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娘的引领下飞花令正式开始,她率先抛出第一句诗词“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下面突然发出一阵哄笑声,大家笑的是没想到月娘今晚的题目出得如此之简单,对于他们来讲简直信手拈来,人群中不知是谁接了下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人群又是一堂哄笑,就连林谦,百里玉檀跟慕容擎苍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紧接着人群又有人接了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时一位书生站起身轻摇手中折扇摇头晃脑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掷地刘郎玉斗,挂帆西子扁舟。”人群中有人接道,书生一看有人接,面上骚得通红,难得众人面前舞文弄墨却立马被人接了下着,顿感到无比难堪坐了回去。
“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
“”
一来一往人们逐渐被游戏吸引过去,众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人们行令,店内气氛如火如荼,丝毫不知韩墨与夜白暗中潜至后院打探秘密。
月上西头,后院一片静悄悄,夜白跟韩墨二人潜藏至屋顶,夜白揭开其中一张瓦片,大厅内热烈气氛有增无减,韩墨也被吵闹声吸引了过去,他紧挨着夜白的额角,也凑上去瞧热闹,一眼便看到台上的月娘,生平见此尤物,叁魂去了七魄,两只视线牢牢锁定在那丰腴曼妙的身躯上,恨不能把眼珠子胶着在对方身上,一边看一边跟着摇头晃脑,嘴边还嘿嘿个不停:“得此美人儿夫复何求呀!”
“若是能跟小美人攀谈个两叁句,我韩某此生无憾矣。”
方才月娘还未来得及上台的时候,他便被艳扬天给灌醉了,此刻亲眼见到对方,霎时惊为天人,就差没流哈喇子。
夜白见他一脸花痴的模样,胸口顿时泛酸,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至他腰间,摸着软肉暗中用力一掐,韩墨疼得差点嗷嗷乱叫,夜白早有准备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口鼻,在他耳边低声警告道:“你要是敢嚎出声,我就把你从屋顶扔下去。”
居然敢在他面前对其他女人垂涎叁尺,看来这小子是欠收拾了,方才还在房中把他喂的饱饱的,结果一出来满眼都是别的女人,胸中的醋意都快顺着喉头弥漫出来,实在无法消气所以才出此下招,夜白生平头一次有恨铁不成钢之感,见过缺心眼儿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儿的,别人是缺心眼儿韩墨整个儿就是缺颗心!
就在二人小打小闹间,耳边响起一阵淅淅索索地脚步声,此刻后院静悄悄的,细微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清晰,原以为所有人都去前厅看热闹了,却不想此时,后门被人悄悄打开,一辆马车轻声轻脚地偷偷行驶进来,车夫为了安抚老马,不停在它耳边轻吁个不停,他贼头贼脑地四下打量一番,确无人后,走到车窗旁边轻声道:“二当家的,我们到啦。”
屋顶上夜白察觉到动静,当机立断,立即抱住韩墨伏低将他牢牢压在身下,借着夜色悄悄仰起半颗头打探院中的不速之客。
由于天色已晚,一时瞧不清来人的面貌,只依稀看清对方身量,目测才六尺多一点,个子粗矮且壮实,与车夫相比足足矮了一个头有余,他下来后,紧随其后是一身黑纱蒙面人,教人看不清神态,只能从那高挑的背影来推测,可能是位女子。
一行人由后门鬼鬼祟祟进入其中一间厢房,恰好夜白与韩墨正在屋顶,见他们进屋后,二人悄悄摸至他们头顶,然后轻轻揭开瓦片往下探去,刚好他们进来,那车夫面带警惕打量门外确定无人后轻快关好房门,待他回头时,那黑纱蒙面的女子已经来到桌前揭下面纱露出一张鹅蛋脸,只见她柳眉微蹙,眸中带着担忧对着身边那男人询问道:“万一今晚我们还无法脱身该如何是好?现在各大门派都在打探秘宝的下落,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出风声岂不是对自己不利?要是大家追查下来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阿叁?”女子说着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悲痛模样,圆润的颊畔还划过一滴清泪。
男子见她如此,胸中顿生怜惜,将她揽进怀中轻拍香肩轻呷道:“还提那负心人作什么?你的一番情深意切我是一直看在眼里,若不是他先负你,我自然依旧会把你当嫂子不做非分之想,既然走到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切不可为了他忧虑愁苦伤了身子。”
“二当家说的对,无论如何大嫂还是先保重身体要紧,”车夫也跟着附和道。
男人顺势坐在女人旁边宽慰:“今晚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白玉观音顺利拍卖出去,我们就可以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到时候双宿双飞再也无人可以干预得了我们。”
女子幽幽叹息:“但愿如此……”
闻已至此,韩墨摇头晃脑啧啧称齐,内心暗讽,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真真白便宜了牛粪了。在他看来这即猥琐又丑又矮的男人是配不上黑衣女子的,可黑衣女子却对他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实在令人费解。
这时夜白才明白天字第一号发生了什么,他轻轻掩上瓦片,带着韩墨一个纵力离开了屋顶,利用轻功飞至园中大树的树顶借此落脚后才放开他。
韩墨反问夜白:“不是正好可以看好戏嘛,干嘛要带我飞这树叉上?”
“如果我猜得没错话,屋内二人一个是玉林镖局二当家的,一个是镖头李叁的结发妻子。”
“啊?!”韩墨听得瞠目结舌“他们又没有自报家门,小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后面与你详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去大厅,阻止他们打起来。”
韩墨更是一头雾水了,面带疑惑:“我看他们玩的好好的为何要打起来?”
“因为他们错把白玉观音当成伏羲天罡卷!”夜白说完揽着韩墨腰身飘然落地,直到大厅韩墨还没想明白,这好端端的又关伏羲天罡卷什么事?
果然夜白猜的没错,大厅早已不是什么和乐融融,欢天喜地的热闹画面,各大门派乱成一团,厅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大家杀红了眼分不清谁是谁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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