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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天对系统道:“宋慈放的火。”
    系统道:“是。”
    乐天叹了口气,“其实还是我挑拨离间。”
    系统道:“确实。”
    何元生是被谢乐天忽悠的当枪使了。
    乐天哎了一声,骄傲道:“我就是那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系统:“……你上次怎么不答应宋慈?”
    它有一瞬间觉得乐天转性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了,它现在算是彻底放弃了,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乐天慢悠悠道:“像我这样的水晶玻璃糖人儿,不舔,是不会化的。”
    系统:……想让宋慈给他当舔狗……做梦呢……
    “谢主席,”谢乐天的随从过来了,满面凝重,“宋狱长来了。”
    乐天不动声色道:“拦着。”
    “是。”
    乐天拍了拍何灵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何灵含着泪‘嗯’了一声。
    乐天拄着手杖慢慢向外面走去,宋慈带着人与谢家的随从对峙,但是很和气的模样,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不咸不淡的神情,看到谢乐天过来,才微笑道:“谢主席。”
    “宋狱长。”乐天微笑了笑,“来看何老?”
    宋慈抿着嘴笑,他嘴角深深地一弯,两颊略微凹陷,几乎有些孩子气,“来看你。”
    第346章 典狱长7
    宋慈捋了捋他与谢乐天的战绩。
    谢乐天来贿赂他放何单海一马,他没收贿赂, 但也让何单海多活了几个小时, 算他大度。
    谢乐天给他投了个炸弹,派四个随从来杀他, 他没和谢乐天计较,还是算他胸襟宽广。
    他抓了邵铭誉, 邵铭誉做了不利于谢乐天的口供,他没利用, 反而帮他把邵铭誉处理了, 简直就是对谢乐天有恩。
    一桩桩一件件的想下来,宋慈真怀疑自己应该是爱上谢乐天了, 否则,怎么会对谢乐天这么好?全然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谢乐天不领情,神情冷淡道:“宋狱长看我犯法了,想抓我?”
    “胡说,谢主席是一等一的干净人,怎么会犯法?”宋慈依旧笑着,“何元生挪用公款,证据确凿, 谢主席,行个方便?”
    何元生与谢乐天同属一个利益集团, 从何单海开始碰严冬那条线开始,谢乐天与宋慈就算是对上了,如今愈演愈烈, 谁也不肯相让。
    那么大的火,谢宅几乎都飘到了烟。
    亡命之徒。
    谢乐天冷静地给宋慈下了评价。
    这样下去恐怕两败俱伤。
    当初炸弹都没炸死宋慈,这样硬的命,与他谢乐天相比,真是堪称天选。
    谢乐天缓缓道:“宋狱长,不如我们彼此行个方便?”
    宋慈背着手,面上的笑意浅了下去,他谈正事的时候一向偏于严肃,越是笑越是柔,越是要杀人,伸手一指旁边的病房,“谈谈?”
    两人坐在病房里谈判。
    这一层都是最高级的私人病房,一张病床,窗边一对柔软的会客沙发,宋慈与谢乐天分别坐了个沙发,两人都不说话,知道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宋慈饶有兴致把谢乐天当画看,谢乐天是水墨画,下笔的人墨用得吝啬,大块大块的留白,除了一双浓墨重彩的眼睛,其余全是惨烈的白,留给人无限想象的余地。
    “咳”一声细微的咳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
    宋慈瞥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咳过,神情萧瑟,因为病容而带了淡淡的凄美。
    宋慈低声道:“谢主席身体还好?”算是先低了头。
    “还凑合。”谢乐天缓缓道。
    开了口,话就好谈了。
    “谢主席,何单海插手严冬这一条线,一丝招呼也不打,是不是他自己找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对单海一直不过四个字‘罪不致死’。”
    “死也死了,再为个死人翻起滔滔恩怨,值得吗?”
    “不为死人为活人,”谢乐天慢悠悠道,“宋狱长答应了我放人,却是在里面大做文章,弄得我很下不来台,打人不打脸,打了脸就得还手,这是我父亲教我的。”
    宋慈这才明白谢乐天一直纠缠不休就是为了这个,他还以为谢乐天对这个何单海有多深的情谊,卯着劲跟他斗。
    那何单海长得挺标致的,不怪他多想。
    宋慈翘起一条腿,“那么,谢主席要怎么才能觉得下的来台呢?”宋慈凑过脸,伸出自己的左半边脸,“打回来?”
    谢乐天无动于衷,“何单海碰的那条线赔给何家吧。”
    宋慈淡笑一声,“谢主席对何家倒是一片赤诚。”
    谢乐天不说话,只是笑。
    宋慈抬手拍了拍膝盖上的西服褶皱,“可以。”
    谢乐天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饱含了打量,“宋狱长这样大度?”
    “我这个人的大度,”宋慈慢悠悠道,“谢主席还没体会到十分之一呢。”
    两人和和气气地走出了病房,宋慈的手臂搭在谢乐天的肩上,和颜悦色道:“谢主席慢点走。”
    “宋狱长有空吗?一起吃个午饭。”谢乐天客气道。
    宋慈轻拍了一下他薄薄的背,又揉了两下,漫不经心道:“忙。”
    宋慈走了,何灵捏着手绢上来,站到谢乐天身边,凝望着宋慈离开的那一处回廊,咬唇道:“谢先生,是他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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