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做?”纪泽阳声音隐隐急了又怒了。
男人逗弄他,“不做又怎样?”
纪泽阳看他是耍他耍到底了,也不愿意了,推开他要走,却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发什么脾气啊,我舍得让你得不到满足吗?”男人去撕扯他的衣服,“穿这样去勾人了?”
“我没有。”
“呵,我看也是,”男人道:“怎么打算?跟他过了?”
纪泽阳不回话。
他太了解这幅身子,纪泽阳禁不住撩拨,稍微一点就能让他进入销魂的享受里。
车内氛围达到了顶峰,热的二人满头大汗。
“你走吧。”纪泽阳躺在副驾驶上,他柔弱的没有一点儿力气,每次做过之后都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男人不从他身上起来,“我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纪泽阳说。
“你可真无情,”男人摸着他潮湿的发,“爽完了就赖账,我看你跟他复合这么久,他也没疼疼你吧?”
纪泽阳不说话,是因为不想去承认。
他根本诱惑不到沈厌了,他自己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怪了,”男人啧啧两声:“他不对你挺来劲的吗,抢回去不得好好疼爱疼爱?晾着你,他该不会……不行吧?”
纪泽阳推开他,坐起来穿衣服。
他更希望对方真的是这样,也不愿意去承认他对自己没反应。
他跟沈厌出问题了。
以前就有,现在更深。
男人看着他套衣服,说道:“他爱你吗你跟他在一起。”
纪泽阳不应声,继续扣着腰带。
“图什么?钱?”男人深吸一口气,“我是比他差点,但我爱你啊,他连爱都不跟你做,你不孤单啊?”
男人深意的说,纪泽阳在某方面的欲望可盛到谁撩都有反应,这不是他的问题,这是他过去的经历造成的,他和沈厌销魂太多次,是痛苦和享受交加的纠缠。
“纪泽阳,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跟我结婚啊。”
“我没有。”纪泽阳出声了。
“你没有,”男人道:“那为什么他找你就回去了?”
纪泽阳没出声。
“看,自欺欺人啊,”男人靠着座椅道:“没办法,沈家的人,老子比不过,输在起跑线上。”
纪泽阳不理他,推门要下车。
“以后还跟我做吗?”
纪泽阳顿住,手握着门,似在思考。
男人引诱道:“他根本都不愿意上你,你跟他只适合谈谈那问题百出的感情了,也不过是在吃老本而已,做|爱这事,你还得找我。”
纪泽阳垂眼,“发信息给我,别打电话。”
男人笑了声,“好嘞。”
纪泽阳推门出去了。
男人撑着头看着他的小身板渐行渐远,隐入夜色里,再去仔细回味那感觉,真是……想念啊。
他把车开走了。
一点星火在黑暗中燃烧,转悠着,飞舞着,指尖的香烟唯有星火证明它在燃着,烟雾和人脸都隐在黑夜里。
看,就说他们俩人谁都不配提干净这个词。
身体在出轨,精神在出轨,又这么纠缠在一起,靠着曾经的感情相互欺骗,老本迟早有一天要吃完的,沈厌觉得那天差不多到了。
他妈的,他竟然,都没有想去折磨纪泽阳的欲望了。
奇奇怪怪的,不生气,好像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他的纪泽阳不就是这样吗?一直都没变,喜欢在跟他恋爱的时候搞背叛,不过是从前跟别人搞暧昧,现在直接跟人滚床单而已。
真恶心啊,他们俩,到底还牵扯着什么?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重新开始,问题依然存在。
一天不解决,一天不能彼此正视。
只不过现在,连解决的欲望都没有,他甚至,想要放纵他去玩,跟任何人。
那就是他,永远不懂得满足的他。
沈厌站起来,反身离开。
愧疚?担心?
从Acelit结束就过来了,他说了,自己要摁着头继续前行,可谁知,前面的路也堵死了。
怪了,他偏偏不觉得生怒,反而有种侥幸的心理在作祟,好像突然认知到了,他哪条路是不通的,哪条路是错误的,突然认知到,自己的心在向着哪边,在期盼什么。
那人,绝不是纪泽阳。
你得正视自己了沈厌。
他捻掉星火,丢掉香烟,舒服的伸个懒腰,突然就通透了,这感觉怎么如此的舒爽?
操,悔的肠子都青了。
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啃老本的爱情走不了多远。
一切源于你以为自己很深情。
第93章
北极光的夜景看完了,也拍摄了,现在行在北爱卡里克的空中索桥上,两岸是连绵山谷,头顶是万里晴空,脚底悬空,下面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索桥是独特的风景线。
没拿三脚架,只提摄像机,桥上和即将抵达的风景地不方便,杨稚抛弃了三脚架,扶着索桥的护栏绳稳扎稳打的移动着。
“如果掉下去怎么办?”他问。
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从前天开始,算是彼此旅行中的最大收获和意外。
“我会救你。”李忆南诚恳而又不失情调的说,他在杨稚身后顾着他四周,顾着他的安全,如他所言那样,看起来十分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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