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滴觉得他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刚想将书递给他,然而在看到廖戈的脸后顿了顿,镜片后的大眼满是迷蒙:“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
自己长得是有多普通?她就这么忘了?!
“她很健忘。”
侠客听到他们的对话放下手机,无奈耸耸肩。“如果小滴忘记了某件事情,恐怕是永远都想不起来的。”
廖戈无言以对,一脸挫败又重新回到沙发上,没有看到库洛洛已经出现。
“准备好了就动身吧。”
他不知何时又将额前的碎发梳到了脑后,站在楼梯层阶的最上面,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所有的人。耳垂上蓝色的耳坠闪烁着冰冷的色泽,竟是衬得他暗沉的黑眸有种异族风情。
廖戈站起身,拍拍屁股打算跟上去,却换来淡漠的一瞥。
“你留在这。”
“哎?不行啊!”他惊讶地说:“如果你们都不在的时候周围居民闯进来怎么办?我什么力量都没有!”
库洛洛走下楼,从一旁的圆桌上拿过水杯,在廖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将水倒在他的头上。
……该死,怎么忘了这茬!
廖戈“咚”地跌在地上,沮丧地瞪着自己多出来的一条鱼尾,心里叫苦不迭。
“只要你不乱走,没有人会杀了你。”
库洛洛意味深长地看了廖戈一眼,说完后,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侠客走在最后,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笑着道:“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好吧,早点回来。”
他蔫嗒嗒地坐在地上,鱼尾也无精打采地甩来甩去,目送着一行人出了门。
真烦人,这诅咒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没有娱乐设施,客厅空无一人,廖戈费劲的挪到沙发上惆怅地望着自己多出来的一条尾巴,心里无比郁闷。
他脑补着库洛洛痛哭流涕的场面,心中一阵恶寒,连忙甩了甩头。
还真想不出来这男人哭的时候是怎样的场面啊……
还好任务失败没有惩罚,否则他十有八九都是死定了。
廖戈的心态自然是极好,转眼就忘了眼下的困难。他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有了睡意,头一点一点的就睡了过去。
正是午夜时分。
廖戈不知梦到了什么,傻呵呵笑了两声。突然,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身下的沙发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咚”地摔在地上。
“嗷嗷嗷!”
他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扶着腰缓缓坐起,一瞬间有些懵逼的眼睛猛地瞪圆,指着前方又发出惊声惨叫:“你你你是谁!”
“不要乱指,小心你的手指哟。”
对面的男人应该已经盘腿坐在这里很久了。他的发色赤红,穿着一身像是小丑一样的服装,修长手指的之间夹着一张扑克,而地上搭着的纸牌已经将近半米高。
他将最后一张牌放在最上面后,露出一抹甜到发腻的笑容,一双狭长的眼眸细长,掩藏着背后的狡猾和诡秘。
廖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单是这尾音上挑,而又微微发颤的特殊音色,就让听者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连忙收回手指,警惕地往后挪了挪,问道:“你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这副神情真是有趣啊。”男人笑起来,细长的眉眼弯弯。
“就是知道又如何?”
“那我奉劝你还是离开这里,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啧,正合我意。”他的手一动,摞起的纸牌瞬间像是变魔术一样回到手中。
廖戈呆了呆,说:“你要干什么?”
“这么奇妙的构造,不解剖开看一看真是太遗憾了呢。”
——什什么!解剖!
廖戈的脸色被吓得惨白,忙不迭要逃出去,然而笨重的鱼尾显然限制了他的活动空间。在对方饶有兴致的视线中,只见他像是炸碉堡的壮士一样匍匐前进,眼神壮烈无比,地上硬是被鱼尾滑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快逃……快逃……
他刚前进到门口,眼前忽然多出一双黑色的皮鞋,接着,一道辨不出情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在干什么?”
廖戈一愣,缓缓抬起头,就看到库洛洛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眼神中还残留着某种经历过血腥杀戮的残忍。
他的心跳一窒,大脑一片空白,竟然说不出话。
“西索!你怎么会到这里!”
飞坦皱起眉,冷冷盯着屋内的不速之客,手已经按在了武器上。
“彼此都是团员,为什么不能来?你的话还真是伤人。”西索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笑容漫不经心,一时分不清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倒是我不在的一段时间,多了很有趣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西大来啦233333
他一搅和,廖戈的任务越发遥不可及……Orz
☆、目标四:蜘蛛的头目
“这是我的收藏品。”
库洛洛的话说了半截,宣誓主权的意味却很明显——最起码,在他厌倦之前,谁都没有资格动。
“还真是小气~”西索捻起一张纸牌掩在唇边,嘻嘻笑了几声。
而趴在中间进退两难的廖戈,望着他们之间气氛诡异的互动,干咳一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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