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人也给师父买过,甚至做过?
白绵绵看着师父出神的模样,心里一阵不忿,伸手就打掉了那糖人。
糖人掉在地上,摔成几瓣,贺离不由拧了下眉头,问道:“又偷跑出去是不是?”
白绵绵不理她,径自把饭盒又拢到自己面前。
贺离扫了眼那饭盒,语气软了点,“这鸭子是买给我的?”
白绵绵瞪她一眼,把那烤鸭端出来,“买给谁也不买给你,这是我买来自己吃的!”
贺离看她两眼,起身出去,“吃完了出来修炼。”
白绵绵见她说了两句话就要走,心里发恼,一块鸭骨头砸到那背影上,道:“修炼修炼,你脑子里就只有修炼这件事吗?我又不用多厉害!”
贺离叹口气,转身道:“你当然要厉害,如果再碰上坏人怎么办?”
白绵绵不以为然,哼了声,“不是有师父你在吗?”
贺离道:“如果我不在呢?”
贺离说这话是想着找狄星报仇,因着白绵绵失忆,她始终不敢放下她一人,但她心里一直笃定着这件事,狄星伤了白绵绵,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可听在白绵绵耳朵里,这话却有别样的意味。
难道师父要走?是不是,她要去那个人身边了?
眼见贺离说完话再次转身,白绵绵慌了,不敢再闹脾气,也不敢再拿鸭骨头掷她,起身就去拉住贺离衣袖。
贺离方才见她不答话,心知道理要慢慢跟白绵绵讲,急也没用,于是便要出去,白绵绵陡然这么拉住她,她便停下步子,“怎么了?”
白绵绵想到那第二计,深吸两口气,把贺离侧着的身子挪正,清清嗓子,很郑重地说道:“师父,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别去找她?”
闻言,贺离审视了一下她的模样,又看看桌上那饭盒,心里有些了然白绵绵的想法,微微挑眉道:“不太能。”
白绵绵一听这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想发脾气又想撒娇讨好,一时间种种想法起伏不定。
忽然,她想到那百事通的最后一计。
说起来,前两计都还算容易,这最后一计,却很叫人羞耻。
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绵绵闭了下眼睛,勾着贺离的脖子让她低下头,“啵”地一声在她嘴唇上结结实实亲了一下。
她实在不擅长这个,用力太猛,嘴唇都磕得有点痛,却也顾不上疼,望着贺离问道:“这样呢?”
贺离眼神微深地看着她,未作反应,白绵绵咬咬嘴唇,又拉起她一只手放到自己脖颈上,“这样?”
那微凉的指尖放到温热的颈窝处,霎时间,两人都想起一些画面,气氛不由变得有些暧.昧。
白绵绵见她还是不说话,心里又恼又酸,憋着一股气又开始解衣扣。
解一颗抬头看一眼,再解一颗,再看一眼。
可对面的人始终都没有要点头的意思。
白绵绵不由失望至极。她终于明白,师父一点都不喜欢她,她就是在戏耍她、玩弄她!
她把她当成那人的替代品!用完之后发现不是那人,她就后悔了!
白绵绵胸口起伏着,一个猛力把刚解开的那两粒扣子扯下来,用力砸到贺离脸上,吼道:“去死吧你!”随即便跑了出去。
贺离见把人惹急,立时也收了逗弄的心思,忙追出去。
白绵绵眼见她追过来,一瞬间施法消失,独自出现在一处偏僻地方。
这地方怪石嶙峻,白绵绵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怎么想怎么委屈生气。
坐了没一会儿,贺离的声音忽然出现,“白绵绵!”
白绵绵回过头来,见贺离就在不远处,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冲她扔,边扔边喊,“死师父,臭师父,把我当成那人的替代品,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贺离蹙起眉心,道:“我没有把你当成替代品,你听我解释。”
白绵绵喊着“我才不要听”,起身就转过拐角去,当即从贺离视野范围消失。
她气冲冲地走着,也不看路,一下子踩到湿滑的一片青苔,猛地摔了下来,头撞到一块石头上。
贺离正轻微无奈,忽然听得白绵绵一声痛叫,连忙闪身过去,只见白绵绵倒在地上。
“白绵绵!”贺离抱起她就要回去,衣袖却忽然被白绵绵拉住。
白绵绵只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晕眩,师父明明正抱着她、师父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是那感受、那声音却变得越来越遥远。
在那失血的晕眩中,她陡然感觉到这就是她生命的最后一秒。
可是,她的心愿还没有完成。
白绵绵尽力拉着贺离的衣袖,双眼迷茫地望着贺离,“师父,我好像……你,你也喜欢我、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贺离紧张地察看她的伤势,见脑后有一块血迹,也来不及说话,带着白绵绵闪身就回到家中。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白绵绵已经闭上了眼。
任贺离怎么唤她,她始终没再有任何反应。
贺离衣不解带地照顾昏迷的白绵绵,三天后,白绵绵终于醒了。
贺离望着她,刚要跟她道明心意、认真答复那个在一起的问题,白绵绵揉揉额头,张口便道:“贺离,天兵要抓你,你没事吧?”
说着,她打量起周围的陈设,发现这环境很是陌生,不由问:“这是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