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贺离一副怔住的样子,白绵绵索性把什么羞耻、窘迫都抛到脑后,一股脑说完,“事实上我还挺喜欢的啊,你是真的很会啦,每次都弄得我又紧张又期待,害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是我已经很习惯你那种样子啊,你那种样子,其实也挺迷人的。我……其实还挺喜欢的。”
贺离终于忍耐不了地捂住她不停说着危险话语的嘴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绵绵大着胆子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然后她看到,贺离的脸红了。
这可谓是旷世奇观,白绵绵一下子拿开贺离的手,眼睛发着闪叫道:“贺离,你你你,你脸红了!你脸红了!”
见贺离不答话,白绵绵一时生出念头,要让那红晕更蔓延开。
抱着这种决心,她毫无顾忌道:“你脸红起来的样子也蛮好看的嘛,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只有我能看哦,不准被别人看到。”
闻言贺离的呼吸急促了些。
白绵绵加大“剂量”,“可是刚刚我们亲亲的时候你也没有脸红啊,为什么你现在忽然脸红?你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就一副镇定得不得了的样子?还有,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娴熟啊,你不会跟别人也发生过吧,我不准你那种样子被别人看到。”
贺离抬眼看她,嗓音有点发哑。
“没有别人,我只有你一个。”
白绵绵一拉她衣裳,让她扑倒在她身上。
跃跃欲试地叫嚣,“那就来啊!”
贺离埋在那脖颈里,隐隐闻到沐浴后残留的清香。
她实在被白绵绵的种种话语、举动刺激得心猿意马,终于忍不住在那脖颈的软肉上咬了一口。
“啊!”白绵绵发出叫声。
这次是疼得。
“你是狗吗贺离?为什么咬我?”
“恩,我是狗。”
“不管了,狗就狗吧。你做你自己就好。”
白绵绵闭上眼,一副任凭贺离处置的模样,神情十足的自然放松。
贺离看着她那模样,唇边漾开一点笑容,心结终于被解开。
她倾下身搂住白绵绵,在她耳边道:“你今天真的让我很意外。你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我真的很意外。”
白绵绵努努嘴,“我才意外呢,本来以为拐了一个高傲小老虎回来,我还挺有成就感,结果半道上,小老虎耷拉成小鹌鹑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贺离闷声笑了一下,“对不起。”
白绵绵终于明白贺离以前听她老说“对不起”的感受了,一阵气恼道:“你这只纸老虎,软趴趴的,给我走开!”
贺离更紧地搂住她,“不行,我做不到。不许你离开我。”
这才有了点“重振雄风”的意思,白绵绵鼓励道:“恩,说得很好,继续。”
“不许你看念渔,也不许你看别人,你只能看我。这种事只能跟我,不能跟别人。每天晚上都要像刚刚那样主动,不要再遮住神情不让我看到,也不要再忍着不发出声音,如果觉得承受不了,可以抓我的肩膀,或是咬也……”
“停!停!不要再说下去了!”
越说越没底线,饶是白绵绵有心想鼓励也受不了这么直白的对话,贺离的话都让她脑海里有画面了。
耳边贺离一下子没了动静,白绵绵顿时忐忑,握着她的肩膀分开点距离,白绵绵这才发现贺离一脸笑意。
原来她又耍她!
白绵绵瞪着瞪着,忍不住跟贺离一起笑起来。
白绵绵侧过身,两个人面对着面,她伸出手戳了下贺离的肩膀,贺离马上反手握住她的手,白绵绵又笑了。
这才是贺离正常的反应。
但她到底有点不放心,于是问道:“贺离,你是真的没事了吧?”
贺离拉近两人的距离,一阵深吻才放开白绵绵。
白绵绵被亲得云里雾里,但总算是放下心。
然而马上贺离又出声,“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很对不起。”
现在白绵绵简直都要痛恨起这三个字,于是立刻竖起眉毛,“什么嘛!”
贺离看着她,认真道:“我瞒了你报仇的事,让你那么担心、害怕,对不起。”
白绵绵抿抿嘴,窝到她怀里,半晌抬起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记。
对上那认真严肃的目光,白绵绵道:“其实如果我是你,我说不定也会跟你做出一样的选择。就像那个时候,我以为劝你回天界是为你好,结果却反而害了你。如果你为了这个对不起,那我是不是也要跟你对不起呢?一样的初衷,但你是真的保护了我,而我呢,事实上却害了你,你尚且如此歉疚,那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贺离目光一滞,刚要说话,白绵绵截住她话头,“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你那个时候做出那种决定,你自己应该也不好受吧。我明白你,我理解你,因为我们对彼此的心意是一样的。所以,不要再因为这些事折磨你自己好吗?如果这样,我才更难受。”
贺离紧紧搂住怀中人的腰身,“对不起,谢谢。”
白绵绵反手环着她,摇摇头。
横阻在两人面前的那些心结终于解开,白绵绵闭上眼静静地体会着一下这个拥抱,半晌终于重新开口,“贺离,别再想着报仇的事了好吗?”
这个问题一直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之前因为贺离的反常表现,白绵绵无暇去提及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