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紧紧地缠缚,似乎有生命力般地绞着,宋慈一言不发地动了动手指,谢乐天咬着唇,一手攥紧了他的胳膊,轻哼道:“别动……难受……”
宋慈忍不住搂着一身泡沫的谢乐天吻住,“宝贝儿,一点也不难受,你可喜欢了,一动一动的,不肯放呢。”
这么一块宝地,宋慈先前只当是玻璃做的,怕一碰就碎,现在才发现谢乐天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还有一处也是活的,简直妙不可言。
谢乐天无力地也仿佛化作了浴缸里的泡沫,不由自主地发出一点压抑的喘声。
宋慈越看他情动,越是懊悔不已,早知道谢乐天是这么一个宝贝,他早就霸王硬上弓,说不定现在谢乐天都被他干熟了,离不开他。
谢乐天被宋慈一根手指就玩得脱了力,手脚都漂浮起来,眼神迷离涣散地望着宋慈,沉浸在情裕中的模样令宋慈浑身发热,揉搓着一把枯骨比揉搓着绝世美人还激动。
热水冲散了泡沫,露出谢乐天微微泛粉的身躯,宋慈摸了一把他的长腿,腿上比其他地方好些,还剩点肉,“舒服吗?”
“别开我的玩笑了,”谢乐天苦笑道,眼睛里泛着一点水光,“咱们就那样不好吗?”
宋慈凑上去啵了他一口,“不开玩笑。”
谢乐天一天一天地在宋慈的喂养下丰盈起来,虽然还是没力气,还是病恹恹,但终于好歹没有骨瘦如柴了,一把枯骨充气般地长出了温暖柔韧的皮肉,他身上的风采也逐渐回归。
何禀成坐在宋慈的家里与谢乐天对话,觉得自己有点恍惚,不知所措。
谢乐天和宋慈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何禀成心乱如麻地想,他用余光瞥了宋慈一眼,宋慈坐在一旁,似乎不在看他们这边,可当何禀成投向目光时,宋慈冷厉的眼神立即破开了眼前那道厚重的帷幕,令何禀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很好,”谢乐天对这个季度的财报和何禀成的表现很满意,对何禀成温柔地一笑,“禀成,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何禀成的心里像吃了块蜜糖,对谢乐天,他实在在情感上很难产生恶感,在谢乐天面前,他好像骤然小了好几岁,像个大男孩一样扭捏道:“我还要努力。”
“别太辛苦,看我就知道了,还是身体最重要,”谢乐天偏过脸,眼神像一双温柔的手抚过何禀成的脸颊,“我看你好像瘦了。”
何禀成吸了口气,“瘦了一点,谢主席才要多保重。”
谢乐天抿唇温声道:“我会的。”
宋慈看着何禀成有点轻飘飘的走出去,扔了手上的书,上前从背后搂住谢乐天的脖子,慢慢道:“禀成?”
“怎么了?我叫错了吗?”谢乐天慢悠悠道。
宋慈觉得谢乐天很可恶。
在重病的时候就温顺可人,稍微补回来一点,谢主席的架子随着风度一起回来,将两人的距离若有若无地又拉远了一点。
这个时候,宋慈会用他自己的方式把距离重新拉回来。
大掌顺着领口摸了下去,捏住心口,谢乐天往后一仰,无奈又畅快道:“芭比呀……别玩我了……”
宋慈低头亲上他的脖颈,将谢乐天在沙发上揉搓成了衣服凌乱的样子,半搂着把人拉起,亲着亲着就抱起了人,脚步坚实地上了二楼。
衣服很快被剥了个干净,谢乐天赤条条地躺在蕾丝床上,宋慈冷静地审视着他,“胖了,好看了。”
谢乐天闲适道:“你养的好。”
宋慈不客气地收下了这一夸赞,“确实该记我的功。”然后他就毫无顾忌地向谢乐天请功了。
谢乐天被他翻来覆去的揉搓舔咬,抓着他的短发,两条长腿都盘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衣服……”
宋慈还穿着笔挺的西服,冷硬的面料磨得谢乐天娇嫩的肌肤一丝丝的疼。
宋慈起身,拉过谢乐天深吻了一记,两人呼吸凌乱地搅在一起,宋慈低沉道:“你来。”
他要谢乐天也回报一分主动。
谢乐天轻笑了一下,眼神宠溺地望着宋慈,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要糖吃的孩子。
苍白的手指比之前的干枯稍多了一点肉,也还是痩,细细长长,慢条斯理地解宋慈的西服扣子。
宋慈两手撑着,深深凝望着他,谢乐天和他这段时间厮混得多了,仿佛察觉不出什么危险,带着逗弄的意味,将脱衣这件事延长到了令宋慈头皮发麻的漫长。
手指解开皮带,谢乐天收回手,两手搭在宋慈的臂膀上,低声道:“剩下的你自己来。”
宋慈一言不发地伸了手,却没脱自己的裤子,摸向了谢乐天。
“嗯——”谢乐天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没有反对,宋慈的手指的确有魔力,能带给他想象不到的快乐,侧过脸,咬唇埋在松软的枕头中,浑身都战栗了。
太舒服了,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柱一路往上,在他的大脑噼里啪啦地点起了火花,要不是咬住枕头的一角,他或许就会无法克制地发出快乐的声音。
“宝贝,”宋慈舔了一下他的耳朵,谢乐天已经眼眸含水神志不清了,“剩下的——我就自己来了……”
“啊!”谢乐天惨叫一声,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往前一扑差点要摔下床,被宋慈一把拽住了两条胳膊,谢乐天一下子全醒了,回头恶狠狠道:“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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