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贺离这段时间大有进步的法力,还有月仙口中守正仙的超然实力,白绵绵忙跟着仙侍出门。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房门打开,白绵绵立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仙人,贺离殿下怎么样?”
守正仙听着这十足焦急的语气,不由定睛打量眼前人。
白绵绵被她打量着,隐隐觉出些不自在,她似乎感觉到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长,于是一瞬间,想起了吟玥。
白绵绵刚要退回去,跟旁边的仙侍站在一起,却听守正仙开口问道:“你是殿下的仙侍吗?”
白绵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知守正仙此话是何意。
口上勉强答道:“是,我是殿下的仙侍,刚来不久。”
守正仙的目光在白绵绵和旁边的仙侍之间游移了一瞬,最终定格在白绵绵明显焦急得多的脸上。
“本仙已为她调息,至于伤口痊愈,还需时间,你记得帮殿下擦药。”说着,守正仙把一个小药瓶放在白绵绵手中。
看来守正仙是真的把她当作了贺离的仙侍,白绵绵松了口气,接过药。
推门入内,见贺离还昏沉着,白绵绵掩上门,拿起她刚刚吩咐仙侍拿来的东西,走到贺离床边。
她轻手轻脚、动作十分小心地处理好那些轻一些的伤口,目光落在贺离腰侧那处。
吸了口气,她一点点拉开贺离的衣襟,脱去了她的外袍,刚要把里面的衣裳稍微往上卷起,好把腰侧那处露出来,手却被人抓住。
这一抓,白绵绵不小心碰了那伤口一下,顿时听到一声“嘶”声。
白绵绵连忙看向贺离,“贺离对不起,是不是很痛?”
贺离脸上却没露出多少吃痛的神情,反而隐隐地有点笑意,“这么主动?”
白绵绵垂下双眼,“别开玩笑了,你的伤很重。”
“你很心疼吗?”
白绵绵抬眼看她,忽然看到贺离枕边,吟玥送的那瓶花露,转眼又看到守正仙交代的药膏,抿抿唇道:“我给你上药,你要忍着点痛。”
“我忍不住怎么办?”
白绵绵望向贺离的目光中露出点疑惑,她记得贺离很少怕痛的。
贺离又道:“我觉得痛怎么办?”
“那,我再努力下手轻一点?”
贺离摇了下头,“不用这么麻烦。”
这很麻烦吗?
白绵绵还不懂她是何意,忽然腰间揽上一只手,把她带下去,在贺离唇上亲了一记。
白绵绵讶异地怔了证,只见贺离眼中泛着点戏谑之意。她忙要从她身上爬起来,但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于是起来的动作很是小心缓慢。
“痛。”
这个字一出,白绵绵又不敢动了。就着还贴在贺离身上的姿势,略微错开脸,小声抱怨道:“你把我拉下来做什么,我压在你伤口上.你很舒服吗?还说痛,痛死你算了。”
此情此景,贺离没什么心思回答她的话,而是伸手轻轻扭过她的下巴,近距离地跟她对视,一寸寸看过她的脸,最后扶上她的脖子,又一次让双唇相触。
这一次的相触很漫长,刚经过那样的生死关头,白绵绵此刻生不出多少杂念,贺离的碰触让她很安心,她不想拒绝。而贺离,更是洞晓白绵绵对她的一往情深,一时间满心情动。
不自觉地,贺离伸手去解白绵绵的衣扣,白绵绵被她掌控着主导,也不知怎么地,自个儿就跑到了下面去。
怔怔地看着贺离,白绵绵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一会儿出神地想,贺离这副面色有点苍白的样子也挺好看,一会儿又想,贺离一副气势勃勃、神情微动的样子要做什么呢?
直到看到贺离腰侧那处,白绵绵才倏然回神,一下子按住贺离解她衣扣的手。
贺离脸色瞬时间有些难看,“怎么?”
白绵绵看了她一眼,很快移开视线,看向那伤口,“伤,伤口在流血。”
话说出口,白绵绵一阵尴尬。她气还没喘匀,陡然说了这句话,只觉得其中喘息声很重,听了不免让人耳热。
贺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神情,手上继续动作,却又被白绵绵按住。
胸口起伏了一下,贺离从她身上起来,语气有些不悦,“下次外面的衣裳不许穿有衣扣的。”
白绵绵低头看了看自己,外袍的盘扣只解掉三颗,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她不由小声辩驳,“又没有很难解。”
贺离侧开眼神。
是不难解,只不过,她情动之下,十分急躁,越急,就解得越慢。
咳了一声,贺离道:“继续上药吧。”
“那要还是痛的话……”白绵绵下意识说出这句话,跟贺离有点兴味的目光对上,明智地闭上了嘴。
白绵绵轻轻卷起贺离一截衣裳,里面腰间的皮肤露出来,只见已经血红一片,她不自觉眼眶都红了。
语气也惊讶中带点委屈,“贺离,你那天到底上没上药,怎么这般严重?”
贺离望着她摇了下头。
白绵绵有些生气她这么不爱惜自己,“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说罢,她自觉这话说得不对。贺离可是天界的殿下,她哪来的资格不许?
下意识看向贺离,只见贺离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安静看她。
稍微放下心,白绵绵也不再多话,俯下.身用心又专注地清理、医治那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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