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勾|引呢?”陆明石皱眉反驳道,“你一直喜欢他,现在是爸这是在成全你。你们俩曾经也有感情基础,只要你稍加讨好……”
陆倾盼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您这是在成全您自己的私心吧,您这是怕乔奕锋这个金龟婿溜走了吧。”
“曾经我是喜欢过他,但是他现在是陆柔的未婚夫。就算我跟陆柔再怎么不睦,我也不可能去抢妹妹的未婚夫。而且,我现在有喜欢的人。您这个可笑的念头,还是趁早收起来吧。”
陆明石冷然道:“喜欢的人是谁?那个江翎音?那个女人?你可笑不可笑!”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与您无关。”陆倾盼顿了顿道,“您的好女婿还等着我们去医院接陆柔出院呢,您最好快点整理好心情。”
陆倾盼留下个完美的笑容,转身打开书房的门。
迎面去看到了神色略有几分慌乱的关艳淑,陆倾盼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回到客厅里。
家里的书房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想必父亲跟她的谈话,陆柔的母亲应当是听去了大半。之后不久,怕是陆柔也会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江翎音表面一直跟乔奕锋聊天,实则却一直关注着书房的动静,一见陆倾盼从书房出来,她立刻停下了聊天。
陆倾盼朝她柔和地笑了笑,偏头对乔奕锋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接陆柔出院。”
……
加长版的林肯停在小区门口,引来过往中老年人一阵阵侧目。大家伙看到乔奕锋时,啧啧地赞叹出声,都在念叨老陆家云云。
陆明石平日里的棋友,更是仗着与老陆家关系好,一副与有荣焉的向邻居们炫耀这位老陆家的女婿。
乔奕锋并未浪费心神去关注周身中老年的议论,也装作没看见陆父自得的表情,打开车门邀请众人进去。
车内拥有豪华舒适的座椅和红酒等饮料,乔奕锋示意司机开车后,便亲自给几人倒了饮料。
一路乔奕锋都放着舒缓的音乐,若非眼下几人十分沉闷,坐在舒服的加长版林肯里倒真有种度假的气氛。
好在医院距离陆家的距离也不远,很快这种压抑的气氛便消失了。
一行人往医院里走去,出院手续早就让乔奕锋的手下去办好了,眼下他们只需要进入陆柔的病房带走她就行了。
得到乔奕锋会亲自来接她出院的消息,陆柔一大早就雀跃得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紧跟着,她穿上平日里最喜欢的白色长裙,对照着镜子化了个美美的妆。
额头的疤痕过于显眼,她用了好几款遮瑕粉底都做不到完全遮盖。
狰狞的疤痕正位于额头中间,还与双眉的眉头距离很近,生生地破坏了她画的完美妆容,显得十分难看。
陆柔花了无数种方法用不能遮盖疤痕,她气恼地抓了一把头发,妄图用头发去遮盖疤痕。
她正抓狂时,一行人来到了她的病房,正好看见了她面部盖着头发且拿着剪刀的模样。
关艳淑当即就慌了神,快步上来夺过她的剪刀,激动地退后几步道:“女儿啊,不就是一个疤吗?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陆柔把长长地头发分在两鬓间,露出额头的疤痕,伸手道:“我是打算剪刘海,遮一遮。”
“呼,那就好。”关艳淑心底松了口气,却依旧担心地望着她,并没有把剪刀要给她的意思。
“柔儿,你……”乔奕锋听到关淑艳的声音,当即焦急地往房间里跑来。发现无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陆柔额头间的疤痕上。
是的,正如陆父认为的那样,他确实很在乎陆柔额头上多出的疤痕。
若仅仅是意外导致的毁容倒也罢了,可经过乔奕锋的探查,金羽酒店发生的意外并非意外。
出于谨慎,乔奕锋特地派人去查了碎裂的吊灯,与酒店其他吊灯进行对比后,发现里面多了些别的东西。经过调查,发现那属于一个远程的开关装置。
开关的另一端他还在调查中,这期间他却发现了陆柔耳朵里莫名其妙多出的耳麦。
那天,陆倾盼也在吊灯下,她是被陆柔以一个杜姓的供应商的理由带去那里。
据他所知,供应商确有其人,可那位杜先生当天并不在现场。陆柔明知杜先生不在现场,却依旧用了这个理由示意陆倾盼站在掉等下,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固然还没有直接能证明陆柔暗害陆倾盼的证据,可怀疑的种子还是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尤其是看到陆柔额头疤痕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便情不自禁冒出——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柔见乔奕锋在看她的疤痕,心中一紧,嘴上却依旧像以前那样撒娇道:“奕锋,今天我出院啦,你就留下来陪我一起吃饭嘛。”
“嗯。今晚为了庆祝你出院,不仅我会陪你一起吃饭,你姐姐也来了。”乔奕锋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回眸去看走进病房的陆倾盼。
直到看到陆倾盼和江翎音一起进入病房,他才诧异地发现一件事。
姑姑和陆倾盼的关系似乎太好了,用形影不离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还发现往常只对他笑的陆倾盼,现在只对他的姑姑笑,对他只剩下了淡漠和疏离。似乎,他乔奕锋在陆倾盼的眼睛里还不如车里的一杯饮料。
这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感觉,令乔奕锋两道剑眉皱起,落在陆倾盼身上的目光不免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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