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知何时已经被齐鸣摸上来抓住,念渔屏息看着齐鸣越来越近的脸,不自觉把手攥得越来越紧。
说来好笑,她们早早就亲吻过一次,然而那一次之后,除了意外的那次“双唇相擦”,她们之间再没有发生过这种行为。
最初的那一次,或许可以用玩笑来解释。但是如果再一次发生,那就显得太过奇怪。所以,无论是齐鸣,还是念渔,她们都下意识地回避着。
但现在,两个人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个夜晚,像一场初雨,让一切终于得以萌芽而出。
也让念渔不由自主地,开始做出很多犯傻的行为。
齐鸣看着憋气憋得面色几乎要发紫的念渔,那种心思掩了下去,而是叫道:“哎,你在做什么?”
念渔被她唤醒,一时迷惑。
什么做什么?她做什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
转眼间刚刚的画面闪回在她脑中,念渔有点尴尬地把齐鸣的脸推回去,“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她这样子,齐鸣不由道:“你以前还老是嫌弃那兔子,我看你的程度大概也就比她强上一点。”
“我什么时候嫌弃她了,再说了,以前我跟你很熟吗,你从哪里听来的?”
“不熟,但你每次跟我斗嘴,都会提到她。我当然会知道一点。”
念渔笑笑,起身道:“我出去转转,你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我马上回来。”
齐鸣没拦她,径自去休息。
她对现在的日子可谓满意。这段日子她和念渔相处得算是不错,两个人像放下了什么隔阂,毫无障碍地就从宿敌变成相偎相依的关系。
如果可以,其实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直继续下去也不错。
她是没什么意见,而念渔那边……
齐鸣又想起她瞒着念渔的那件事。
之前她不说是因为怕念渔要走,后来,她想说,又感觉以念渔对白绵绵的关心程度,说不定会生气她的隐瞒。
更重要的是,她有点吃醋。
从前,念渔就是跟白绵绵更加要好,或者,其实也谈不上更加,念渔就只跟白绵绵要好。而之后念渔又为了白绵绵,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如果齐鸣只当念渔是宿敌,那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但以现在两人的关系,她实在做不到毫不吃劲。
所以,她不想说。
她甚至偶尔觉得,念渔跟白绵绵就这样彻底分开,一个在天宫,一个在小青山,也挺好的。这样她跟贺离应该都会满意。
右眼忽然跳了跳,齐鸣莫名感到不好的预兆。
她按住眼皮,让它不要再跳动。
同时又忍不住在想,这不好的预兆是不是跟念渔有关?
念渔在林中一处坐着,手往后摊开撑着身子,眼睛有点迷茫地望着前面的方向。
说是出来转转,其实是刚才提到白绵绵,她心里难受。
这些日子,齐鸣每天都会出去打听,但是始终杳无音讯。她无意去抱怨齐鸣,但心中难免更多了担心。
白绵绵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们在一块儿待了两百多年,彼此间情谊深厚,如果白绵绵出了什么事,她绝不会坐视不管。
可是,她却连白绵绵现下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又谈何帮助呢。
白绵绵,快点出现在我眼前吧。
念渔怀着担忧的心情闭着眼睛祈祷。
睁开眼,她愣住了,白绵绵居然真的在她面前。
鼠精看着念渔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
几百年前那次,白绵绵抓住她受伤的伴侣,和念渔两人嬉弄伴侣,害得伴侣受了惊吓,没过多少时日就死了。
虽然是被魔界所伤,但如果没有她们,伴侣一定会好起来。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那时她法力不高,可是后来她有幸学了魔功,终于得以精进。
现下,魔尊没有留她在身边效力,可她也算是半个魔界之人,法力比原来强了许多。
她觉得,该是报仇的时候了。白绵绵和老虎暂时消失,念渔现在又单独出来。她要把她们各个击破。
念渔冲上去,对“白绵绵”焦急道:“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你从哪里回来的?”
鼠精凑到她耳边,脸上挂上阴恻笑意,手上却开始凝结法力。
“你在做什么!”
齐鸣赶来,便看到一个身影跟念渔靠得很近,手上还作势要袭击。
念渔听闻她话音,隐隐觉得不好,连忙挡在“白绵绵”身前,“齐鸣,你不认得了吗,这是白绵绵啊。”
鼠精装出一副害怕样子,挽住念渔的胳膊,“齐鸣,我做错什么了吗?”
齐鸣看着不远处那人博人同情的模样、念渔略显保护的姿态,脱口而出,“我早已探听到,白绵绵现下身在天宫,你又是什么人?”
鼠精见不能再掩饰,摇身变成原来模样,伸手便掐向念渔脖子。
念渔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齐鸣一闪身,来到念渔身边,抬手格住鼠精的那一下,“是你!”
鼠精狠道:“少废话,你要护她,我就一起收拾。”
齐鸣冷笑一声,“收拾?你未免高估了你自己!”
鼠精不忿地要发起袭击,却发现眼前齐鸣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她根本找不到齐鸣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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