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纹路像是一幅妖冶的画,让单怜的身体看上去更凭添许多诱惑。
萧琴狩看着闭眼喘息的单怜,正考虑是不是让她休息一会儿,忽然发现她身体的变化。
单怜已经有些习惯萧琴狩“唯我独尊”的作风,也已经对下一轮qing事有了心理准备,然而,萧琴狩却迟迟没有动作。
单怜睁开眼,只见萧琴狩略微发怔地看着她的身体。
疑惑往自己身上看去,见到自己身上的纹路,单怜脸色一变,忙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
从前,她什么都不懂,觉得自己是个小精怪没什么不好,可是,她现在爱上萧琴狩,她想跟她做个一样的人,而不想看上去有什么怪异。
“你……”
萧琴狩的声音有点迟疑。
单怜有点慌乱地看向她,生怕她表现出一点讨厌、拒绝。
她看到,萧琴狩一直看着她,眼神里流露隐隐约约、她读不懂的东西,但始终没有说话。
她想,她懂得了她的意思。
单怜起身穿衣裳,准备默默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就在即将推开房门的时候,身后一具温热的躯体抱住她,拥得越来越紧。
萧琴狩把她带回去,格外用力地抱了她,最后说了一句,“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看到。”
萧琴狩接受了她是精怪的事,这让单怜格外高兴,整天洋溢着笑容。
“最近你和道长的进展好像很顺利?”面前卫迎问得随意。
单怜不好意思直说,只低着头,唇角抑制不住地上勾。
忽然想起萧琴狩让她多一点提防、不要老靠近卫迎的事,单怜觉得也待了一阵子,是该回去了,于是抬起头来要跟卫迎道别,却猝然看到卫迎毫无笑意的面孔。
转瞬间,卫迎又恢复了那副友善、平和的模样,单怜以为自己最近体力不支眼花,也没多想。
“单怜,如果我没记错,你不会武功吧?”
单怜点点头,虽然萧琴狩老是要教她,但她每次都是假模假式地动两下,她连自己的法术都不想修炼,何况练功呢。
卫迎眼底浮上阴冷寒意,正要动作,忽见单怜皱起眉来。
“什么味道,好难闻。”
卫迎面色恢复如常,“今天端午,我带了雄黄酒来,味道不错,你尝尝?”
话音刚落,便见单怜的脸色有些变了,起身就要走,见状卫迎眼底浮现疑惑,佯装无意地把那酒壶打落到单怜脚边。瓷瓶碎裂,登时浓郁的雄黄味道散发出来,单怜只觉眼前一阵晕眩。
“单怜,你怎么了?”说着,卫迎起身扶住她,却倏然看到她脖颈处浮现一道花纹。
如果她没看错,那分明是……
卫迎唇角勾起如往日般的笑容,只是这一次的笑容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本想等单怜和萧琴狩感情彻底坚固时,绑了单怜来威胁萧琴狩,没想到,眼下单怜却给了她一个更名正言顺的借口。
萧琴狩正在外厅处理事情,忽然听到一阵闹嚷声。
她立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抬眼望去,大家正纷纷往她住的那个院所去,口里还争先恐后议论着——
“听说发现了一个蛇精。”
“可不是嘛,咱们飞云观千百年来,誓以除妖为己任,若真是蛇精,断不能容她。”
“可是这蛇精好像称自己是道长的书童?”
“哎呀,这不还简单吗,她是妖,定然是她蛊惑了道长,道长怎么会留一个妖孽在身边。若跟妖孽纠缠,按照咱们的规矩,是要受凌迟之刑的,道长掌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自己坏了规矩?”
单怜被方才那味道激得浑身难受,回去没多久,正犹豫着是不是该休息一下养养精神,忽然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卫迎,还有其他一干人等。
卫迎脸上不再带着往日友善温和的笑容,而是眼底泛着阴寒道:“就是这个妖孽,抓住她!”
单怜不知发生了什么,惶恐地往墙角缩,她想施法术离开,可是她刚刚闻了那味道,什么法术都施不出来。
屋子里,人越来越多地涌进,大家看着她脖颈、耳侧浮现的那些纹路,再清晰不过地确认了她的身份,纷纷大喊——
“杀了这个蛇精!我们是正道,断不能容这般妖孽!”
“对,杀了她!”
单怜望去,其中有好多都是往日对她友善亲和的小道士。
她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变脸?
她惶恐极了,从没有这么惶恐过。
这时,那些闹嚷声音忽然平息了一点,人群自动散开,尊敬地唤着“道长”,给萧琴狩让开一条路。
萧琴狩看着缩在墙角、身上泛出蛇纹、一脸慌乱的单怜,步子坚定地走过去。
她不想说什么责怪的话,因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更何况,单怜现在这么害怕。她只想保护她。
单怜看到萧琴狩熟悉的脸,像看到救星一样,望着萧琴狩,小声、发着颤地说,“道长,她们要抓我,还要杀我。”
她的语气委屈极了,萧琴狩不免对她笑了一下。
“是她们错了。”
单怜看着萧琴狩脸上那抹笑意,一时有些发怔。
萧琴狩惯来是漠然的一张脸,即使这些日子里肢体数次相缠,也从未对她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