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呆还是笨拙的想要为他分担他的一切。
是压力也好,是喜悦也好,她都想要知道。
那就逗他笑呀。
这是她脑袋里,唯一知道的能让阿遡开心的方法了。
阿呆知道,周遡的世界很复杂。
她听别人三言两语说的,也不过是管中窥豹。
周遡不愿意让她参和进来,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就让阿遡开心呀。
阿呆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这样也是她存在的另外一种意义。
不是么。
--
我虽然笨了点,但是不都是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么,我!我好歹也能算是个臭皮匠的!
阿呆就差自告奋勇的举起手来了。
周遡轻笑,他扯了扯阿呆脸上的肥肉:顶多算半个。
就她这个脑袋,也就在吃吃吃上灵光点了。
阿呆老不服气:什么嘛,我怎么才算半个。
笑话人也不是这么笑话的。
周遡看着她撅起来的嘴巴,上面都能挂油瓶了,好吧好吧,算你一个。
他勉为其难的哄她。
阿呆这下更不开心了,他这么说明摆着唬人嘛。
哼!我很聪明的!
说完还那脑门磕了磕窗户玻璃,咚咚的响。
你看,里面装的不是水,是智慧!
阿呆为了证明自己的聪明,真的是撞得无比的卖力。
周遡抿着唇笑,这么傻的举动也就他家呆子能做出来了。
阿呆拿着眼角偷偷瞄周遡。
唔,终于逗笑了呐
她的阿遡,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温暖了。
--
嘿,Debby,阿呆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是许久未见的Jack。
阿呆有一刹那的惊喜。
好久没见到你了,Jack话语里满是惊喜,听说你换了工作,怎么样,是不是轻松点了?
之前两人一起在热狗摊工作,后来阿呆去了美甲店,这边的兼职也就辞职了。
说是想挪出更多的时间学英语。
因此两人的联系也就断了。
阿呆笑了笑:嗯,都挺好的,你呢?
阿呆不是很想多说自己的近况。
Jack挠了挠头,还是老样子,每天被打工上课赶due和考试追着跑,时间总是不够用,每次倒头就能睡着,早上又要一大早爬起来赶TTC上课。
阿呆抿着唇偷笑,那是她羡慕不已的生活。
不知道她何年马月才能捡起书本,重新上学。
Jack并肩和阿呆坐在一排,我们Halloween万圣节的时候有主题party,到时候我们系里的教授们也会来,你想来吗?到时候我可以把你推荐给我们教授。
听到这里,阿呆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亮了亮,真的吗?
Jack念的是OCAD艺术系,那是全加拿大最好的艺术学校。
每年收取的华裔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若是能见到那些教授,也许
她念书的梦想,能有一线希望。
Jack点了点头。
你肯定可以的,你之前有给我看过你画的插画,很有天赋的,别浪费了。
阿呆有时候喜欢信手涂鸦,又或者摆弄些细小的物件进行废物利用,往往创意惊人。
因此Jack才愿意大力推荐阿呆给自己的教授。
阿呆难免心动。
OCAD呀,在整个北美都是数得上名号的设计学院。
一直是她想要去的、但是却难以企及的艺术圣殿。
如今却给了她一个触手可及的机会。
那我要准备什么吗?
阿呆没参加过Halloween的轰趴,对此一无所知。
也没什么,Jack告诉阿呆: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准备扮成剪刀手爱德华。
Jack连那天打扮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阿呆有点犹豫,她从没有过万圣节party的经历,那些画的花花绿绿的妖魔鬼怪,都不是她能hold住的风格。
要不你打扮成女巫吧?Jack建议,这样黑色的剪刀手爱德华,和黑色的长发女巫。
不知道的,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对couple。
显然Jack的提议是暗藏了私心在里面。
女巫啊
阿呆皱了皱眉头,连带着脸都鼓成了包子:那好吧我到时候试一试。
显然,阿呆这样的手残人士不太适合挑战女巫这种高难度的哥特式妆容。
Jack明显高估了阿呆的化妆技术。
两人并肩走出了教堂。
周遡的车停在不远处。
他倚靠在车门边,双手环抱。
白色的毛衣衬的双肩宽阔,外面罩了件黑色的长款大衣。
整个人站在那,犹如一个行走的衣架。
而头顶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和GM的黑超则是彻底遮住了他冷峻的颜。
只是刚从教堂出来的阿呆一眼便看见了周遡。
他的身边围了两个女生,似乎是在索要电话。
而周遡直接不耐烦的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