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望着小老虎,下意识搬出了念渔的说法,“我出去一会儿,很快便回来,你呢,也该学会独立了,就不要跟着去了,知不知道?”
独立?那是什么意思?贺离没明白,眼瞧旁边的讨厌鬼一脸不怀好意,她更迷惑了,迷惑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焦躁,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兔子为什么不让她一起去?
意识到小老虎根本听不懂她说话,白绵绵暗笑自己糊涂,摸了下小老虎的头,随即便施法,跟着念渔一起消失,留小老虎独自一个在家。
“它现在伤得怎么样?具体伤在何处,外面有血迹吗?伤口深吗?”两人走在林子里,白绵绵一面问,一面下意识地往念渔家去。
念渔忙拦住她,“没听我跟你说在林子里吗,我可没把它带家里去,我又不会照顾。”
白绵绵皱皱眉头,发急道:“你怎么不及时救它回去呢?”
念渔心说,我指望着拿它分散你的注意力,当然是先紧着去找你了。
但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她圆得很快,“我没有经验嘛,万一我不小心把它磕了、碰了怎么办,这种事,还是你最拿手,所以我当然第一时间去你啊。”
这话说得倒是没有什么错处,白绵绵不再言语,跟着念渔的脚步,往林子深处去。
远远看着那两个身影离开,一条蛇从树后游出来,摇身一变,化为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
左瞧右瞧,那个她一直偷偷打量的身影都没在兔子精的身边,蛇精单怜不自禁勾起一丝显着有些神秘的笑容。
第32章
“这这这儿,在这儿!”念渔找到方才的地方,立即招呼白绵绵过去。
白绵绵本担心过了这么一会儿,小鸟儿会不会被旁的动物叼了走,眼下见念渔找到,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端详着小鸟的伤势,她的心刚放下没一会儿,便又提起。
念渔没有诓她,这只不出半指长的雏鸟伤得确实很重,看着像是随时都要咽气,更难办的是,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有一些擦伤和其他几处轻浅的像是……猫爪印?
见白绵绵望着她,一脸凶神恶煞,念渔难得流露心虚模样,“我,我是猫嘛,刚才一看到这有只鸟,忍不住玩了两下。”
白绵绵翻了个白眼,没答话,继续观察小鸟的伤势。念渔不知她看来看去,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干脆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先给它洗个澡?”
把小鸟的伤势看得差不多,估摸着小鸟可能是不慎从高处摔下,受了内伤,白绵绵摇头,“它现在太虚弱了,怕是洗不得。”
“那怎么办?”这处理伤势,念渔是个实打实的外行,当下只能完全跟着白绵绵这个“实战经验”丰富的行家走。
“念渔,你去打一点山泉水来。”白绵绵道。
“这个简单。”念渔眨眼间从原地消失,转瞬便带着一小桶山泉水回来。
先蘸了点水给小鸟润了润口,随后白绵绵浸湿布帕轻手轻脚地慢慢为它擦去身上的脏污,一面擦,她一面不禁想起了从前,唇角勾起笑意,“那时我刚救了小老虎,用这山泉水给它清洗,洗完没多久它的伤口就大多自己愈合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山泉水的效用,后来想想才明白是它自己的好体魄所致。希望这小鸟儿也能跟它一样好运才好。”
念渔压根不想接话,这给小鸟医治得好好的,怎么又说起小老虎来?她拉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她讲这些的。
她正无语,白绵绵的声音又响起来,“念渔,你去采些灵草来,小鸟的伤在内里,得服药才行。”
还好,这次没再说起小老虎。念渔站起身、动作麻利地去了。
接过念渔采回来的灵草,白绵绵双指一点,掌中出现一个药钵。将那灵草捣成细细的药汁,她在小鸟身上的几处小伤痕抹上药汁,剩下的药汁尽数给小鸟喂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小鸟仍安静地闭着眼,白绵绵眼神不免有些担忧,“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是死是活就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那,就把它留在这里吗,还是?”念渔问道。
见白绵绵一个眼神投向她,念渔忙摆手,“哎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啊,你忘了,刚刚我还扑腾它呢,我若带了它回去,只怕一个忍不住玩它几下,就把它给折腾死了。”
说的也是,把小鸟放在念渔那里确实不太合适,白绵绵打消了念头。
“依我看,你照顾起人来最细致,又有耐心,小鸟放在你那里照顾不是挺合适?”念渔有意道。说着,还可劲儿打量白绵绵的神色。
白绵绵果然为了难,她照顾它是可以,可要是真把这小鸟儿带回去,不知道小老虎要发多大的脾气呢,指不定一看到小鸟就扑上来把它给咬死。
斜眼瞧着她的发愁样,念渔说起了“风凉话”,“怎么,总算意识到你那小徒弟有多可怕了?”
白绵绵撇撇嘴,目光转向旁边,四处寻么起来。
“你找什么?”念渔疑惑。
白绵绵一面四处翻找、察看,一面答道:“给小鸟找个安身的地方。”
什么找地方,她看她就是想转移话题。念渔摇摇头,跟上去一起寻找。
两人四处寻么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那是树底部一个大的树洞,顶上树荫浓密,就算下雨也不会把树洞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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