅一点都没客气,把那些可怜女孩的经历一一来了几遍,短短三天,吕莹莹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凄惨不已。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她就受不了了,”系统哼道:“那些受害者们可是被折磨了将近三个月!”
燕琅也道:“刀子扎到自己身上,她才会知道痛。”
吕莹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极点,情绪也更加不稳,她只订了三天房间,眼见退房的时间到了,人还没出来,前台就打电话到房间里去催促。
铃声一响,吕莹莹就疯了似的捂住了耳朵,前台见没人接电话,便以为是人不在,跟保洁一起上楼,准备看个究竟。
前台敲了敲门,吕莹莹赶忙用被子把自己盖住,这么过了几秒,却听见钥匙碰在一起的脆响声。
她心脏缩紧,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在前台进门的一瞬间砸了过去。
前台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反应迅速的躲了过去,看着被摔碎的花瓶,他惊出一头冷汗:“你有毛病啊!”
吕莹莹抓起屋子里的东西,发狂般的打了过去:“滚!你这个变态,这个杀人魔!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快滚!!!”
前台被砸了好几下,屋子也乱的不像样,保洁偷偷报了警,没过多久,吕莹莹又一次进了警察局。
前几天询问过她的女警坐在她面前,皱着眉问:“吕小姐,你又怎么了?”
“他是个变态,是神经病!你们还不快把他给抓起来!”
吕莹莹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时回头张望,唯恐噩梦里的那个男人会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
短短几天,她脸颊就凹陷下去了,局促不安,有些神经质的说:“那个变态一直缠着我,怎么都摆脱不掉,真是该死!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枪毙掉?!”
吕莹莹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警察们真的以为她是遭受到了侵犯,所以才只留下一名女警问话,得知事情原委之后,这次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吕小姐,我真的建议你去精神科看一下,”一个男性警官无奈的说:“我们调了监控,这三天来,你都留在那家旅馆里,根本没有出门,唯一露面的场景就是到楼下去拿外卖,期间也没有任何遭受侵害的迹象。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败坏别人的名声了。”
“我遇到了变态杀人魔,他强暴了我,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杀了我!现在我来报案,你们居然置之不理?!”吕莹莹用她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着说话的男性警官,怒道:“你们算什么人民公仆?!”
“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反倒是你的言行举止,已经严重的扰乱了社会治安,”女警道:“对不起,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在出现在社会上了。”
另外有人打电话给吕父吕母,想叫他们把女儿接走,却遭到了拒绝。
“这些天她做的事,我跟丈夫伤透了心,工作丢了,没脸出门,朋友们打电话想聚一聚,都不敢答应,就怕别人提起这个女儿,”吕母有些惨然的笑了笑,说:“方便的话,请您开一下外放,我有最后几句话,想跟她说一说。”
女警到了审讯室,跟同事介绍过具体情况之后,打开了电话外放。
“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亏待过她,不奢望女儿有多出众,但最最起码,她要是一个好人,要有做人的道德和底线。但现在她的言行举止,已经不能够用人来形容了,毫无同情心,毫无怜悯心,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具备任何的道德品质,这不再是我的女儿,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我的女儿吕莹莹已经死了,我跟丈夫决定离开这个城市,我们会拿出一半积蓄对受害者家庭进行弥补,剩下的一半,会在死后捐献给福利机构。再见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言尽于此。”
电话挂断,审讯室有转瞬的安寂。
吕莹莹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只手机,半晌,才发出一声惊叫:“妈妈,你是疯了吗?!就为了几个陌生人,你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你真是冷血的可怕!”
女警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关起来吧,关不了几天,父母那儿也不会接收,可要是任由她在外游荡,指不定又会有无辜群众受害。
男性警官面对这只刺猬,也觉得有些头疼,就在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队长,傅朝南说,想见一见吕莹莹。”
……
之前的连环杀人案造成的轰动太大,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为了缓和舆论,平定人心,证据确凿之后,法院很快就对傅朝南的罪行进行了宣判。
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傅朝南听到这个宣判结果之后,身体一晃,差点栽倒在地,听众席里的受害者家属却是哭声一片,有女儿得以瞑目的欣慰,也有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害,不一而足。
宣判的时候,吕莹莹也去了,听完结果脸就白了,相隔一段距离跟傅朝南遥遥相望,整得就跟白娘子跟许仙生离死别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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