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莲生忽的抬手轻笑着挑起他的下巴,长得一般,五官只能说算端正,要是能再漂亮点就好了,他摸着人的下巴,慢悠悠的开口:“我刚刚洗澡你就这么进来,我还有清/白可言吗?下次要么站远一点,要么就站近一点,”
谢忠一双眼眸死气沉沉的,“二老爷,我刚满十七,长得丑。”
“丑倒是不丑,勉强——”莲生说着忽的手顿住,“十七?”咳,这还没成年啊,他手指触碰到的下巴似乎也是胶原蛋白满满的,他叹了口气的放了手,“还在发/育啊,算了。”这谢忠长得也一般,性格木讷,也不好玩,算了。
“二老爷要是喜欢,我会替你找你喜欢的。”
莲生:“……”还挺上道的,他站了起来,“不用,你帮我去找一个叫纪安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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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家所有亲戚都在大厅里等着愈南,愈南到的时候,坐在偌大的长形桌子上的人全部站了起来,有二十几位,有老有少,眼神或者打量或好奇或不屑什么都有,他们在等着他们当家的,看看这愈家偌大的家产是交到了怎么一个人的手里。
莲生在谢忠的指引下在主位上坐下,随即律师开始宣读愈恩辉留下的遗产,和说好的把全部遗产给愈南不怎么一样,遗嘱里是让愈南做他的位置,也就是愈家的龙头老大。
两者概念上能笼统的混为一谈,可实际上大不一样,大的方向来看是继承遗产,但他一个被囚/禁于地下室二十多年的人,怎么管理愈家的产业,愈恩辉做的无非就是让愈南做一个傀儡,衣食无忧但愈家的生意种种他也插不上。
这个亲哥哥,临死了都还要算计自己的弟弟,要把愈南绑在愈家,为愈家聚更多的钱财。
愈南被关在地下室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眼中愈南是身体不好,刚被接回来一直养在外面愈恩辉的弟弟,也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愈家之所以能财源滚滚,靠的就是这尾锦鲤在宅子里镇宅。
等律师读完遗嘱,莲生开始一一认识大厅里的亲戚,大家面上都是笑呵呵,莲生也笑,他记不得人,对着同一个人打了两次招呼,谢忠一直在边上给他擦屁/股。
“你就是我的小叔叔吗?你三十岁了吗?一点也不像。”
说话的是个小姑娘,是愈恩辉的小女儿,现在正在读大学,披着长长的头发,带着一对看起来乌油油的美瞳,她看见莲生脸上都是好奇。
“我是愈可欣,小叔叔叫我可欣就好。”愈可欣笑的天真无邪,没有任何一点防备的抓住了莲生的手,“小叔叔,爸爸走的时候说了,你以后就住这里,可欣长大了会孝顺你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莲生都快忘记了,这具身体已经三十岁了,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觉得差了点什么,做长辈的第一次见晚辈总得要表示一点心意,可他现在——
旁边的谢忠这时递到他手上一个红包。
莲生怔了,睨眼看了谢忠一眼,笑着接过,不愧是愈恩辉的左右手,他想什么都知道,都可以比的上人肚子里的蛔虫了。
“见面礼。”莲生把红包递给愈可欣。
愈可欣很开心的拿到手上,甜甜的说道:“谢谢小叔叔。”
大厅里的人都在观察莲生,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点都没减少,随后律师又读了一些愈恩辉留下的文件,大厅的人才陆陆续续散去。
谢忠带莲生上了楼,以后莲生就住这里,这里是愈家本家的别墅,本家的人都住这里,上了楼才到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两个抖着身子的男人,穿着仆人的衣服,看着白白净净的,长得还挺可爱的,应该是在愈家做工的。
“二老爷,你也累了——”
“你别喊我二老爷行不行,你不觉得二字很奇怪吗?”莲生打断他,笑着说:“喊先生,或者老板都可以,要你愿意,喊我名字也是可以的。”二老爷,别别扭扭的,又不是在古代,喊的稀奇古怪的。
谢忠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怔了一下,转瞬即逝后,他淡声道:“好,先生,这是我调过来的照顾你的,让他们伺候你休息,以后就跟在你身边。”
“行吧。”莲生随口应道,这具身体平时没什么运动量,这不,才这么一会莲生就感觉困的不行,只想倒头睡一觉,睡醒了养足精神再慢慢把愈南留下的日记看完。
两个男人在谢管家的眼色下跟莲生进了房间,一个推一个,进了房间就开始闭眼剥衣裳,等莲生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赤/条条的两个人超他扑了过来,投怀送抱,,热烈至极。
“等等,你们是中春/药了吗?!”莲生被压倒在床上,一脸的震惊,其中一个扑过来时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用力过猛,肋骨直接撞上了莲生的鼻梁骨,莲生自己都能听到清脆的一声响,他捂住鼻子,感觉鼻子都要掉了,“伺候我给我削个苹果,要是愿意,给亲一下脸蛋就行了,过了,过了。”这都什么事啊,没见过比他还奔放的,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两个少年愣住,半响,脸一红,忙捡起衣服裤子套上,套上之后也不敢出去,就这么站着,动了动嘴唇小声说道:“可是——谢管家说,说——”
莲生捂着鼻子,疼的眼睛有点发酸,他看向其中一个年纪不怎么大的,“你祖上是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吗?”肋骨这么刚的吗?鼻梁骨都怕是被他的肋骨撞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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