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日日同吃同住,骤然这样离开齐鸣,齐鸣还说了类似诀别的话,这让她怎么都无法轻易放下。
甚至还有隐约的后悔。
齐鸣站到她面前,“念渔。”
念渔下意识抬头,见脑海中的人出现在眼前,她吓了一跳,然而,齐鸣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惊讶。
“对不起,我骗了你。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我可以对你说很多次。”
念渔纠结着转过头,“我不想听。”
齐鸣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我也没有那么不可饶恕吧?你真的要永远不理我吗?”
念渔站在她面前,咬着嘴唇,甩开了齐鸣的手。
齐鸣却忽然扶着她的腰把她揽向她,眼神专注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三次。”
“三次什……”
话音未落,齐鸣吻住了念渔的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又马上放开。
念渔这才意识到她所谓的三次是何意。
跟齐鸣看起来有点发深又显得动情的眼神对视,念渔不自觉脸色开始发红。
“你……”
齐鸣又吻上来,这次的时间久了些,而且不像刚才那样简单的双唇相贴,齐鸣低头吮着念渔的嘴唇,手也把她往她面前带。
念渔彻底有点晕了,望着齐鸣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齐鸣略微退开看她,“还有话要说吗?”
念渔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齐鸣微露笑意,侧过头一点点朝她靠近。
这次,齐鸣没有要简单放过她的意思。
她不但吻着她,而且还带着念渔的身体往床那边走,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变成,齐鸣揽着念渔的腰坐在床上,念渔背对着门的方向搂着齐鸣脖子、坐在齐鸣腿上的姿势。
齐鸣忘情地亲吻念渔,有些事显然已经无可抑止。
然而就在这时,齐鸣看到门外出现一个身影。
白绵绵望着眼前那一幕,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正脸对着她的那个人是齐鸣没错,可衣衫半褪到肩膀处、发出细微喘息的那个背影,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念渔?
白绵绵看了一下四周。
没错啊,这是念渔家啊。
这么说,里面的人真的是……
还没吃惊完,白绵绵收到齐鸣一记警告的眼神,显然是让她赶紧消失。
念渔察觉齐鸣的动作忽然顿住,头刚下意识地偏了下,齐鸣的手就扶上她的后颈,又要亲上来。
念渔思维混乱地停止偏头的动作,眼睁睁看着齐鸣又朝她靠过来,这时门口却忽然发出响声。
齐鸣怒瞪向白绵绵,踩到树枝的白绵绵只好讪笑着冲她点头,下意识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听到这声音,念渔立马要回头,却被齐鸣拉住,“不要管她。”
说着,齐鸣的手还往下滑了点,摸向念渔的肩颈。
羞耻之下,念渔略微用力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这场纠缠终于停止。
*
白绵绵看着对面的那两个人,好奇地不住打量。
念渔已经整理好衣裳,面上有稍许红晕未退,安静地坐在桌边,手指有点焦虑地互相搓着。
旁边的齐鸣,脸上带着一个大巴掌印,却不以为意,看到念渔放在桌上的手,就抬手上来要跟她十指相扣。
白绵绵不自觉咳了一声,立刻两道像要杀人的视线投向她。
这一声咳嗽拉回了念渔的思绪,她立刻抽回了被齐鸣扣着的手。
一时混乱之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白绵绵解释刚刚那一幕,她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说点什么是好,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直接带过这个话题是好。
好在,她也没混乱很久,很快她就找回自己的思绪,冲白绵绵问道:“你这段时日是去哪里了?为什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消失?”
白绵绵想起那时在小青山即将送走贺离的那一天,她心里有许许多多的不舍,却不得不以那样的方式劝贺离回到天宫,于是她离开得失魂落魄,也忘了要去跟念渔说一声。
后来,她每天都在思念天宫的贺离,等到贺离把她带到天宫,她又纠结在和贺离的事情里,一直没有分出心神,所以,念渔那边,她确实是没顾得上。
白绵绵也开始搓起手,低头道:“念渔,我错了嘛。我跟你说,贺离真的是嫡长虎殿下,我跟她到天宫去了,而且我们……”
“你们什么?”念渔很是关心白绵绵下面的话,两只胳膊肘都放到桌上,入神地看着白绵绵,完全忽略了旁边的齐鸣。
齐鸣看向她,目露不满,一只手伸过去揽在念渔腰侧。
念渔未有觉察,只盯着白绵绵,“你们怎么了,快说呀。”
“我们,我们在一起了。”白绵绵抬起头,看看两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不同意。”念渔拧起眉毛。
齐鸣诧异地望向她,“别人的事,你为什么不同意?”
念渔拨开齐鸣揽着她的手,望着白绵绵道:“贺离那个人□□霸道,你能拿得住她吗?她会对你好吗?会好一辈子吗?”
白绵绵摇摇头,又对她笑笑,“我不知道,可是我,我想相信她。”
见念渔瞪着她,白绵绵缩缩脖子,又补充一句,“她,她现在对我挺好的。”
念渔嗤笑出来,“她就是这么对你好的?把你看着,不让你回小青山,不让你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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