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轻卿大力点头:当然!rdquo;
阿狗却没有马上答应,我、我还要再想想。rdquo;跳起来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阿狗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出来了。
姐姐想我去的话,我就去。rdquo;他这样对钱轻卿说。
钱轻卿:太好了!rdquo;
要上京城,却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到的。阿狗所在的村子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沿路的盘缠就是个大问题。钱轻卿就和阿狗商量,要变卖家产,不,破烂。
可惜,破烂没人要。这是守着一堆破烂坐在镇外主干道边叫卖时,钱轻卿受到的沉重打击。
但是没关系!人运气好起来的时候真是出门就能捡到钱!钱轻卿一整天下来半个破烂都没卖出去,却在回去的路上,捡到了两个金元宝!
是真的金middot;元宝!
钱轻卿很想要。
但,万一这是哪个乡亲等着急用的钱呢?
可第二天钱轻卿和阿狗挨家挨户问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人丢钱。
找不到失主,钱轻卿忍痛把元宝交给村长。一把年纪的村长差点没被这么多钱吓出毛病。
又一天,一个皮肤黑黑的小哥来到了钱轻卿的摊摊前,二话不说要了一堆锅碗瓢盆,并留下了一大锭金子。
钱轻卿:!rdquo;
不用那么多!rdquo;她赶紧起身要去还钱。
小哥却已经顶着一堆锅碗瓢盆跑远了,生怕不卖给他一样。
钱轻卿:hellip;hellip;rdquo;真是个怪人!
她最终还是决定收下这锭金子。反正他们阿狗是要暴富的,到时候再来镇上找到这个人,好好酬谢他一番便是。
有了钱,钱轻卿很快就和阿狗一起上路了。而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俩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mdash;mdash;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他们打算去镇上买匹马好赶路,才走出村子,就在山坳里看见两匹马儿甩着尾巴在吃草。
两匹马一黑一白,背上的毛油光水滑的,连钱轻卿这种不懂马的人也知道这是好马。阿狗两眼放光地要去牵马,但钱轻卿不让。
一看就是有主人的啊!rdquo;
可他们不要,马儿却哒哒rdquo;地跟着他们走了好几里路。那黑马还讨好得不住拿鼻子来蹭钱轻卿的手。
钱轻卿:hellip;hellip;rdquo;
望着马儿温顺无辜的眼睛,钱轻卿:要不hellip;hellip;咱们要了?rdquo;主要是她怕他们再不要,马儿就要被旁人给拖走了。刚刚一路走来,她已经看见好几个壮汉跟在她和阿狗屁股后面,朝马儿露出垂涎的目光了。
天知道他们是想拿去吃还是骑?
有了马,最好再雇辆车。
钱轻卿和阿狗一人牵着一匹马没走多久,道上就晃晃悠悠停下来一辆骡子拉的带顶盖的车。
一个憨实的青年自车上跳下来,讨好道:姑娘,包车不?价格好商量。rdquo;
于是,马车也有了。
之后的路上,一切都顺利得不行:总能住到最好的店,每个店家几乎都给他们打折,有些店甚至四舍五入约等于白住不要钱。
钱轻卿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沿路把一切都替他们打点好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和阿狗要上京城的事,他们没告诉任何人。那就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
阿狗啊,你运气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是沾了你的光!rdquo;阿狗要是运气不好,哪儿能捡到诏书?
房外屋顶上,一路偷偷摸摸跟在后头,快要把自己私房钱掏光了的长竖:hellip;hellip;rdquo;
竖子,看小姐走的方向,这是要去京城吧?rdquo;另一个蹲在房顶上的暗卫道,咱要不要给公子捎个消息?rdquo;他怕再这样下去,他的私房钱也要不保!
长竖肃穆脸:再看看。rdquo;
三个月后,京城。
钱轻卿他们走的时候是夏天,这会儿却已是深秋。
清晨,长长的队伍排在城门口,京城守卫森严,外地人进城是要接受排查的。
钱轻卿:糟糕!我好像没户口!
而这时,已经轮到他们了。
你俩的入城文书。rdquo;
钱轻卿和阿狗面面相觑。
见他俩面色有异,守城小哥立时就要翻脸。却突然有另一个小哥几步跑到他身边,对他耳语几句。
先前那守城小哥的脸色立时就变了,进进进!rdquo;他热情地招呼钱轻卿,欢迎来京里玩儿!rdquo;
钱轻卿:hellip;hellip;rdquo;
不管怎么样,好歹是顺利进了城。
姐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rdquo;自进城起,阿狗就亦步亦趋黏着钱轻卿走,真成一条小狗儿了。
望着与乡间截然不同的四通八达的主干道,道路两旁叫人眼花缭乱的各色店铺,还有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钱轻卿也茫然了。
话分两头。
先前的城门口。
钱轻卿与阿狗一离开,就有另几人也入了城。为首那人着黑衣戴斗笠,正是长竖。
竖子哥您回来了!rdquo;守城小哥立时迎了上去。
长竖并不与他多言,略一点头,就疾步往城内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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