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笨哦,她是高中生那里来的名片,抬起头啊孟宁绪!
“没关系,很好听的名字。”陈止戈红了眼眶,看她低着头急忙擦擦。
孟宁绪,宁心静绪。
搬家公司的人找他签字,孟宁绪抬眸笑了笑,和他告辞。
搬家工人随意看一眼,说:“你们俩长得挺像,是父女啊?”
孟宁绪脚步一顿,去看男人,他五官周正俊美斯文,一双圆滚滚眼睛,眼尾下垂,给锐利深刻的五官平添温柔俊朗。
很像吗?搬家工人不说孟宁绪都没发现,叔叔的眼睛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气氛有点沉默。
搬家工人后知后觉搔搔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叔叔再见。”孟宁绪小跑离开。
陈止戈:“签好了,麻烦你们。”
“没事,不麻烦。”搬家工人收好单据,继续给他搬。
回到家,孟宁绪在玄幻换鞋,一眼就看到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身影。
窗外浅浅霞光在她背后,让她整个人溶金一般,闻关门声抬头,看到是孟宁绪眼眸一弯笑容温柔。
“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沈如昨把做好的饭菜拿到桌上。
孟宁绪去洗手,立刻坐下,双手交叠搭着下巴,笑眼弯弯看着沈如昨。
“干嘛这么看着我?”沈如昨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孟宁绪:“沈姨好看。”
“嘴巴真甜,我的阿宁也好看。”沈如昨捏了下她的小鼻尖,笑意温柔,就连手都带着一股馨香从鼻尖拂过。
搞的孟宁绪立刻低下头,咬咬唇,眼里是控制不住的笑。
沈如昨不知道孟宁绪怎么了,但是她能感觉到这种改变是好的。
明显的可以感觉到阿宁更喜欢和她接触,不会抗拒,也从总是低着头变得可以抬头和她对视。
这种改变虽然来的突然,还不至于让沈如昨无迹可寻,想来应该和今天一起和她出去的人有关系。
阿宁没有好朋友,今天和上次都是和同一个人出去,由此可见这二人一定是好朋友,有朋友的小孩都容易开朗些。
沈如昨想,也许可以请阿宁的朋友来家里吃个饭,总要见一见才可以让她这个做长辈的放心。
那就高考后,就这么定了。
夜里,沈如昨给自己泡杯咖啡,窝进书房整理这次病人的资_料。
这次的病人是个中年妇女,四十多岁,才突然发现有抑郁症,情绪总是很奔溃,是她女儿带她来的。
通过昨天短暂的交谈,可以看出来,中年妇女的抑郁症和家庭、丈夫的关系很大,有钱人家小三家产冷暴力,总是很多。
这些年,沈如昨看了太多这种例子,也都习惯了。
滴答滴答——
手机微信来信息的声音。
孟宁绪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手机,是她好友易素发来的信息。
摁下消息,传来好友的声音。
“阿如,你说的那个姜楼春我查了,这厮欠了一屁股债,他家不帮着还。他的工资不多也不够,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你这,应该是想和你结婚,然后骗钱。”
“你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人,表面上装的倒是人模狗样,实际上狼心狗肺,吃喝嫖赌抽没他不会的。”
拿起手机,摁下说话键:“好,我知道,谢谢你。”
“阿如,一定离这种东西远点,我怕他狗急跳墙。”
“放心吧,我知道了。”
姜楼春——
别怪我心狠,怪就怪你干嘛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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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高考这天。
炎热夏季在这天更加的热,大太阳炙烤地面,滚滚热浪来袭仿佛能把人烤熟。
沈如昨今天穿件红色旗袍,她的衣服多为浅色系,温柔稳重,难得挑出一件红色,于是只好新买一件。
听说,家里有孩子高考,就要穿红色的旗袍,寓意旗开得胜,可以给高考的孩子某个好彩头。
沈如昨是不信这些的,可还是穿了,很多东西都是心诚则灵,某个心安,图个彩头,信一信也不错。
等啊等,高考的学生总算出来了。孟宁绪一眼就看到沈如昨,不禁笑开,立刻奔过去,把人抱住。
“沈姨……”小姑娘咬咬嘴唇,弯眸露出个羞涩的笑。
沈如昨抚一抚她的长发:“想说什么?”
“放假后,带我去游乐园好不好?”和我约会好不好?孟宁绪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
沈如昨故意沉下脸,本是想要吓一吓自家小孩,却见孟宁绪真的泫然欲泣,立刻摆手做投降状:“带你去,不要哭。你要乖不要怕,沈姨什么都愿意满足你。”
“沈姨你真好。”孟宁绪又扑过去。
沈如昨也不好把人推开,可是大夏天这么抱着真的好热。
不由得苦笑,沈如昨还是把人拉开:“晚上我们出去吃,对了,要不要带上_你那个朋友一起?”
“朋友???”她有朋友吗?孟宁绪情真意切的感觉到疑惑。
沈如昨也疑惑:“总和你一起出去吃饭的同学,不是朋友吗?”
哦——李润白啊,算朋友吗?不算吧。
孟宁绪对李润白还是怕多过其他,毕竟李润白打过她,虽然也救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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