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就该千刀万剐,死后下阿鼻地狱都不能赎罪。
皇帝虽然很欣慰妹妹的三观极正,却也很头疼。
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乐阳更不用嫁人了,竟然从死刑犯身上榨钱什么的。
皇帝叹道:“乐阳啊,你好歹也装模作样,看看女四书,最近朕一提到你的亲事,那些家中有未成婚小辈的朝臣就请罪,整个京城朕都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给你指婚。”
那些家中的孩子失而复得的平民百姓很感激乐阳公主,到处传颂她的好名声,每当说起乐阳公主手起刀落、人贩子的头咕噜咕噜滚下来,百姓就纷纷叫好。
但朝臣世家却快要吓死了!
姑娘家不是应该温柔可爱吗?乐阳公主居然亲手杀人,听说一刀子剁下去那血飙得老高,切口不知多利索。
文人爱风花雪月,连只鸡都割不断脖子,这突然出现个杀人比切鸡脖子还顺畅的女人……
那些讲究风姿仪度的世家公子们深深怀疑,英公国府的陆世子不是病逝的,而是看到乐阳公主的真面目后被吓死的。
现在还有谁敢娶?哪天要是夫妻吵架,乐阳公主来个手起刀落……他们项上人头并不是钢铁铸的,即使向往皇家的荣华富贵,也得有命享不是?
当皇帝知道乐阳公主干脆利落的干掉人贩子后眼前一黑,妹妹要砸他手上了,他都不敢告诉母后关于宫外的传闻。
“皇兄的意思是,我装出淑女的模样,先骗婚再说?”乐阳公主问道,不等他回答便摇头,“阿白哥说过,只要我开心就好,他说宁可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乐意我哭哭啼啼的嫁人。”
皇帝顿时生气起来,“江白这浑小子!他家没有嫡亲的妹子,当然能说这种风凉话。”
为什么这两人就是没缘分呢?皇帝心里苦,他是太子时,总想着要是两人能成亲多好,青梅竹马,互相了解,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结果两人都不同意,江白将乐阳公主当妹妹看待,乐阳公主则嫌弃江白不好看、性子还闷。
突然,乐阳公主想到什么,“皇兄,阿白哥那边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不是老庆北侯亲生的?”
这才是她今天进宫的主要目的,好歹是当成兄长一样看待的人,总要过问一下。
“这事已经传开了?”皇帝危险地眯起眼,现在可不是暴露的好时机。
“没有,我手下的人才多,打听人贩子消息时,无意中发现的。”
当时乐阳公主再三确认此事,发现没弄错时,简直是五雷轰顶。
那些说书人都不敢乱编这么狗血的事情。
皇帝叹了口气,“据说是稳婆同时接生两个产妇,手忙脚乱弄错了。”
“没有阴谋?”乐阳公主眯起眼睛。
“没有!”这点皇帝十分肯定。
“那不对啊,以前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现了?”
乐阳公主有些不高兴,江白为皇家做了太多事,他继承爵位的过程并不容易,江家的二房和三房没少使坏,这被调换的农家子占大便宜,回来就能继承爵位。
乐阳公主越想越生气,当即拍案而起,“皇兄,若非阿白哥为皇家勤恳办事,庆北侯府的爵位是要降一等的,结果这农家子刚回来,什么好事都被他占了。”
郑皇后见小姑子横眉怒目的,赶紧将她拉下来,倒了杯茶让她消消气。
对于抱错这事,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各有各的不容易。
“你要是到江白面前说这种话,看他生不生气。”皇帝也奈何不了一起长大的伴读,“他就觉得亏欠了人家的。”
乐阳公主满脸不可思议,“阿白哥的脑子真这么木吗?”
怨不得她从来没想过要嫁江白,实在是江白这脾气,和她严重不符。
“好了,你们都别生气。”郑皇后笑着给两人倒茶,“你们应该更相信庆北侯才是,他虽然年轻,但行事却是妥当不过,哪里需要担心?”
皇帝赞同,“皇后说得是!乐阳,阿白是将人家当弟弟的。”
“还有,你也别口口声声地叫农家子,江河是个有大才的。”当下皇帝将皇庄大丰收的事同妹妹说了,“你看这杀虫剂和肥料的功劳,也值得一个爵位,但他并不想要,说他少年意气也好,怜惜亲人被打压无法更进一步也好,可以看得出来,他并是个不恋权的。”
乐阳公主却觉得很不真实,“不是说连中四元,是个读书人?怎么还擅长种地?”
老农研究出肥料她相信,可一个读书人?她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江河占了哪个读书人的功劳。
“人家不仅擅长种地,还擅长经商。不止如此,听说他的嘴皮子还厉害,擅长以理服人,劝下寻死的姑娘,还说服山贼改行经商,不再收过路费……”
“最重要的是,他还生得极美。”皇帝羡慕嫉妒恨,忍不住紧紧地盯着郑皇后,“皇后,你先前在酒馆听到的千古第一美男子,其实就是他……”
哟,这酸味浓得不用买醋了!
郑皇后心里好笑,她放下茶盏,握住皇帝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那不是当时还没遇到皇上吗?后来才发现人言可畏,皇上身居高位,明明比那什么千古美男都要俊,偏偏无人敢提。”
“那是!朕靠的是才华,容貌哪值得一提。”皇帝努力谦虚,但嘴角都快裂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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