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余诗行皱眉看着那人的背影,后又把目光放在矮墙上。
“大白天的活见鬼是不可能的,那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余诗行想起神婆说的话,全身上下都警惕起来。
就在此刻,那堵低矮的土墙后,走出一个女人,雪白色的头发和她头发中的余白白如出一辙,一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身上穿着与何姝林别无二致的衣裳,除了雪白的头发,身上的任何细节都同何姝林一模一样。
“余诗行,你上山了。”何姝林颇有些无奈的牵住她的手,“昨晚没有折腾够是不是?整天活蹦乱跳的让人担心。”
余诗行心中立刻想起神婆所说,加之自己眼见为实的另一个女人,也就是何姝林名义上的妹妹,冷笑一声,一巴掌扇过去,“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好歹也装的像一点,幸亏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放在城市里,扫黄打非第一个完蛋的就是你。”
何姝林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你在说什么?”
余诗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龌龊事,你们这一家人都恶心透了!”说的她另一只手从后腰处抽出那把熟悉的短刀,“同样的伎俩用两次,我真担心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何姝林微笑:“真的是我,别怕。”
余诗行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可爱的让人想揉进怀里好好搓一顿。
余白白从余诗行发丝尖探出个脑袋,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是白头发的女人,又懵逼地捧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嫩嫩的手指指着何姝林,又疑惑的盯着余诗行求解答,“?”
余诗行冷笑:“她就是一个用着她人容貌,嫉妒她人成就的骗子,就好比有人一边嫌弃你的身材,一边又顶着这身材,出门裸奔一样,恶心到家了。”
余白白原先听不懂,听到后半段才了解,恍然大悟的对何姝林做出鬼脸。
何姝林:“……”
余诗行强行抽出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反手对着何姝林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脆响。
余诗行还嫌不够,扬起手又想打一巴掌。
何姝林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并不疼,脸上不见有红印子,表情一言难尽的宠溺。
余诗行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还想来一下。
何姝林:“神婆同你说了什么?”
余诗行:“还说你不是那个女人,去找神婆你都知道。”
何姝林觉得小女朋友逻辑满分,“你从山上走下来,除了小庙还能去哪里,我又不瞎。”
余诗行嘴里嘀咕了一句:“不是瞎子,居然还能看上我。”
何姝林:“……我看你就想找个理由打我。”
余诗行:“我不是,我没有……”
何姝林心说如果你不是用刀指着我说这句话的话,会更可信一些。
两个人一起走,下山的路变得短了许多。
何姝林把余诗行冰凉的手捂在自己手中,“你怎么分辨出是我?”
余诗行认真想了很久才说:“很好认,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盘刚出炉的红烧肉,想吃,但是憋着。”
而她妹妹则是赤裸裸的欲望,不是来自爱情的欲望,而是只要何姝林拥有,就一定要抢过去的欲望。
何姝林眼底变得危险起来,“那我如果现在就要吃呢?”
余诗行默默的抱着余白白躲远些,一脸总有刁民要害朕的表情。
回到酒店,何姝林陪她坐了一会,接了个电话就准备离开。
余诗行拉住衣角,“你干什么去?”
何姝林:“有点事。”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过两天就能回去了。”
余诗行想到进度条已经到80%,点了点头,“你去干什么?”
何姝林神色古怪,思索了很久才回答:“大概是去……溜一圈?”
余诗行:这话你自己信吗?
余诗行瞅了她一眼,“你头发怎么变白了?”
何姝林一撩头发,面色愁苦,“爱而不得青丝变白发,你过来亲亲就好了。”
这特么,好好的话到这人嘴里就变了味,余诗行把一个枕头怼到何姝林脸上,“有多远死多远,别回来了。”
何姝林:“我不回来,某个小孩子又要急的乱窜,我可舍不得。“
余诗行把她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上门,泄气的靠在沙发上,隐隐的咳嗽了两声,从冰箱里拿出何姝林之前放的面包,放到微波炉里去打,诱人的香味在屋子里炸开。
月亮缓缓升起,照耀在这个古怪的村子上,何姝林从林子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节树枝,身上还带着叶子的碎片,小庙中的那棵神树被砍了对半,上面漂浮着白色的光点,树下躺倒着一个人,脸彻底的毁容,胸口被插着一根如同利剑般的白色羽毛,粗粗的喘息。
这棵树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可以实现人愿望的树,原先很正常,只是汲取人的信仰,帮助人取得想要的东西,何姝林的养父养母祈求想要个亲生孩子,却不想何姝林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何姝林背后传来一道与她同样的声音,“你以为你的小女朋友,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吗。”
何姝林仰头看着夜空,停顿了半晌,“我不知道。”
“你无非与我一样卑劣,只是看上去人模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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