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越并不问盛林为什么对一个才来往没多久的人就有如此好感,还愿意投钱。只是思考须臾,客观道:“其实这附近还有几个影视基地,有些古装戏来这边取景,他们也会用马,需要会骑马的人,倒也有商机。”
盛林点头,“是,我听戍哥说了,具体我也不懂,就是觉得他说的头头是道,有困难之处,我就帮一把吧。”
“你觉得可靠就好。”
两人聊了会,喝了水,休息半晌,盛林也没多大兴致,便和傅子越去换了衣服,回去酒店休息了。
傅子越这三天假用完,接下来的拍摄进度比之前要紧张了不少。
剩下的戏份都是男主情绪大波折,每天他收工回来,都肉眼可见的疲惫,需要休息好一会才能慢慢走出来。
盛林看他辛苦,也不敢多缠,两人往往就是一起吃个饭,各自洗漱睡觉。
正巧的是,盛林想要建学校的事业有了新的进展。盛家的公益机构与当地政府联络好,达成了在当地建立公益小学的共识,相关审批手续和合同签署都有了回音。
盛林高兴极了,终于把此事告诉了剧组。
卢原从没想到盛林居然会做这个,颇感意外,也同父亲说了。毕竟,盛林是想以剧组的名义在这里建个学校。
卢易生倍感惊喜,特地问盛林为什么。
盛林的答案却很简单,“如果不是您在这里拍电影,我肯定不会知道有这种地方,这是剧组的功劳,不是我的。我看这里的小孩每天都很好奇大家,他们见识过我们这样的花花世界,等我们走了,再去面对黄土苍天,不会觉得不甘和不公吗?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但《行难医》的名字,听起来似乎不是很适合一所学校。剧组商讨后,卢原居然说:“我们不敢居功,不如就用子越角色的名字,叫泽世小学吧。”
盛林自然不会有意见,这事就这样板上钉钉了。
杀青当日,县里的批文也下来了。在当地圈了一块地给小学做建设使用,盛林的团队效率极高,早已从当地找了建筑工,图纸早已规划好,即日就投入工程。
杀青宴上,卢原作为制片人,亲口宣布此事,盛林坐在主桌,就挨着卢易生导演,傅子越则坐在他对面。
盛林抬眼看他,眼里有笑。但这笑意不是邀功,也不是炫耀,就是很平静的那种,在做完一件寻常但快乐的事以后。
这样的笑,傅子越在很多时候都见过。
比如盛林吃到了满意的食物,比如盛林给他买了好看的衣服,再比如两人只是一起散个步,天气正好,微风和煦,盛林也会这样冲他笑。
盛林是个很爱笑的人。
他的成长,承载着一个富贵的家庭对所有幸福和快乐的期待。他理应无忧无虑,因为身边的亲人已经替他将所有的忧愁和焦虑挡在门外。盛林不是没经历过挫折,但因为他太幸福,所以对困难无畏惧,对疾苦无恐慌。
但就是这样的人,依然能知道旁人的困苦是一种不易,因此愿意伸出力所能及的援手。
傅子越习惯性回望盛林,两人视线交融,却因满席外人,一触即分。
盛林扭过头,继续听台上卢原在陈述和总结这三个月以来的拍摄,诸多不易和满心感激。
只是傅子越的视线一时还未从盛林身上调开。
他自己看不见自己,因此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变得与从前不再一样。
第35章 债务问题
杀青翌日, 傅子越和盛林依旧是同班飞机回到北京, 助理小丁聘用也到期,直接从剧组回老家度假。 21他的服务合同是按项目的, 项目结束以后就不必再服务傅子越, 当然,如果傅子越对她满意, 未来也可以签订长期合同。只不过傅子越这部戏拍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其他工作, 雇助理意义不大, 便没有留她。
盛林在外面玩了三个多月没回来,盛喆不放心,让自己的一秘亲自去机场接了,要盛林直接回家, 和家里人一起吃晚饭。
两人刚落地, 盛喆的秘书就把电话打了进来,对方姓陈,从大学毕业就跟着盛喆工作,至今已经有五六年了, 对盛家情况还算清楚,备得盛喆信赖。盛林接了电话, 很亲热地喊:“小陈哥, 又辛苦你跑一趟了。”
陈秘只笑, “小公子客气, 我和司机都在外面, 你行李多吗?”
“还可以,我们推了个车,没事。”
他侧头看傅子越,却见对方也在接电话。
“……是的,琅琅姐,我们到了……好……一会见。”
盛林愣了下,忽然意识到,两人回北京了,住所不在一切了。傅子越要回自己的公寓,他也得回家了。
两人都挂了电话,傅子越见盛林直勾勾盯着自己,以为有什么不对。
这次回来,段琅琅特地叮嘱他,今非昔比,一定要戴好口罩墨镜,要留心别被人拍到。傅子越觉得口罩还不至于,因此只戴了个鸭舌帽和墨镜,遮住了上半张脸。
“怎么了,木木?”
傅子越刚帮两人取好行李,进组的时候一人只带了一个大箱子,离开的时候,光盛林自己就林林总总装了三个大行李箱,还有一些放不下的,索性塞到了傅子越那边。
盛林低头,也伸手扶住行李车,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太好意思和傅子越亲热,只能借这个动作,用手背蹭蹭对方,小声提醒:“我们出去就要分开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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