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高洁,超逸。”
像你一样。
贺情像是听出逐焰的潜台词,淡淡看她一眼,衣袖微动,立时院中多了一棵梨树。
眨眼间,梨花盛放,逐焰看得怔住。
逐焰走到那树下,朝贺情笑,“你这小神仙还挺厉害。”
贺情望着那明媚笑眼,心中升起满足,“你再到外面看看。”
逐焰走出门去,只见街上俨然多了许多梨树,百姓们望着忽然间盛开的千树梨花,一时被这场景震撼,纷纷磕头祷告。
从此,这处地界便得名,“慕梨府”。
逐焰看着那盛景正发呆,忽然被人从身后拥住。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贺情少见地在一个话题上纠缠。
逐焰本是一时失智才说出那句话,贺情这样追着问,弄得她很不好意思,只想扯开话题。
“梨花真美。”
贺情把她转过来,面对她。
逐焰望望贺情身后那一树梨花,又看向面前这张清润如玉的脸,不由弯起嘴角,“做什么?”
“什么小老虎?”
她一问再问,逐焰有些发恼,但贺情才讨了她欢心,她也摆不出那冷脸,于是最后只好神情略微别扭地低下头,半晌道:“你,你不是老虎变的吗?”
“然后呢?什么小老虎?”
逐焰耳根发热,后悔自己提起这个尴尬的话题。
“什么小……”
“好了好了,不要再问了,我通通都告诉你。”
逐焰经受不住那炽热的眼神,终于“画押”。
“就是……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找郎中调理了身子,郎中说,我现在调理得差不多,很快就能……”
逐焰说着,看向贺情,那目光中有些别的意味。
贺情心中微动,“能什么?”
逐焰不想理她,略微气恼地想走。但转而一想,贺情又不是凡人,不懂也正常。
打量贺情一脸正直的样子,逐焰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知道的讲给贺情。
“能什么?”
贺情又问,逐焰不自觉回忆起那时跟郎中的对话。
那时,郎中道:“姑娘不必情怯,这乃是常理。谁家姑娘都是如此,若想受孕,先得调理一番身子,待身子调理到极适合受孕之时,与对方之血液相接触,自然大功告成。”
说罢,郎中给了她一本册子,“若有不懂之处,翻看此册便可。”
闻言,逐焰接过那册子,略微一翻,脸立即绯红。
郎中略笑一下,不多看她。
尽管心中羞怯,回去后,逐焰还是认真看完了那册子,也按时服下调理身子的药材。
现下,可谓万事俱备。
可她自己做准备是一回事,真正被贺情这样当面问又是另一回事。
逐焰面对贺情的问题,支支吾吾,半晌仍说不出口,最后干脆转身想跑。
贺情拦住她,瞬间带她回到房中。
逐焰被逼坐到床上,弹起身又被按下去。
“刚刚那么看我什么意思?”
“你看错了。”
逐焰低头要从贺情身侧绕过去,被贺情拉住手腕拽回身前。
“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好意思?到底能什么?”
逐焰被困在贺情身前,双手被紧紧握着,四目相对,她只觉心跳如擂鼓。
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能,能……有小老虎。”
贺情神色变得深沉,“怎么有?”
逐焰会意这神仙是个傻子,真的不知这其中方法。
可是,谁让她就喜欢上这傻神仙呢?
逐焰咬咬牙,一时横下心去,忍着羞耻拿起贺情一只手,在那指尖上用力咬了一口。
贺情任她锐齿咬破手指,神色更深了些。
逐焰看着那滴血的指尖,又看向贺情的双眼,脸颊发烫。
“然后……”
逐焰引着那指尖往下去。
还没去到该去的地方,逐焰实在受不了这羞耻,停住动作望着贺情,希望贺情能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贺情却没有任何动作。
逐焰脖子、脸上都浮上一层浅浅的晕红。
她实在为这种场景而感到难堪。
可是,都已经教到这种程度,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逐焰咬着嘴唇,闭上眼,又握住那滴血的手指,轻轻带着那手指往下去。
看着逐焰的指引,贺情脑中一阵发胀。
逐焰居然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你……”这下该明白了吧?
逐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却瞬间被掀翻,贺情再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逐焰承受着那热情,却还记得那件事。
于是不忘小声确认,“你,你明白没有?要那样才能有小……”
贺情脑中一阵嗡鸣,低头又吻住那不断撩拨她的嘴唇。
逐焰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重获自由呼吸,口中却弥漫起轻微的血.腥味。
“帮我弄干净。”
意识到贺情所谓的弄干净是指什么,逐焰试图躲避那手指,眼中渐渐升起委屈。
察觉手背被泪水打湿,贺情望向逐焰伤心的脸,皱眉问:“怎么了?”
逐焰总算摆脱那在口中作乱的手指,望向那指尖上已经干涸的血液,联想贺情“弄干净”的话,又气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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