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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善家1
    童春真去接孙皓敬,孙皓敬在班上表现还算良好,童春真没接收什么批评就顺利把他接出来,放到后座的安全椅上绑好,看见这只安全椅便想到了林咨诚,孙皓敬正拿他葡萄似又水又圆又黑的眼珠望着她,这才是真正的孩子一样的天真无邪,没沾染世俗,也没来得及被他不像样的爹妈影响去,童春真想起孙媛雨说杨凡,说这些男的,真把咱们当女人吗?他们只当咱们是提款机,嘴上甜蜜,说些情啊爱啊,其实就像给领导汇报工作,你对这些人有期待,还不如养只猫养只狗。到最后孙媛雨真养了只狗,又胖又结实的沙皮,整个面相老态龙钟,懒得像猪,她给这只狗起了个大名张凡,各取前夫一个姓、杨凡一个名儿。她光顾着养狗了,对她的小儿子从不过问,反正大儿子在前,已经让她对亲情冷了心。之前她待过两天戒毒所,大儿子给她打电话,说不认她这个妈了。孙媛雨骂都懒得骂回去,他之前没考上高中,是孙媛雨帮他找的学校,后来惹了大事被退学,也差点进到监狱里,也是孙媛雨帮他掏钱移民到国外念书。现在出息了,反倒只觉得爸爸好,因为孙媛雨她爹退休了,他爸爸变得比他妈妈有钱了。孙媛雨被这一对父子搞得得了厌男症,有段时间还跟一个女白领谈过一段时间,她最近也不去夜场了,对男人,她从0岁到80岁都讨厌了个遍,偶尔回去看看她得阿尔兹海默的81岁高龄的老夫亲,还能有点爱意,其他的都给她狗了。
    于是童春真白得一个儿子、孙皓敬看只有童春真对他好,立刻识时务地认定童春真为亲妈,俩人坐车上,孙皓敬嘟嘟囔囔讲着他班上的新鲜事,童春真口中应付着,摸出两粒耳机带上。
    回了家,保姆备好水果跟热汤了,童春真其实极反对这种旧世纪养小孩的方式,一天到晚汤汤水水不断,只能喂出个头猪。不过她并不出言干预,因为要把这个保姆气走了,实在再难找下一个既干活麻利又懂事的,现在家政比甲方还有话语权,童春真不去触这个霉头。她脱了鞋,先在客厅里撑着腰走了一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保姆问:“童小姐,你要找什么东西?”童春真一摆手:“没事,你忙你的。”说着上了楼,在楼上也是,东张西望,拧开几个房间的门看了看,最终找出一间许久许久没用得上的客房,离另一间客房又远,离她卧室隔一个小储物间。童春真走进去,顺着墙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走出来在栏杆上探出身子,对楼下保姆喊:“张阿姨啊,有时间你把这间屋子收拾收拾。”
    保姆遥遥地应了,童春真吩咐完这句,心里平白又有没踏到实处的地方,让林咨诚住进来,那往后真是有戏看,不知道孙媛雨她们会怎么说。童春真扶着栏杆站了一会,回屋里补妆,下午还要外出。
    换衣服时才想起内裤让林咨诚拿走了,她从柜子里新取一条,顺带看了看下面的情况,依旧红肿着,年轻人从不说什么分寸,也干劲十足。童春真往那里摸了点消肿的药膏,拿了包下楼,药起了作用,凉飕飕的,帮她把林咨诚抛脑后去了。
    林咨诚到家后几天,忽接到童春真打的电话,通知似的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他一时惊呆,等回过神想起童春真上回说的,立刻笑逐颜开,捧着手机说我现在就收拾,童春真忙得没空搭理他,给他微信推了一个搬家公司的名片,没有两天林咨诚就过来了,他带的东西很多,一个大卡车装得半满,因为他想把旧家出租出去,这样又一笔收入,而且他看童春真该是个长情之人,他很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童春真推开窗户往地下看,林咨诚穿着卡通印花的圆领T恤,下面一条膝盖上的短裤,脚下外八打开踏一双匡威鞋,跟她又挥手又挤眉弄眼的。童春真说:“你让他们上来吧。”回身打开了大门,第一个进来的不是工人,是整个人都洋溢着跃雀的林咨诚,他在门口对童春真笑了半天,进门都没换鞋,先抱着童春真亲了一口,把她举起来叫姐姐,童春真现在特别怕林咨诚的力气,他把她搞腾空的时候童春真下意识就觉得阴.道里很胀。她无力拍了拍林咨诚的肩膀,拿大件的工人已经坐电梯上来了,林咨诚回头招呼着他们,还问童春真:“姐姐,我住哪屋?”
    童春真去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水给自己喝,搬家工人热热闹闹了一个小时,总算把所有物品点清,童春真掏出钱夹,给每人一点辛苦费,把这些工人送走,屋子里只剩她跟林咨诚,还有满地杂物。保姆带小孩去海洋馆了。
    林咨诚笑眯眯的,又黏住童春真,他满身的汗,有一种新鲜热辣的感觉,童春真避开他,嫌脏似的,林咨诚汗津津的脸贴着她的脸,顺着脖子一路亲下去,童春真的睡裙让他卷到脖子底下,亲到下头时童春真腿微微发抖,林咨诚把童春真推到地毯上,抬高一只腿,深深地吻下去。
    童春真躺在满地的纸箱、杂物间,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搬来这栋公寓的事,她忽然拥有了一套房产,这是很值得她像今天的林咨诚一样表现出狂喜的事情,不过房子里站着温宏,一切都很理所应当了。童春真享受温宏给她的一切东西时都不太心怀感恩,只是这个房子装修得太漂亮,像她以前说的那样,有两层,地上铺毛毯,她从玄关开始助跑,跳到温宏身上,温宏牢牢地把她接住了,她没说一句谢谢,就笑,特别大声,特别高兴的笑。
    林咨诚枕在童春真的大腿内侧,手指勾着童春真的阴唇,在每道褶皱里滑来滑去,他说姐姐,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童春真说:“你说呢?”林咨诚翻身起来,手撑在童春真耳边,用宝石样发亮的眼凝住她,“姐姐,你只要喜欢我一点点我就挺高兴的了,如果再喜欢我久一点,那我就高兴死了。”童春真揉揉他的耳朵,已经没心力跟他讲什么温存的场面话,反正林咨诚以后看到钱,也不用她这些场面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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