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一会把我们做的画下来,笔纸都在哪呢。”
孟宁绪悄悄抬眸看一眼,一共五个人,除却李润白和她的小姐妹赵露思,对面是两个叼着烟没点的男生。
这是要干嘛?打群架吗?人好像有点少,那就是单挑?孟宁绪虽然害怕的发抖,却也有点好奇。
小姐妹赵露思端个漆了铜的盆过来,放在李润白面前的树墩上。
李润白:“今日我李润白,金盆洗手,将校霸一职禅位于高二林野同学。共邀诸位赏颜见证!”
孟宁绪:“!?!?”
金盆……洗手?孟宁绪眨眨眼,觉得自己不理解校霸的脑回路。
而且,什么时候我们学校的校霸需要禅位传承了?低着头的孟宁绪悄悄打量一下即将继位的校霸林野。
又看一眼李润白,这才发现李润白和林野脸上多少都带着伤,所以这是校霸约架,熟了的禅位?很有可能。
“快画呀!这可是以后要加在老大自传里的素材!”赵露思催促道。
孟宁绪点头如捣蒜,立刻拿起画笔开始给李润白画。其实她很想问为什么不拍照,不是更省事。
这边李润白已经洗完手了,一脸深沉地拍拍林野肩膀:“以后校霸的担子就在你身上,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市一中。”
“老大放心,我办事肯定的。”林野也恭敬的回答。
“嗯。”李润白走到孟宁绪身边,用眼神示意赵露思可以离开了。
小姐妹给她个“我懂”的眼神,立刻拉着现任校霸以及其小弟,离开。
画板上,孟宁绪已经把李润白金盆洗手的大致勾勒出来。
“慢慢画。”
李润白啪叽一下,坐在地上盘着腿,手肘拄着腿掌心撑着下颌看她。
不一会,孟宁绪额头鼻尖就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连掌心也湿滑,紧张的手有点抖。
李润白全然没发现,闲聊说:“你高考打算考哪里啊?”
“不,不知道呐。”
“啊——”李润白搔搔头:“就没个大致思路吗?”
“要在本市呀。”
不想离开沈姨,孟宁绪捏着笔的手略重,指尖微微泛白。
只要想到上大学要离开这里,去见不到沈姨的地方,就好难受,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不想离开。
那种想要时时刻刻待在沈姨身边的心情,迫切的让她焦虑。
“在本市啊。”李润白喃喃自语。
李润白父母工作比较忙,对她并不管,通常只给钱丢给保姆就完事。
但是李润白知道,她爸妈想她出国留学,留在本市的可能性比较少。
她看一眼专心画画的小呆子,咂咂嘴,试试呗,总要为了喜爱的去争取。
李润白带着孟宁绪逃了两节课,才把这幅画简单的画完,后续还需要处理一些细节以及色彩。
“这是定金,等你画完我给你结尾款。”
李润白给她塞过去三百块:“对了,出了这幅画,你在给我用这个改个小条漫。”
“不用,钱就不用了呐。”孟宁绪把钱推回去。
上次李润白帮过她,这个钱不能要。
“给你就拿着!一码归一码,我们江湖人讲规矩。”
孟宁绪什么家庭她是知道的,加上前段时间母亲过世现在寄人篱下肯定不好过。昨天请客又花了那么多,肯定不能让小呆子吃亏。
李润白收拾好东西就走,长腿生风,孟宁绪几乎是小跑的跟在后面。
因为高三是特殊时期,逃课是很严重的事情,她俩刚回去就被班主任逮到了。
班主任:“前两节课你俩干嘛去了!高三还逃课,想不想上大学了!”
“老师,我们中午出去买水,碰到个老奶奶过马路摔到,就给送医院去了。一来一回才耽搁。”
李润白眼睛都不眨,草稿也不用打,张口就能扯,看的孟宁绪目瞪口呆赶紧低头,生怕问道自己。
她没李润白那么能说,肯定会露馅,只能努力减少存在感。
“下不为例!”班主任放她们二人进来,开始讲课。
这是孟宁绪第一次逃课,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不能说很刺激,但是很新鲜。
就好像圆满了高中生活中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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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后,沈姨已经回来,正在厨房洗菜做饭。
灯光是暖融融的,落在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上,十分温柔。孟宁绪轻轻抿出一个笑,有沈姨在才是家的感觉。
前几天沈姨不在家,她觉得整个屋子都空落落的,仿佛大的有回音,特别的不习惯。
晚饭很丰富,三菜一汤,糖醋排骨色泽浓郁,肉香扑鼻;炒虾仁咸香爽口,上面还裹着蛋液炸的金黄再炒,更添酥脆;清炒油麦菜解腻开胃。
孟宁绪吸了吸鼻子,笑眯眯的摆上碗筷,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认识沈如昨以后她的笑容越来越多。
沈如昨最后把一锅玉米猪蹄汤端出来,给二人分别盛了一碗,俩人都是习惯先喝汤,再吃饭。
沈如昨边吃边和她闲聊:“我给你找了个跆拳道班,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好吗?”
孟宁绪太弱了,瘦弱苍白,别说遇到危险时反抗,可能多爬几楼楼梯都会气喘吁吁。
女孩子瘦一点好,但是不能干巴巴的瘦,没有力量感,不仅是不好看的问题,对身体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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