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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仰望了那么久,早就成了习惯。
    即使是她已经学会了连自己的亲事都会利用的现在。
    宫女应了一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帘子被悄无声息的打开,进来一个女人,她有着卷曲的头发跟有些古怪的蓝眼睛,不像原人黑发黑眼的瓷器一样的精致,她的样貌带着些野性。
    她的穿着也很大胆,裸露着手臂跟小腿,走动间还能看见雪白的大腿。
    相较于那些礼数严谨的侍女,她的动作间也随意了许多,像一条蛇,柔软的好像没有骨头。
    她没有行礼,而是坐到了十三公主旁边,用略生硬的汉话说道。
    “这样不够诱人。”
    她伸手去解开了十三公主的头发。
    青丝尽数倾泻而下,随后又从领口解松了她的层层叠叠的华丽衣衫,只褪到肩头,露出好看的锁骨。
    再往下,她就被十三公主捉住了手,这是让她收敛些的意思,被警告了她也不介意,又整理起她的长发来。
    “这样才好看,你们汉人都把自己最好看的地方捂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胸,看不见腿,看不见好看的线条,衣裳是好看,但是明明是要人好看,你们倒像是衣服比人更重要一样。”
    她几下就重新给十三公主重新束了腰带,勾勒出女性独有的柔美曲线。
    “您真美,您放心吧,他肯定会为您心动的,照着我说的去做,您会得到他的,独属于您的——。”
    她虽然语调僵硬,但是却有一种天然的媚意。
    十三公主露了点笑意,应了一声。
    这个他,指的不是叶战,是林乱。
    *
    “蛮族那边最近没什么动静,先放一下,但是也不能放松,派人盯着,先紧抓最近活动不少的夷人那边,来者不善。”
    那士兵刚进来禀报完战报,听了苏凌然命令,又立刻领了命出去传令了,后脚又进来几个,挨个准备禀报。
    进进出出,十分紧张。
    “将军,行宫那边又来了人。”
    苏凌然皱了下眉,在一堆各地的急令里,这条来报就显得极为特殊。
    十三公主给林乱的请柬极为特殊,是婚礼请柬也不是,她极力邀请林乱提前去她的行宫做客,直到婚礼结束。
    打着的名头是她的远亲弟弟,跟新郎那边的代表,说起来勉强也算合理,但其实也不知道算到哪一辈了,就算是弟弟,表弟尚且要避嫌,更不要提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以新郎那边的人身份过去就更不靠谱了,新娘子都还没过门,新郎刷什么存在感,倒是有新郎那边的女性过去的,林乱也不算叶战的什么近亲。
    这理由明显找的不走心。
    苏凌然下意识就没往其他地方想,他对林乱先入为主的一腔父爱,林乱也是爱玩儿爱闹爱撒娇,给他的感觉就还是个孩子。
    完全没有他已经到了娶妻生子年龄的实感。
    苏凌然不知道十三公主要做什么,八成又是小孩子脾气。
    在苏凌然的印象里,她还是那个处理事情略显稚嫩的公主。
    既然如此,那这样也勉强说的通。
    苏凌然是想让林乱也住到行宫的,他这里不安全,碎衣那里也不安全,都在最前线。
    但是行宫那里,一定安全。
    但是苏凌然也不想了林乱的意,他一遇见林乱的事情就容易优柔寡断,索性直接丢给碎衣。
    “送到蛮族那边,这些日子不太平,让苏慢去,顺便就在那里,要是想去行宫就去一趟也无妨,不去也无妨。”
    第116章 林家幼子
    林乱高兴的晃着脚丫子, 翻来覆去的看他的请柬。
    上面的话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这可是单独给他的请柬。
    碎衣今天早晨臭着脸给他拍桌子上的, 还抢了他半个包子。
    阿撒洛也想去,但是他的只是婚礼请柬,跟了林乱半天, 嘟囔着要跟着去。
    林乱答应的也痛快,带个阿撒洛他还有个认识的人,他要是自己去也玩儿不痛快。
    但是他很小心眼的跟阿撒洛提了好多条件,于是阿撒洛失去了他未来好多天的点心,平时还要给林乱各种打掩护。
    阿撒洛连连点头,只要林乱开口,他平日里就不会拒绝林乱,只是林乱自己不提,阿撒洛就跟着林乱,用自己的方法笨拙的讨好林乱。
    林乱谈完条件转头就去磨周烟。
    压在周烟背上撒娇, 不让她走开做事。
    “娘,阿娘也去嘛, 我自己去不了, 阿娘领着我去。”
    周烟觉得好笑, 虽然已经心软了,嘴上还是要说两句, 逗逗林乱。
    “这么大个人了, 还有哪里去不了?”
    林乱皱着眉头想了想, 委委屈屈的。
    “那你不去, 我也不去了。”
    听见林乱像是真的较真了,周烟才开口。
    “行了行了,你个小废物点心,我跟你走一趟还不行吗。”
    林乱一下子快活了。
    “你说的,不能不算数。”
    周烟哼笑了一声,去点林乱的额头。
    “没出息的小废物,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你羞不羞。”
    话毕,就低头摸了摸手上的绣活。
    碎衣去不了,又不放心阿撒洛这些人,一定会同意让她跟着的,许是之前的事情给了他不少挫败,让碎衣谨慎了不少,周烟漫不经心的想着,得些教训也好,这些年碎衣是有些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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