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真明白了,可又有些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什么?rdquo;
只是为了提早知道一些消息而已。rdquo;
段青恩耐心的给她解释:你觉得这些下人能告诉我的有限,可实际上,就只看你怎么听了。rdquo;
比如说,陈尚书府上告假,可伺候他的下人却发现他虽然在院子里熬了药,让浓浓药味顺着风传遍满府,但陈尚书本人却是一点药都没喝的,他在装病,为什么要装病呢?是什么能让一个尚书使出装病这样的手段,只有朝堂上的事了,再结合其他几位府上的大人消息,便能得知太后已经过世,可皇帝害怕她的过世会影响自己的舅舅们,压着消息不发。rdquo;
若是朝中有人知道了这回事,定然会弹劾太后娘家,之前皇上能保住国舅,也只是因为太后在背后,太后一倒,一向只靠太后的皇上能顶得住压力吗?但他又不想低头,双方难免要一场恶战,陈尚书消息灵敏,在朝中向来是明哲保身不站队,这次是在装病避难。rdquo;
看向已然听的眉头蹙起的席玉真,段青恩又道:朝中大事足以撼动人心,但却无人会注意到府中下人是否有异常,这就好比如今你我在谈着国事,脚底下有蝼蚁爬过,你会担心蝼蚁将这件事散播出去吗?rdquo;
席玉真低头,看向脚边爬过的蚂蚁,它们成群结队,正在有条不紊的排成队围着一只青虫尸体,若不是段青恩提起,她都不会注意自己脚下有蚂蚁。
养在闺阁中,就算是天性聪慧,席玉真也只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姑娘,段青恩说的这些,对她来说太遥远,也太让人害怕了。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酸了,眼中也有些发涩,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幸秘,还是因为今日发生了太多事。
你就这么肯定我们会成婚吗?我弟弟虽然是忠义侯府独子,但父亲还康健,嫡母年纪也不大,还有好多姨娘,迟早会生下儿子,父亲一向对我没什么感情,嫡母视我如眼中钉,你心有沟壑,手段又好,想必所图之事甚大,若是娶了我,我给你带不来助力的,而且可能日后你出息了,侯府那边还要扒着你,娶我,对你百害而无一利。rdquo;
席玉真这话说的带上了点哽咽,她知晓,段青恩一看就是个厉害的,对着她也足够坦诚,如果她真的嫁给他,日后日子定然是能过的比现在好。
可有些话,总是要说清的,也免了等到不能再有回头箭时,凭白添了后悔。
我在你们府上安插了不少人手,自然知道你的境况,我想娶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家世,而是为的你这个人。rdquo;
段青恩守着规矩,虽说的十分深情,到底没有拉席玉真的手,只停下脚步来望着她的一双眼,轻声道:你说我心有沟壑,你又何尝不是?我是有所图之事,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一个与我站在一道的娘子,为我操持后宅,在我打拼外事时处理内事,你说侯府不会因为你帮我,可你又焉知我想要侯府的助力?rdquo;
望着怔怔看向自己的席玉真,他接着道:
我知晓你是个怎样的人,你也该知晓我是个怎样的人,别的我不敢担保,但我可以说,若是你嫁给我,日后我定然会护着你,绝不让你受了委屈。rdquo;
在如今这夫妻大多相敬如宾的年月,段青恩这番话简直是大杀器。
没有想好好过日子的女子能抵抗的了,连席玉真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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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妹妹一向将泽成当成亲儿子来对待,只是这次,你也未免插手太多了。rdquo;
朱夫人到底还是没忍住,拉着侯夫人就到了厢房,一直到了两人独处,她这才把脸上一直勉强维持的笑容卸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自认对妹妹你一向是好,你哭诉侯府日子过得清苦,我便告诉相公,从府上出了银两给你,外面都道你心思狭窄见不得庶女好过从不肯带庶女出门交际,我哪一次不是帮着你说好话?我对妹妹掏心掏肺,你却要戳我的心窝子!!rdquo;
侯夫人着急的去拉嫂子的手,她能在侯府中如此威风,靠的不就是娘家给力愿意做她的靠山吗?
虽说她是父母的亲生女,但现在府中是哥哥当家做主,朱夫人是主母,她疯了才会得罪朱夫人。
嫂嫂,你听我解释,这件事真的有误会。rdquo;
有误会?能有什么误会?!rdquo;朱夫人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不是你的丫头跟你说我家泽辰与他表妹进了厢房?也不是你拉着那些夫人们一道去捉奸??rdquo;
还好我泽成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心悦他表妹却也一直守着规矩,只是作画,要是他真的做了别的呢?你让我泽成怎么在这盛京做人??rdquo;
侯夫人简直百口难辩,她总不能自己是打算算计庶女,结果谁知道屋里的人换成了朱泽成吧。
嫂嫂,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泽成是我亲侄儿啊!!rdquo;
你也知道泽成是你亲侄儿,他可是我和你哥哥唯一的嫡子!从小小心的养大了,那些该死的妾侍不安分,我是千防万防啊,没想到险些让他折在亲姑姑的手底下。rdquo;
不是,真的不是我,我hellip;hellip;rdquo;
你不用多说了,我自然有我的决断,这件事我管不了,让你哥哥管!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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