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愠的讲解并未被打断，只是回身后左手扣住学生偷袭的爪子，右手在肘关节内侧用力一敲，麻烫的触感瞬间遍布手臂。洛基左手放松的那一刻顾愠当机抓过了小匕首，手里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将一点提升技巧说完，顾愠才似笑非笑地认真观赏起小匕首。
    “凝聚时间比平时还快了几秒，匕首款式很实用，造型装饰也很精致，看来没少变这种东西吧。”
    一击不成洛基也不慌，还能假模假样夸一句顾愠：“是老师教的不错。”
    “你擅长魔法和幻影，远距离作战方为上策。为什么总喜欢近身格斗？你看你来我这三个月，还只知道拔小刀。至少也该是装作和我打雪仗，然后其中某个雪球在近身后变成冰匕首。”
    顾愠在这几个月可以感觉到这位阿斯加德王子在魔法上的惊人天赋，看在对方脸很不错的份上有心提点一番。
    洛基是见惯了旁人对于自己的厌恶和虚伪，因而巨龙顾愠的反应就显得有点意思了。
    估摸着精细度练习也差不多了，顾愠开始教洛基两个实战上更为有用的魔法，配合着他喜欢的近身战。幻象，魔法，格斗，彼此融合取长补短，非常适合善于算计的脑力派。
    也是在这次的实战训练后，洛基熄了从顾愠这溜走的小心思。从远古时代就存在的巨龙，果然有着他可以学习的丰富战斗经验。
    洛基从来就是个精明的，这次的突袭他能感觉到对于魔法的控制、自己的身体素质都有了明显的提升。略加思索后，对比结果倒也看出了些门道。三个月看似胡闹的训练，不过是高强度训练披上了来自某只巨龙的恶趣味外皮。
    顾愠肯这么用心教导，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看中了这位阿斯加德王子之前带来的空间宝石，以及他哥哥的雷电能力。
    在几年的研究下，顾愠发现促成贾维斯拥有半实体的契机——就是当年游戏下载时的一阵奇怪短路。电流流入了游戏角色的虚拟躯体，在顾愠能力的保护下，电流反复流窜最后在躯体中稳定储存下来。
    成为了细胞间的生物电流。
    然而当时的总电量在达成稳定状态前损耗严重不足以维持躯体完全，才造成了如今一天六小时的局面。而最近熟悉起来的雷神拥有无限的雷电能力，顾愠和托尼一同采样研究了对方的能量结构，发现电荷活泼且适应性良好。如果可以开辟一个稳定空间就能让躯体慢慢去融合，有七成的把握可以为贾维斯完成躯体改造。
    这便是最近顾愠瞒着贾维斯的惊喜。
    洛基在顾愠坦然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帮忙把空间宝石偷出三天时，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笑得开心极了。
    “他们知道你的这幅面孔吗？那群喜欢乱窜的中庭人。”
    “你觉得高层真正信任我？”顾愠摆摆手很是无所谓，“作为异类是什么待遇，我们心里都清楚。我需要宝石来完成一次实验，帮忙拯救世界也不过顺手罢了。
    我男朋友还在为斯塔克先生打工，老板死了多不吉利。称王这种烦心事我也没兴趣，还不如我的实验吸引我。”
    搞事精·洛基对于这种反水背叛的活动最是上心，当即拍板同意，并选在了独立日当天偷出。
    封闭实验前，顾愠最后一次询问斯塔克最近是否有实验和行动需要自己的帮助。背对着顾愠的斯塔克似乎是在算某个量值，半晌后语气轻佻地告诉小姑娘：“最近的小实验对斯塔克而言只是基础，基础好吗。好好享受你的恋爱就行，走走走，别在这碍事。”
    奥创的实验只有他一人知道最为保险。
    顾愠快乐回家，而家里已经被贤惠的贾维斯掐着时间打理得舒服干净，炖汤和烤面包已经做好，只需再烤一份鳕鱼午餐就很完美了。
    “最近很忙吗，看你一直在训练那个阿斯加德王子。”贾维斯发现最近女友经常消失还不带移动设备，背着自己在做些什么。如果只是这样他还并不会吃醋，可是顾愠几次消失都伴随着洛基的一同消失就让人不那么愉快了。
    顾愠看着不自觉染上恼意的清俊面容，抬手摸了摸贾维斯投影中的浅淡眉毛，良心挣扎了一秒：“是给你准备的惊喜，相信我？”
    贾维斯觉得他还没拥有完整的人类躯体，就已经开始染上人类的恶劣习性了。他本该一心为主人服务，如今却贪婪地渴求关注。他甚至知道利用休息时间顾愠的放松和愧疚来套话了。
    他想要做更多失礼的事，想要完全占有顾愠。像是可以通过监控记录下城市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样，他想要将顾愠的每一秒都收录在自己的文件里备份。普通的一秒，可爱的一秒，性感的一秒，任性的一秒，甚至是背着自己去街上斗殴时邪气的一秒。
    按照先生给自己的基础逻辑程序他应该对此感到危险，不管是他的想法还是顾愠的行为似乎都出现了问题。
    可是他当时看着监控里脸上一片投影，只露出嘴角的女友一棍子敲晕某个人，然后注入一支药剂后，樱红色的嘴唇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程序里流淌过的第一条指令却是：
    要是能现在亲亲她就好了。
    他也许真的需要进行一次程序升级和检测了。
    下定决心的贾维斯为自己下载了几个安装包，打算在餐后好好研究新的升级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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