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冷静一点,你好好想想,就我这长相,我这身材实,实在是没必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啊。”关南衣道。
时清雨眼神有了一丝暗淡。
关南衣很爽:“大家都是城里人,床/伴嘛,炮/友嘛,爽爽就可以了,何必非要去结婚呢?再说了当年你可是说过的你不喜欢我,也没打算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时老师啊做人呢还是要做个君子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吧?”
时清雨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当年是在什么时候说的那句话了。
那次撞见关南衣和别的人举止亲密之后时清雨便未曾想过再与她见面了,对于她来说事情走到这里好像就可以画上终止的句号了。
人世间本是如此,每个人都是形单影只的,谁也不能陪伴着谁。
“…大姐你的想法也太消极了点吧?”表嫂是个闲出了屁的人,自从结婚退出娱乐圈后她整天就是变着花样的花钱去快活,但是这样的生活也实在是索然无味了一点,所以当她发现自己老婆的一个表妹居然可以古板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时,她震惊了。
她跟闺蜜讲的时候还在感叹:“你说棺材脸他们一家到底是个什么基因啊?怎么可以无趣到这种地步呢?!”
她闺蜜:“……你专门跟我开视频,就为了说这件事吗?”
她现在那边都忙得手脚不停的,结果还得抽时间接自己闺蜜的电话,接了之后却说的是这种没有话题的事。
…有够烦的。
“不然呢?”表嫂奇怪道,“难道让我问问今早你上的新闻头条和你从酒店一起出来的那位女星是谁吗?”
她认真道:“离开了舒钰后你的品位就变得这么低了吗?”
那位女星的绯闻可是满天飞啊,啧。
再次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名字,闺蜜忍无要忍道:“安禾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安禾莫名其妙道:“赵洵音你发什么神经?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唉,要我说你也别把目光老往圈里面放,你可以看看圈外的人啊,还有啊,讲讲道理,就你那脸蛋吧其实是很招女同性恋喜欢的,试问哪个女同性恋不想找个姐姐呢?你把年龄扩大一点,18岁往上的都可以嘛。”
赵洵音:“……”
安禾见她沉默,最后试探道:“…你口味这么重吗?可是18岁往下的话那可就犯罪了啊。”
“……”
最后赵洵音冷静地挂了电话。
被闺蜜挂了电话后安禾又闲不住了,把手机翻了一个圈儿,最后翻到了时清雨的名字上。
这个表妹有点闷。
安禾一个电话敲了过去,问对方近些日子以来与那个女学生的进展如何?
“没有。”时清雨冷漠道。
“没有???”安禾奇怪了,“这都快半年了吧你一点进展也没有?上次你哥不是还找人打听了那姑娘是哪个学校的吗?你都没有去学校给人送花什么的吗?”
时清雨捏着电话没说话。
安禾喋喋不休道:“不是我说你啊表妹,你这样是真的会单身一辈子的,老了的话你怎么办啊?谁陪着你啊?”
时清雨冷淡道:“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的,人本来就是孤独的。”
安禾:“……”
安禾叹气:“…大姐你的想法也太消极了点吧?”她劝道,“你们这些书读的多的人思考问题就总是喜欢这样束手束脚的,喜欢你就上啊,直接去跟人表白啊,你说你扭扭捏捏的鬼知道你喜欢她呀!?”
时清雨好半天没说话,因为她又想到了那天挽着关南衣手臂的那个女人。
表嫂安禾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当场就订了机票往重庆飞,坦白来说,虽然她这个人是闲出了屁来,但是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能有这么好的耐性的。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时清雨跟她老婆祁遇有点像的缘故。
天地良心啊,当年和祁遇谈恋爱的时候,对着那张棺材脸,安禾是真的每晚都能做噩梦的,所以她非常同情时清雨的那位女学生。
这种又闷又冷又御的女人确实是非常难以搞定的。
安禾对时清雨兴趣很大,为此她不惜一月坐七八回飞机往重庆飞的,飞到最后她老婆都隐约开始有些不满了起来。
安禾安慰道:“亲爱的你放心,我跟你妹妹绝对是清白的,毕竟对于我来说如果要出轨的话,首选对象当然是我的老闺蜜赵洵音啊。”
祁老板冷笑了一声,众所周知的,祁大老板天生一张棺材脸,虽然模样是一等一的好不假,但是看着绝对是那种最不好惹的人,尤其是不笑的时候,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点,这要是别人见了的话绝对会被吓到腿软的,但安禾就不同了,她但不腿软甚至还完全不把祁老板当一回事,一个转身提着行李,拍拍屁股就走了。
祁老板:“……”
***
到了重庆后是时清雨来拉接她的,从一上车开始安禾就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说来说去,中心意思就是年长的那个应该主动,不要老是那么闷骚,等着别人来追求。
但她说了半天最后得到的却是时清雨的两个字:“聒噪。”
安禾:“……”
要不是她心大想得开,可能当场就得拉开车跳车了。
时清雨这个人是极其固执的一个人,只要她认定了的道理谁劝都没有用的,这一点从她小的时候就可以窥见一二,长大了之后这个特性更是不减反增,所以哪怕是嘴炮达人安禾来劝也是没有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