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怜尝试了一下,立刻摇头。
萧琴狩一阵无奈,只好绕过她腰背、腿间把她横抱起来。
单怜很自觉地两只手勾上萧琴狩的脖子,却被训斥,“把你的手放下,明天你就给我下山。”
单怜被她抱进房,不由小声嘟囔,“你都抱了我两次,还能说和我没关系吗?”
在单怜的软磨硬泡、眼泪攻势、包括苦肉计在内的各种计策下,明日复明日,萧琴狩终于还是没能真正把她赶走。
不过,她也没纵着她,给她立了几条规矩,对单怜作冷处理。
她知道单怜最没耐性,最不爱写字看书,最讨厌练功,便逼着她看书、练功,否则便不要再待在这里。
谁知,单怜完全没觉察她的态度,日日高兴地待在她的书房,拉着老长的声音念那书上的字,每次念不了一会儿就要睡过去。
萧琴狩看着她的睡脸,不免迷茫,这个单怜,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自觉看着单怜出神,回过神来,便见单怜一脸捉包的样子抿起狡黠笑意看她。
“为何这般看我?”萧琴狩皱眉。
单怜不由撇了下嘴,“道长,你可答应我,我读完这几页,就要给我奖赏的。”
“我何时答应了?”
单怜走到萧琴狩面前,不甘心地看她,“昨夜你睡着的时候。”
“你又偷偷进我房间?”
单怜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点点头。
萧琴狩看着她那副样子,实在迷惑,将心声和盘托出,“单怜,我那次只是无意中救了你,不用你回报我,你何必如此。”
单怜眨了两下眼睛,“你无意救我,可是我有意嫁你啊。”
“胡闹。”萧琴狩拂袖而去。
到了晚上,听闻她的书童出了意外,萧琴狩终于不得不回去,看到跛着脚的单怜还要去拿书册,萧琴狩伸手把她按在了凳子上,“怎么伤的,伤得重吗
?”
单怜没说话,样子似乎有点委屈。
萧琴狩拂起那处衣料,只见已经肿得老高,萧琴狩叹了口气,拿来药膏帮单怜抹在患处,随后便出了门。
单怜这一伤,伤了许久,她又不愿让别人碰她,动辄便自己蹦着去外面,于是便更加难好。
萧琴狩看着她那患处愈加严重,只好勉为其难当了她的扶手,每次她要去哪,便扶她过去,最后干脆每次是抱了她去,省得单怜老是不好着力,晚上上药的时候老是喊痛。
一来二去,虽然萧琴狩还是不赞成单怜老这样缠着她,但她对着单怜却也无法再那么冷漠,甚至无意识地开始对单怜有些纵容。
然而,近些时日,单怜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三五不时便要来撩拨她一番,不是像个没骨头精一样挂到她身上,就是假装又崴到脚,让她抱她来去,甚至……
萧琴狩推开房门,见单怜在自己房间,躺在自己床上,立刻要退出去,却被单怜叫住。
“道长,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萧琴狩顿住脚步,“什么问题?”
“你过来一点嘛……”
“再过来一点。”
萧琴狩终于来到床前,也看到单怜此时此刻的样子。
她把被子拉得很高,只剩下一双好看的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睛一心一意地盯着她。
萧琴狩略微侧开视线,“什么问……”
倏然间,单怜开始把被子往下拉,她没有直接掀开被子,而是从里面拽着被子,让被子在萧琴狩面前不断下移。
嘴唇、脖颈、肩膀一点点露出来,萧琴狩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这个样子躺在这里。
俯身按住那下移的被子两边,萧琴狩道:“你在做什……”
嘴唇忽然传来热度,单怜两只手拉下她的肩膀贴在她耳侧轻声道:“道长,我喜欢你。”
萧琴狩被拉着与她颈项交缠,下巴鲜明地感到那赤.裸肩头的温热。
萧琴狩按着那被子的手紧了紧,稍微抬起身子,单怜又凑过来在她唇侧落下一吻,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道长,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萧琴狩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眸子,良久说道:“不好。”
那眼里的光立时黯了下去。
萧琴狩从她身上离开,“你这段时日未免太过放肆,禁足三日,好好思过。”
身后的单怜出奇地没叫住她,也没再发出任何动静。
单怜走了。
但很快,又回来。只是回到的,却是另一个人身边。
那人是萧琴狩的副手,在飞云观里的地位仅次于她。
单怜跟着卫迎走在路上,“卫迎,谢谢你那日帮我,也不知道那巨石怎么会忽然砸下来,我那时当真是吓住了,若不是你救我,我怕已经掉到山下去了。”
卫迎笑得温和,“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多礼。”
萧琴狩看着她们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不由一阵刺目。
单怜转过脸看到萧琴狩,立刻把头低了下去,刚刚的笑容也不见了,但仍跟着卫迎的脚步,两人来到萧琴狩面前。
卫迎对萧琴狩拱手,“道长可有事吩咐?”
见萧琴狩看着她身边人,卫迎道:“那日道长的小书童下山,险些被巨石砸落山底,我救了她,留她在我那里做客,道长不介意吧?”
萧琴狩始终看着单怜,单怜低着头,一次都没回应她的视线,只是道:“我不是她的书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