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我还想麻烦陈最帮我解决点问题,忙完可能有些晚了,我就让他直接回家吧。”
林渐青一边说话,一边却直直俯视着陈最的眼睛。
“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最仰着头看他,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好的,再见,晚安。”林渐青把电话扔在沙发一侧,却并没有从陈最上方移开的意思,反而另一只手也撑着沙发,把他圈在了怀里。
陈最感觉自己身体都僵硬了,心跳得特别快,他甚至觉得林渐青都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陈最又咽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地问:“你要我帮你解决什么问题?”
林渐青一手移到他后脑勺上轻扶着,笑得很是勾人地靠近他,到了鼻息可感的距离,轻轻说道:“帮我解决生理问题。”
陈最脑子一片空白。
林渐青靠得更近了,两人呼吸交换着,林渐青垂着目光,上上下下如一只手在陈最脸上抚过。林渐青在几乎触碰到他嘴唇的距离笑着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林渐青的吻霸道而温柔,极具挑逗意味,陈最那一整晚都晕乎乎的。
然而回想起来,那晚发生的一切却又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回忆起林渐青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陈最不是放不开的毛头小子,年纪虽轻但也有些经验,但那晚他却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悸动。
林渐青很事儿,事前又是让他做测试,又教他怎么清洗自己。此前,陈最没有做过0,不知道做0这么麻烦,再加上林渐青要求特别多,检查得特别严格,不过,他也没想到做0那么爽,又那么疼。
第二天,林渐青也并没有立马把他打发走,而是开车带陈最去了他的私人医生那里,不仅给他开了一些消炎镇痛的药,还给他做了个全面的体检。
从陈医生那里出来,林渐青跟他好似约会一般,带他去餐厅吃饭,下午还去看了一场话剧,吃过晚餐把陈最送到他住的地方。
陈最打算开门下车,林渐青却没有打开车锁,反而趴在方向盘上深深地看着他。陈最皱着眉,一脸疑惑。
林渐青说:“陈最,我觉得跟你相处很舒服,昨晚我的体验也很棒,你呢?”
陈最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有个可能会冒犯你的提议,你愿意被我包养吗?”
陈最顿时张大眼睛,吃惊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什么,林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林渐青笑了笑:“就字面意思。”他又说道,“你来我家过次夜,我给你三万,差不多是一个二三线模特陪睡的价格。你身材很好,我很喜欢。”比林渐青语言更直白的是他的眼神,赤果果地从陈最的脸扫到身下。
陈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不停地吞咽口水:“我……”
“先别急着回复我,你回家想想,明天再给我电话。”说着林渐青拿过陈最的手机,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存给了他,“如果只是对报酬不满意,跟我直说。”说完他解锁了车门,勾过陈最的脖子,捧着他脸亲了亲,让他下车了。
陈最从林渐青的车里下来,绕了好几条巷子,终于走回了他跟他弟住的城中村。
刚才在车上,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承认跟林渐青很爽,但是约炮的双方是平等的,而包养,他一个大男人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走过这几条弥散着垃圾的臭味,随处可见狗屎的巷子,再一想到他弟弟的状况,他们相处这一天一夜所有的柔情和甜蜜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个字:三万。
第二天中午他就给林渐青打了电话,林渐青说他还在市中心的公寓,让人把陈最接了过去。
两人定下口头约定,最重要的内容就是他跟林渐青的期间不可以跟其他人发生关系,并且每个月都要去陈医生那里定时体检,因为林渐青不喜欢戴套。同时也承诺陈最,有他期间不会有其他人,让陈最不要有任何疾病的担心和压力,充分配合和享受就行。
那晚陈最又在林渐青公寓陪的他,第二天林渐青有事,一早让他离开了,那次陈最拿到了六万现金。
一切发生得太快,除了文件袋里的钱,一切都毫无真实感。
度过最开始的自尊受损不适期,陈最就觉得很好。遇到林渐青,被他高价包养,可以说是最近这些年发生在陈最身上最好的事情了,在可以承受的代价内,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当然,这都是在他没有爱上林渐青的前提下。
就十几分钟前,林渐青对陈最完全漠视的样子狠狠刺伤了他。
但这并不是第一次,在他两有了实质的包养关系之后,他也多次在公司看到林渐青,有时他来找宋昭文,有时他找贺章。每次林渐青在公司碰到陈最连不认识都懒得装,只是把他当透明人。
除了第一次陈最有些不适应,后面也觉得没什么,他跟林渐青的关系在他爬下他的床时,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他却难受得要死,看到林渐青和宋昭文谈笑风生,特别是他对贺章完全外露的好感。
可是陈最什么都不能做,他只有看着,他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离林渐青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爬了林渐青的床不仅没有缩短这个距离,反而让这种差距在他心里愈加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