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和平解决,晏卿还是愿意去相信一下的。说实话,晏卿对陈昭义还是有几分欣赏的,他是第一个起义的不说,而且很有能力。这可是实打实的古人,没开挂也能占据这半壁江山,与他分庭抗礼,可见确实有些手段。
最起码,玩套路给自己弄一个天命之人的祥瑞,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事!
可以想象,若是没有晏卿这个不科学的存在,陈昭义才是这场群雄逐鹿的最大赢家!
对于人才,晏卿还是愿意给他一些机会的。
所以晏卿便答应了陈昭义的归顺,至此,大殷十九州,除去京州外的十八州,尽归晏卿手中!
说实话,这场战争比晏卿预想的顺利很多,他有红衣大炮,有精良武器,有无限供应的粮草药材,还有高科技手段侦查敌情,更有南瓜这样的高产作物帮他笼络人心……开挂太大,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在他这边,所以胜利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战争早日结束,百姓便能少受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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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明熙帝殷盛衣袍散乱,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底下带着纵欲过度的青黑色。他手中拿着一壶酒,醉卧在春华宫的台阶上。身边是几个衣裳单薄的美人,娇笑连连,与他闹作一团。
“皇上,妾喂您喝酒。”
身着单薄轻纱的绝色女子,接了殷盛手中的酒壶,举起来,仰头倒进自己嘴里,又冲殷盛一笑,将口中酒渡到他嘴里。
媚眼如丝,波光流转,勾的殷盛兴致大起,翻身而起,将女子压在身下。
“皇上不好了!莫家军打过来了!已经兵临城下!”
众女脸上的嬉笑顿时化作惊慌,脸色也煞白起来。
殷盛先是一怔,继而又放声大笑起来,“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哈哈,来人,再与朕拿些好酒来!”
他身形不稳的在殿中踉跄了几步,待拿到酒后,又痛饮起来。之前的美人们,已经惊慌逃离,殿中瞬间冷清起来。
唯有自小就跟在殷盛身边的一位老太监,还留在殿中。
“你怎么不逃。”
老太监笑的和蔼,“老奴陪着皇上。”
殷盛不置可否,衣襟散乱的瘫倒在台阶上,“朕下令杀了那莫晏卿一家老小,他恨不得喝朕的血,啖朕的肉,或许还会千刀万剐将朕凌迟,不好,不好,这样太疼!朕还是自己了结吧,除了朕自己,谁也别想杀朕!”
“啪!”
殷盛手中的酒壶摔碎在地上,殿中酒气弥漫。
谢岑达和陈昭义带兵破城而入,晏卿留在城外军营中,站在一座山上,看着城里的方向。
很快城里响起来喊杀声,还有浓烟滚滚。
莫问、范云昌等人站在晏卿身后,范云昌拿着一个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说,“是皇帝寝宫的方向,应该是殷盛自焚了。”
关逸城分外遗憾,“这个老谢,怎么能让狗皇帝自焚了!他做了这么多恶,就应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
“对,不能这么便宜他!就算烧的只剩一把灰了,也要给他撒到茅坑里去!”
“还有那个梁成武!这个老阉狗更可恨,绝不能让他死的太容易!”
终于,城里安静下来,谢岑达放出了信号,范云昌喜道,“主公,城里都解决了,咱们可以进城了。”
“走吧。”
晏卿被手下将士簇拥着进入皇宫,金銮殿上,谢岑达与陈昭义分立两侧,正中间跪着两个人。
众人认出,一个是皇帝殷盛,一个是宦官梁成武。
晏卿有些意外,殷盛不是自焚了吗?难道放火烧宫殿的不是他?
谢岑达道,“主公,属下差点晚了一步,让这狗皇帝自焚死了!幸好这阉狗跟他起了内讧,不然咱们就不能手刃狗皇帝了!”
原来,殷盛要时,被梁成武拦下了,梁成武自知自己跟莫家军有仇怨,因此想用活的殷盛来邀功,顺便把罪责全推到殷盛身上。
梁成武战战兢兢的趴伏在地上,此时忙抬头求情,“莫将军饶命啊,奴才当初也是听命行事,逼不得已!如今奴才特意留下来殷盛的狗命,等您来亲自处置。莫将军,您就看在奴才将功折罪的份上,饶了奴才一命吧!”
殷盛看着昔日对他谄媚至极的狗奴才,如今反水对敌人摇尾乞怜,还称他狗皇帝,不禁冷笑。但也没跟这狗奴才攀扯,他闭上眼,谁也不看,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谢岑达两步上前,一脚踹开梁成武,怒气冲冲的骂道,“狗东西,竟然还敢求情?当初我十万莫家军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饶他们一命?那么多好儿郎,离开父母妻儿,为大殷守护边疆,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你这个狗东西的一己私欲下,你还有脸求情?!你怎么敢有脸求情!”
他这一番话又撕开了在场莫家军的伤疤,昔日血流成河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众人一时赤红了眼,死死盯着梁成武,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梁成武吓的两股战战,趴都趴不住了,身子一软,载到在地上。
晏卿没看他,走到殷盛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殷盛,声音冷淡,“殷盛,我莫家一百二十七口人命,和莫家九万多将士的命,还有大殷千千万万被欺压的无辜百姓,今日咱们便来算一算这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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