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陆晗羽与李藤回陆云宗了,陆藤也回去了,章夏便形影不理地在天剑宗陪着李清茗,同时也时不时的与李清茗一同修炼。
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改变,比如骆天机伤愈回到了天剑宗;比如现在是林冠刃镇守执事堂,极少见他回药宗;再比如陆云宗少宗主陆藤终于成为了一名金丹期剑修;还有章夏日益松动的内丹。
又一日,月上柳梢头,李清茗打开门看到院中的人,下意识地嘴角轻笑:不进来吗?rdquo;
章夏看着眉眼弯弯的李清茗,心里暖融融地像是点了一把火:我觉得内丹松动的厉害,说不定今晚就是我突破的日子。rdquo;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抱住,埋在李清茗的肩头,深深地呼吸了几下。顿感自己没救了,感觉连空气都是香的。
好,就是今晚,我陪你。rdquo;这一年,李清茗的修为也在突飞猛进,如今与李闲智一样,都是元婴中期了。
她已从父亲那里知晓了章夏努力修炼的原因,那原本忐忑的心便在眼前这人的努力下,一点点安定下来。
夜半,天剑宗方向降下三道天雷,将修道界众人从睡梦中惊醒。药宗后山的一处崖洞中,林唐,也就是林冠刃看着天雷的方向,终于下定了决心。
玉牌微动,他语气沉郁道:今晚我会盗走灵器,你答应我的都要做到。rdquo;
玉牌的另一端朗声应道:林二公子早该动手了,你放心,我只借灵器一用,届时我们便是双赢,天剑宗便是你的囊中之物。rdquo;
语毕,收起传讯玉牌,林冠唐看向自己的双腿之间,双拳紧握,他没有别的选择了,下半生注定只有痛苦相伴,如今唯一能让他快活起来的事就是毁了那个女人,毁了李清茗。
愤怒过后,他盯着崖壁上的符篆,凝神静气,放出灵力,成功设下一个足以困住元婴期修士的迷魂阵。
执事堂,林冠刃站在院内望着天剑宗的方向,上空电闪雷鸣,刚刚落下了第三道天雷,他低叹一声,自己的内丹已松动多日,却总也跨不过那最后一道坎,也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啊。
蓦地,腰间微颤,他刚唤出传讯玉牌,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刃儿,速回,封锁药宗,拦住你二弟。rdquo;
父亲hellip;hellip;父亲!rdquo;对面已经没了回应,林冠刃心念一急,运足内力正欲赶往药宗,内丹竟在此时快速转动起来,霎那间执事堂上空风起云涌,隐隐有天雷汇聚。
他闭了闭眼睛,从半空中落回院中,而后盘腿坐下。将心底的急切与担忧都死死压制在心底。
这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天剑宗上空的天雷刚停,执事堂上空的天雷便起,引得整个修道界都惊奇不已。
林子桑醒来,听完长子的话,原本应该高兴的心却凉了半截:天意啊!天意如此啊!rdquo;
父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rdquo;林冠刃渡劫成功,回来后遍寻父亲无果,最后在后山崖洞中找到了重伤不醒的林子桑。
那个孽子hellip;hellip;我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刃儿离开这里,离开药宗,你现在是执事堂的长老,不是我药宗的少宗主,待你再回来时,便替为父杀了这药宗的宗主,无论到那时坐这个位子的是为父还是你二弟,都不要心慈手软,答应我。rdquo;
林子桑双目欲眦,内丹毁损,本命法器被盗,他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若是林冠唐及时携紫金炉回来,他的内丹还能恢复,可现在,十几个时辰过去了,什么都迟了。
林冠刃看着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的父亲,他仰头:父亲不要说了,先让我为您疗伤,儿过几日就走。rdquo;
他缓缓输着灵力,一点也没有踏入元婴期的喜悦,父亲的内丹毁损严重,本命法器也没了回应,二弟竟然把对付别人的招数用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强行剥离了本命法器。
刃儿,不要哭,你是药宗的希望,为父自今日起就对外宣布闭关,我受伤的事便没有人知道,你安心待在执事堂,等我唤你回来时,便是大义灭亲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坚守自己心中的道,不要被感情左右hellip;hellip;。rdquo;
林子桑慢慢地说着,眼里有悔也有解脱,背后的手隐隐发颤,他的刃儿哭了,他最得意的孩子,一定可以领着药宗走向鼎盛,去和陆云宗比肩,一定可以。
林冠刃默默听着,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嘴角有一抹咸味入口,他闭上眼睛。回到执事堂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所有弟子,全力追捕先后杀害李究和金与眠长老的凶手:林冠唐。
章夏接到讯息后,心中一乱,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林冠刃不会无缘无故地将林唐的身份亮出来,且全力追捕。这样做等于给他的二弟定了罪,也向所有人表态,林冠唐已是药宗的弃子。
她与李清茗商议一番,决定自己先回执事堂见一下林冠刃,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个素来冷静地人发出这样的讯息。
二弟会摆迷魂阵,甚至能困住父亲,盗走灵器,他的修为已达金丹后期,如今不知去向。rdquo;林冠刃斟酌一番,隐瞒了父亲重伤的事,他皱着眉,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少年意气。
令尊的灵器有何妙用,他盗走之后会用它来做什么?rdquo;章夏脑中一惊,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她深呼吸两下,告诫自己要冷静,金丹期的林冠唐现在对她们来说并不可怕,她和清茗已经是元婴期,绝对打得过一个金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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