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最后一根稻草,找到他家楼下,看见的就是他与别人耳鬓厮磨,花熠后来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够成熟,可却也在情理之中了。
何况,他自己也一样有错。
这么想着,沈曜故意勾了勾嘴角,凑近花熠,“想让我原谅你?”
“阿曜,”花熠像只温顺大狗狗一样忙不迭点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只要你能原谅我,只要你不会不要我...”
沈曜见不得这样的花熠,心脏狠狠一疼,叹了口气,食指点上他鼻尖,“小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种时候要怎么做?”沈曜拉过花熠的手,贴在自己腰间,嘴角挑得更高了些,“当然是亲我,摸我,叫我宝贝,干得我说不出话来,一米八的大宝宝了,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
花熠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阿曜,你...你真的原谅我了?”
沈曜嗔他一眼,“再问就不原谅了!”
“我不问了!”花熠如蒙大赦,又恢复了小霸王模样,猛地把沈曜推倒在床上,细密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听见了!听见阿曜你原谅我了!不准反悔!”
沈曜禁不住笑起来,他伸手回抱住花熠,认真回应他的亲吻。
直到这一刻,沈曜才发现,和花熠分开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开心。
整颗心都轻快得仿佛飘了起来。
真好,虽然错过了五年,可这个人,终于还是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了。
花熠的吻很密,却并不粗鲁,相反,格外细致又温柔。
衣襟是什么时候散开的,腰带又是什么时候滑落的,沈曜都一概不知了,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像块无暇的羊脂玉,展露在花熠面前。
如果把花熠的吻比作玫瑰花瓣,那他现在,全身都已经被花瓣覆盖了。
沈曜只觉得自己又软又烫,像是熬熟的糖浆,迫切渴望能被大勺搅一搅。
可花熠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即便他的大勺勺柄已经足够坚韧,他却依然只是一下下吻着,眼神虔诚至极,像在对待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小熠,”沈曜忍不住哼吟一声,“下一步,好不好?”
花熠身形倏地一顿。
他整个人环抱住沈曜,不说话了。
沈曜这下是彻底懵了,要说以前花熠不肯碰他,他还觉得是花熠误会他与邱婷之间不清不楚,可现在已经什么都说清了,花熠这反应,实在让他看不透。
“小熠,”沈曜轻轻拍着花熠的后背,轻柔侧头去吻他的耳鬓,“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肯吗?是你不想,还是还介意什么?”
“我想!”花熠答得飞快,“也没有介意,但是阿曜,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行吗?我只是觉得,就像电影里说的,有些事不用在一个晚上都做完,我们又不赶时间。”
沈曜听过这句话,是《志明与春娇》那部电影里的台词。
可他觉得这句话放在他和花熠之间,好像并不是很合适。
他与花熠在床上开始,有过分离也有过彼此怀疑,可最终还是证明了花熠当初说过的话,“爱确实是可以做出来的”,他们这么爱对方,也这么渴望彻底占有对方,那为什么不做?
可花熠既然这么说了,沈曜就不会再强求。
毕竟有句话花熠没说错,他们确实不赶时间,往后余生,只要想,做多少次都可以。
“好,”沈曜应下,“你什么时候愿意了,就都行。”
花熠没再说话,只是用更温柔而又更热烈的亲吻回应他。
......
后来花熠帮了沈曜两次,又抱着他去浴室洗了澡。
沈曜已经全身软得连帮花熠的力气都没了,脑袋沾上枕头,眼皮就止不住上下打架,最后没等到花熠从浴室出来,就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沈曜做了个梦,突然醒了,一睁眼,就对上花熠望着他的眼睛。
那双桃花眼里分外清醒,半死睡意也无,眼底蕴满了深情。
沈曜怔了怔,以为时间还早,迷糊问了一句,“你洗完澡了?”
花熠“嗯”一声,探手揉揉沈曜的耳垂,“还早,快接着睡吧。”
沈曜打了个呵欠,随手摸过手机想看眼时间,发现屏幕上硕大的04:25,整个人就清醒了不少。
要是他没记错,他躺下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沈曜担忧看着花熠,“你又失眠了,睡不着?”
花熠摇摇头,伸出拇指替沈曜擦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笑了笑,“你别操心我了,困得都哭了,快睡。”
沈曜瞪着他,“你不好好说,我就不睡。”
得,花熠知道他家沈老师这倔毛病又犯了,无奈,只得说了实话,“是有点儿睡不着。”
“阿曜,”没等沈曜再说话,花熠就倾身抱住了他,蹭了蹭他的颈窝,“我有点儿怕,我怕我阖眼了,睡着了,再醒来,发现全都是一场梦。”
与沈曜重逢以前,他没少做这样的梦。
他的梦一般只分两种。
一种就是无限次循环往复当初他在沈家楼下,看到的沈曜和邱婷亲密的场景;另一种,就是类似现在这样,不是梦到他跟沈曜和好了,就是梦到他们从来没分开过。
前者梦里痛苦,醒了更痛苦;后者梦里极致美好,醒了极致空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