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短信的声音响起。
姚茜茜打开手机,看到四个零的收款信息,打开花花的视频邀请。
茜茜~想我了没~我超想你。rdquo;
花花嘟着嘴,给茜茜飞吻。
姚茜茜:钱,你留着,我有钱。rdquo;
花花笑嘻嘻地不点头也不摇头。
姚茜茜:我有很多钱,不缺钱。rdquo;
花花把手机镜头对准经纪人,是他给你转的钱。rdquo;
经纪人扶一扶眼镜,看向茜茜,我转的,学费。rdquo;
花花把镜头重新对准自己,茜茜拿着,公司剥削我们的出场费,这个学费也该公司出。rdquo;
经纪人斜瞥了一眼姚花百。
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她没资格说这句话。
他工作八年,积累了足够的人脉和资源,本想自己开一个艺人工作室,结果,头脑不清地被她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里骗出来担任她们的经纪人。
她拿着公司百分五十一的股份,他累死累活才拿百分之一的股份,她还想咋地。
姚花百嘚啵嘚啵地讲她这几日的行程,还跳了一个她编的独舞,让茜茜帮她挑毛病。
姚茜茜安静地听着,安静看着,等到花花眨巴着眼睛渴望地看着她,她不紧不慢地指出几个过于轻佻的动作。
姚花百仔细琢磨了几个动作来代替这几个不雅观的动作,又跳给茜茜看。
改了几次,直到茜茜点头,姚花百才心安,敲定了最终版。
女团的其他四个成员拿着烧烤蹦跶进来,吃着烤土豆看着队长的独舞,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呱唧呱唧呱唧。
队长跳的真好。
经纪人淡然地翘着二郎腿继续跟电视剧副导演联系。
她们崇拜姚百花,姚百花崇拜茜茜。
这是个无法闭合的生态链。
高速堵车,七叔在站牌下等了一个小时,大巴车还没有过来。
姚茜茜提着一瓶水和切成块的哈密瓜过来。
七叔接过水和哈密瓜,坐到站牌后面的塑料凳上,这些塑料凳都是小饭馆摆放在外面专门给旅客休息用的。
姚茜茜听着法语散文,守在站牌下等人。
手机电量只剩下最后一格时,接连五辆大巴车过来。
姚茜茜观察下车的人,在所有下车的人里找到了导演。
导演诧异地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是导演?rdquo;
姚茜茜:细节。rdquo;
不等导演再追问,七叔过来跟导演打招呼。
副导演指挥着工作人员把设备从大巴车上搬下来。
剧组货车在沙漠里出了问题,他们一路上都是这么搬过来的。
七叔打电话租来两辆小货车。
副导演多给货车司机一笔钱,让两人来开车。
他们对这里的路况不了解,让本地人来开车,更能放心。
七叔开车,导演坐在副驾驶位上,茜茜和两个女工作人员挤在后座。
化妆师来来回回地看茜茜的头和脚。
姚茜茜看向化妆师,歪头。
化妆师被萌的脸红心跳。
小卷毛。
胖脚丫。
歪头杀。
啊啊啊mdash;mdash;
好可爱mdash;mdash;
想揉揉小可爱的小卷毛。
想捏捏小可爱的胖脚丫。
化妆师掐着导演助理的胳臂以期控制住蠢蠢欲动的双手。
控制住!
她不能耍流氓。
导演助理把帽子盖到化妆师的脸上,猥琐,伤眼。rdquo;
化妆师把帽子胡乱地塞到旅行包的侧口袋里,咕嘟嘟喝下一瓶的水,甜言蜜语:第一眼看见茜茜,就仿佛在哪里见过,熟悉又亲切。rdquo;
导演助理捂脸。
粘腻的花言巧语又来了。
这句话,她听的不下十次,晚上做噩梦,恶鬼一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已成她的阴影。
化妆师努力伪装出温柔:我比你大八岁,你可以喊我成姐。rdquo;
助理推开化妆师挡住视线的肩膀,对着茜茜柔声细语,我比你大六岁,你可以喊我琴姐。rdquo;
姚茜茜点点头。
化妆师从腰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茜茜手里,偷摸摸地摸了摸茜茜头上的小卷毛。
姚茜茜感受到头上的异样,压了压乱蓬蓬的头发。
化妆师心里尖叫一声,盯着茜茜头上的小卷毛,移不开眼。
想摸。
想揉。
茜茜的小卷毛又细又软,如果伸手揉一揉,肯定比家里的小泰迪还舒服。
导演助理一眼看透化妆师的心思,警告:节制!rdquo;
化妆师把手压到大腿下。
礼尚往来。
被塞了一块巧克力的茜茜从身后的竹篮里掏出一包果脯给两人。
果脯外层结了一层糖霜。
嗜甜的助理垂涎欲滴。
助理吃甜食吃出专业水平,一点一点地吃着果脯,时不时地喝一点水润润喉咙。
成姐,你尝尝,这口味的果脯,我没吃过,你肯定也没吃过。rdquo;
化妆师最近牙疼,禁了甜食,现在被助理的一句话勾出了馋虫,也顾不上牙疼不牙疼了,捏起一个果脯放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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