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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钧拔了U盘,对许心如道:“你现在很危险,这里也不安全,”转过脸对关乐天道,“我们必须转移。”
    关乐天依旧垂着脸一言不发。
    夏钧收拾了一下东西,直接开车带上关乐天与许心如去找周越。
    车上,许心如坐在后座,冷不丁道:“夏先生,你和关乐天是什么关系?”
    夏钧开着车,漫不经心道:“情侣。”
    许心如心里一紧,她果然没有猜测,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太过浓郁,即使是她这个局外人也能一眼看穿,孟舒亦难道真的会相信两人之间没什么吗?
    “你应该知道他杀过不少人。”许心如拧起秀丽的眉毛道。
    夏钧脸色微沉,心里那股黑色因子又慢慢爬了上来,关乐天杀过人又怎么样?他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他总会想办法帮他抹除一切证据,让关乐天洗白上岸逃脱法律的制裁。
    夏钧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紧张的许心如,淡淡道:“一切等这件事结束再说。”
    许心如会找上夏钧,是因为她一直跟在孟舒亦身边,看着孟舒亦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夏钧,她知道夏钧对孟舒亦有特别的意义,孟舒亦这个人太过于相信自己,也太想赢,他越是想陪夏钧玩,就越容易栽在夏钧手里。
    周越不在家。
    夏钧打电话给周越,周越说他人在警局。
    夏钧挂了电话,对关乐天道:“周越那也不安全。”周越从来不喜欢文绉绉的说什么警局,他喜欢说‘所里,局子’。
    关乐天垂着脸道:“她跑出来,K应该发现了。”
    许心如恼怒道:“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她对同为杀手组织成员的关乐天毫无好感,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她的父亲死于非命,全是由他们这群没人性的怪物所造成。
    夏钧立即道:“他说的是事实。”
    许心如气得脸都红了,“那现在怎么办?”
    夏父人在国外,夏钧多年不碰家里的生意,现在才知道后悔,他在上层的人脉约等于没有,于是打越洋电话给自己的父亲。
    夏父接的很快,“喂?”
    父子俩虽然不太亲近,但也没有什么隔阂,只是联系得很少,当年夏母的事还是在父子之间造成了裂痕。
    夏钧道:“爸,我想联系陈部长。”
    夏父沉默了一会儿,道:“怎么了?”
    夏钧道:“朋友遇到了点麻烦,想捞人。”
    夏父道:“不必惊动陈部长吧,你说是谁,爸给你打个招呼就行。”
    夏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孟舒亦没死。”
    夏父那边呼吸停滞了一瞬,“你说什么?”
    夏钧面色越来越沉,低声道:“原来你知道。”
    电话那头夏父的呼吸瞬间又乱了,“夏钧,你别……”
    夏钧已经挂了电话,关乐天见他脸色难看,轻声道:“夏先生,放弃吧。”
    夏钧撇过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母亲的名字叫懦弱,父亲的名字叫贪婪,恋人的名字叫怪物,他的命运真是有意思。
    也不管许心如在看,在许心如的惊呼中,夏钧按住关乐天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许心如惊得退后两步,看着两个男人如撕咬般接吻,呆愣住之后眼睛眨也不眨,关乐天的侧脸极为秀美,睫毛很长,低低地顺着,没有表情也显得很忧郁,顺从地被困在夏钧怀里,宛若落入猎人陷阱的猎物,他可以逃,只是累了不想逃。
    夏钧困兽般地低吼一身,双手撑在关乐天肩侧,垂首低声道:“关老师,我说过我要救你。”
    关乐天垂眸道:“夏先生,你谁也救不了。”
    夏钧低笑一声,再抬起脸时,面上神情又是充满了生气,他不会输,他绝不会输。
    从夏父的态度来看,陈部长恐怕也不干净,他也许就是孟舒亦最大的那顶保护伞。
    夏钧重新上车,拿出手机一个接一个地打出电话,在上层没有人脉,不代表他在中层没有,通过一个人可以找到另一个人,级别一步步地往上跳,一直到副部级。
    他扳不倒,陈部长的政敌可做梦都想扳倒他。
    与对面定下见面的时间之后,夏钧微松了口气,宋部在隔壁市开会,至少明天下午才能回来,在明天下午之前,他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家里突然出现的照片令夏钧感到不安全,于是带着两人到了市中心的一处人流量巨大的商场,三人就坐在休息处,夏钧一手紧拉着关乐天。
    许心如坐在旁边,反复看了他们好几次,怀疑夏钧会不会真的舍得将关乐天绳之於法。
    “我去一趟洗手间。”关乐天忽然起身道。
    夏钧牵着他的手一起起身,“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陪着她吧。”关乐天淡淡道。
    许心如也站了起来,“要么就三个人一起行动。”
    一楼的洗手间大排长队,关乐天转向二楼,还是许多人,商场一共七楼,夏钧陪着关乐天一层层上去,在上到第七层时忽然觉得不对劲,在楼梯上拉住要上去的关乐天道:“关老师……”
    话音刚落,夏钧便觉身后寒毛直竖,转过脸,孟舒亦正站在他背后,一手放在腰间用枪指着他,对他微笑道:“夏钧,又见面了。”
    夏钧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他还牵着关乐天的手,只是手心里已全是汗,走在最后的许心如早已被人捂住了嘴,满脸泪痕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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