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一人难敌暹国士兵,小姐为了保住属下,跟暹国人走了。rdquo;
好你个暹国人,竟然出尔反尔!那就休怪他大开杀戒了!
剩余的人,和我追击!rdquo;
俘虏浮生的暹国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是因为季兰若操着一口暹国语,又有暹国首富的财产作为诱惑,这才见色见财起意趁着乱子冒了这趟险。自己也吃了不少亏,那女人身边有高手护着,好在他这里人多,饶是武功高强,人多纠缠起来一时半会也顾虑不上周遭。
所幸这女人拜托他做的事无非就是一些说起来好听风花雪月的事情,也是让他们撞上运气好,今天一连就能上两个女人,好不快活。
浮生看向季兰若,她仍在低头与暹国人聊着什么,想也知道是要怎么折磨她吧?
身后是画面十分熟悉的悬崖口,原身就是在这里,埋葬的顾景羡,没想到这里却成了她的坟地。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高度又高,还不被突出来的石头磕到的话,死的时候应该不会很痛苦吧?
天道真的高看她了,她哪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无非是通了些智,连仙术都没学会几道,现在又落到人间,一点也使不出来。
干脆认输,从这里跳下去重新来过算了。
她心里琢磨着,身子也一点一点挪到崖边,只消一点点风吹,便可坠落崖下,解脱生死。
她的脑袋又痛了,违背天道的意志,便是回去,也会死的吧。
突然,脑海中像是突然被塞进来一段陌生的语言,暹国语。
此时送她这项技能又能顶上什么用处?浮生摩挲着手腕上的玉佩,就是拖,那青神还能那么快跑过来救她不成?
皇宫里余孽尚未清除完整,难不成还能撂下一大堆摊子亲自赶出来?
浮生张了张嘴,随后在季兰若惊愕的眼神中开了口。
季兰若怎么也没想到,季浮生一个从小便活在燕京没有出去过的女子,竟还习过暹国语?说的如此顺畅流利,像是从小生活一般。
不像她,说起来还带着一股燕人口音,季兰若听起来,完完全全就是本地口音。
她说,我知晓你们暹国为何屡屡侵犯燕国。rdquo;
无非是因物资欠缺,女子匮乏。rdquo;
单若是我有方法,让你们从此没有此等烦恼困扰,诸位,可否听我一言。rdquo;
几人起初还在各自整理自己的马匹衣物,初不以为意,然越听越觉得合情合理,但是说这么多,也只是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她有什么资格能让当今的燕朝太子,明日的燕朝皇帝听她的话?
浮生举起自己的手腕,此乃我与燕朝太子情投意合之信物,若是不信,暂且可试探一试,若是太子对此毫无反应,我便任由你们处置。
顾景羡啊顾景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才好。
季兰若却是一阵震惊盖过一阵,什么情投意合的信物,那不是天上掉下的玉佩吗?对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商户,无非名头有点脸面,戚家说出去,好听些罢了。
戚家,戚连舟,她的心猛地一震,当今太子殿下的字,可不就是连舟吗?
难道说,不,这不可能,季浮生一介破败身子,又是如何引得太子殿下青眼相待?
你们别信她的鬼话,她的丈夫就是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子,哪里是什么当朝太子,我是她妹妹我会不知晓?rdquo;
总之,总之先把她拉下水,对,先杀掉这个女人,才能消掉她此刻的滔天怒火。
她不过是抢了她的夫婿,她只是想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已,老老实实过上和她前世一样的生活,嫁给一个商户不就好了。
然而季兰如却忘了是自己贪心,得了名分却还想要魏纾的心,心里错了邪念,妄想着进一步谋害季浮生的性命,进而取代魏纾心里对一个死人的思念。
她心里埋怨着天,却不知自己重生,本就是一个错误。
众人显然是对季兰若说的话动摇了几分,毕竟拿着一块不知道真假的玉佩,若是暴露了他们的行踪,那么前面的铺垫都算作是白费。
信不信由你。rdquo;她举着被绑住的双手,任由来人取下她手上的链子。
季兰若却是发了疯,尖叫着跑来双手对着她便是用力一推。
浮生只能见到那些暹国人变了脸色压制住季兰若,俱是惋惜地看着自己,再然后,便是化成小点消失在了眼前。
她还未尝过生死,不知道这样下去,世人说的粉身碎骨是个什么滋味,会不会比她不小心剪子碰了手还要疼?
她不知道,因为她一下子就觉得浑身热得不行,耳畔嗡嗡声作响,体内的热顺着她的耳朵鼻孔溢出,一张嘴,也是逃出去一大团的热。
她失败了。
也不晓得顾景羡知道她死了是个什么想法。
补续一。
隔年元月,燕皇退位,太子登基,改燕朝为清朝,国号盛安。
同年二月,春闱正式开考。成绩优异脱颖而出者来自四海各地有一百人,其中二人因没能撑过寒冬病逝,未能参加殿试。
当那九十八张试卷呈到顾景羡跟前时,一眼便认出了上头那份熟悉的字迹。
那日听闻噩耗后,便将浮生追封公主,又让人将季府她常用的物件通通拿回府中。他从那日见她起,便情根深种,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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