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智又看向骆天机和金与眠,自己是不是对这些人太纵容了, 以至于竟敢违抗他的命令,只怪宗门实力太弱,就指着这几个人撑门面了, 他们才一日日的胆大起来啊。
林唐见李闲智妥协,他咬了咬牙,佯装愤愤不平:金师兄此言差矣,你与清茗无亲无故自然不在意,但宗主却不能置之不理,他身为父亲身为宗主,一来爱女心切,二来爱惜金丹期弟子,更何况天剑宗的未来就在清茗身上,难不成个你以为她不回来,天剑宗以后就可以改姓金了。rdquo;
胡闹,跪下。rdquo;李闲智大喝一声。
弟子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弟子知错。rdquo;林唐犹有不忿的跪了下去。
宗主hellip;。rdquo;金与眠张口正欲反驳,就被一声大喝打断,他看向李闲智,心底一点点发凉,这个被他当作父亲一样的男人,此时眼底猜测横生,分明是信了呀。
李闲智缓和了一下脸色:林唐年少不更事,与眠你莫要与他计较,清茗那丫头实在不像话,我明日自去把她带回来。rdquo;
是,宗主。rdquo;金与眠低头,一种无力感从心底传来,或许从今日起,天剑宗就不是他信赖的家了。
骆天机见此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此事不妥,宗主贵为一宗之主,怎能为了此事随意出手,依老夫看还是能李长老和林唐养好伤,我与他们一同前去为好。rdquo;
一旁的李究面色一怒,忍不住有出言讥笑:骆长老在说笑吧,你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徒弟,三番四次的对我们横加阻拦,你能大义灭亲?你能不帮着她们。rdquo;
李长老慎言,我那徒儿虽说是一介散修,但好歹也是个金丹期剑修,不然你们此行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不是?rdquo;骆天机面色不变,别有用心的透露出章夏的修为。
骆长老何时收了高徒,咱们宗门竟是又多了一位金丹期弟子吗。rdquo;李闲智大喜,言语间也别有深意,如今三大宗门金丹期弟子各有五位,若天剑宗多了一位,实力至少能超越与他们不相上下的药宗了。
宗主英明,咱们天剑宗确是又多了一位金丹期剑修。rdquo;骆天机想起章夏的资料,可不就是天剑宗弟子吗,不过却不是剑修,而是一个差点被驱逐出宗的药师。
既然都是我天剑宗弟子,此事就不急于一时了,让清茗与骆长老的弟子多熟悉熟悉,届时一起归宗也是没事,今天就到这吧,大家退了吧。rdquo;李闲智有了新的打算,便改了话头,不再一味的想捉李清茗回来。
林唐不甘心的站起来,他隐晦地看了眼李闲智,哪会不知这个老糊涂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招揽骆天机的那个金丹期弟子。
说起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骆天机的面具与那个女子的一模一样,连神识都能挡下,让人看不出藏在面具下的脸。
莫名的,林唐晃了晃头,总觉得这副面具格外熟悉,他仿佛很早之前就见过。难道说这骆天机不止收了一个徒,还是说仅仅只是巧合。
秋去冬来,公会又对接了一个来自药宗的任务,巫雁去拿出名单,几乎想都不想的,就在章夏和李清茗的前面打了勾。
这是老熟人了,护送咱们们那位尊贵的小公爷回去省亲,我就不跟着了,相信你们两个可以很好的完成任务。rdquo;
章夏点头,她去过药宗也去过凡界皇宫,还算熟悉路,再者她现在也是金丹期,比之以往,实力更胜一些,此行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清茗在一旁沉默不语,她想起昨晚,自离开宗门后,父亲第一次用传讯玉牌联系,问的全是这个人的信息。
清茗,从前你不懂事,我不怪你,但这次你一定要听话,用心与骆长老的徒弟打好关系。为父同意你在任务公会待三年,不过三年后你要带这个金丹期剑修一起回宗,为天剑宗所用。rdquo;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李清茗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面前的人,她能留在任务公会固然欢喜,但与章夏交好却与父亲无关,三年后能否一起回宗,更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三日后,越过凡界山一路向东就到了凡界,护送小公爷周霄上的队伍,除了二十余位大内高手之外,还有药宗的一位金丹期弟子,再有就是章夏与李清茗了。
在下江原,药宗弟子,这一路还请多多照应。rdquo;药宗的那位金丹期弟子从队伍中间来到了最后面,语带笑意地打着招呼,只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下姓夏。rdquo;章夏看向来到面前的人,身穿月白色长袍,长身玉立,脸上带着一个铁质面具,只露出嘴巴和眼睛来,看起来年纪不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打量的视线正要收回,却又愣了愣,此人左手食指指上戴着的那个乳白色玉扳指,看起来颇为眼熟。
章夏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想起了骆天机的话,她好像还有一个师兄,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啊,这如出一辙的面具也是找不到别家了。
李清茗。rdquo;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相互打量,李清茗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这两个人有点奇怪,尤其是那脸上相同的面具,越看越让人不喜。
夏姑娘、李姑娘,我痴长二位几岁,咱们又都是修道之人,你们不若就叫我一声师兄吧,不知意下如何。rdquo;江原友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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