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好奇的问:“阮首席,干嘛笑的这么意味深长?那两位是你的朋友?”
朋友?算不上,不过就陆蔓在网上公开晒结婚证的消息,她倒是十分佩服她。
阮轻舟盯着陆蔓和童然离开的方向,到最后还哼起了小曲儿,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练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夏知晓学的,悠悠然离开了。
陆蔓本来想今晚向童然求婚的,但又觉得不是时候,起码也要像当初童然送她戒指那时一样浪漫吧,这是她们共同的记忆。
童然倒也没多说什么,十分体贴似的,两位往家里走,天色已经很晚了。
到门口时,俩人发现公寓门口放了个匿名包裹,陆蔓拿起来看了看,猜测可能是粉丝让助理转送的,她想也没想,抱着包裹和童然一起进了屋。
二筒听见门口动静,被关在家里一天的它,立即蹦着跳着欢欢喜喜朝她们迎接过来。
陆蔓双手没空,把装有钻戒的包装袋放桌上后,开始拆快递。
童然则是体贴地去为二筒换水换狗粮,然后陪着它玩儿。
陆蔓一开始并没注意到手上的快递有什么不对劲,直到里面的东西进入她的视线……
她自己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快递盒被她一把丢了出去,隐约可见一个矿泉水瓶里装着的白色黏着的液体,在灯光下发出诡异的光。
陆蔓此刻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光是看着那东西的包装袋,都觉得格外反胃,她快速地跑进了洗手间,以至于今晚吃的东西都白吃了。
童然也发现了陆蔓的不寻常,见她那样以为她可能是肚子不舒服,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关心道:“小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陆蔓一直没回答,那东西带给她的震撼力太大,以至于她现在都没能回过神来。
童然担忧地进了浴室,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来,轻轻地帮她拍了拍后背,然后问她:“小蔓你怎么了?胃不舒服吗?”
陆蔓只觉肚子里的苦水都要吐出来了,伸长手用杯子在水龙头下接了杯水来漱口。
她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手撑着洗漱台停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浴室门外道:“快递……别去碰那个快递,打电话来让钟点工把它收拾走。”
童然不知道那快递里装的是什么,但看陆蔓被影响到生理性不适,“嗯嗯”了两声。
陆蔓很难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更怕童然看见她那苍白的脸色,她催促道:“你也,你也出去,我没事的,别担心。”
童然停在原地没动,实在是害怕这种情况下的陆蔓再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见她一直不走,陆蔓似乎有些恼了,“你走啊,楞在这里干什么。”
她嗓子已经有些充血了,听见来略带嘶哑感,童然从没发现过这么狼狈的陆蔓。
她杵着门把犹豫不决,陆蔓忽而转过头来看她,那样凌厉的眼神,是童然从未见过的模样,她就好像突然魔怔了,眼里布满红血丝。
她跑过来推她,“走啊,你出去啊,你出去!”
童然冷不丁被她这么一推,一个踉跄往后,她被陆蔓推到门外,而后陆蔓跟摆脱什么似的,重新退回洗手间里。
童然不甘心,试图上去拉她出来,陆蔓慌了,直接把门关上,甚至觉得不够又反锁了。
陆蔓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童然疯狂撬动门把,却没任何反应,而后里面传来了一阵可谓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门外的童然同样好过不到哪里去,她愣住了,身体好像也失去了重心,顺着门板滑落下来,坐在台阶上。
只隔着一扇门,一个在内一个在外,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又好像隔了银河。
童然坐了一会儿,腿都已经麻木了,直到门上的客座电话突然响起,才将她的思绪彻底拉回来。
什么样的人会打这种房间号码?房东?物业?
童然艰难起身,又条件反射般坐在地上,她腿是真的麻木了,但是客厅的客座电话和门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她怕陆蔓受到打扰,最终强行站起身来,看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朝着客厅走去。
童然到的时候,客座电话又重新响了一便,她很疑惑,但又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快速接通电话。
可她忘了,这种大晚上的电话,多半是恶作剧,且这恶作剧还是在那个恶心的快递之后。
童然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极其恶心又污秽的字眼,不堪入耳,问候十八代祖宗的,都算是里面最轻的词汇了。
童然没听两句话就挂断了,接着电话铃又响了起来,是那种一次性的电话号码,查不出归属地,童然猜测又是那种骚扰电话,干脆拔了电话线。
这时门铃声又响了起来,童然突然有些害怕,再看整个房间,竟然觉得阴森无比。
她朝门内唤了声:“二筒,二筒……”
二筒听到她的呼唤声,立即朝她奔涌而来,童然实在是太担心陆蔓,想在她出来之前把这一切都解决好。
她牵着二筒到了门前,又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外,竟然看到了一只被放大的眼睛,好像也在透过猫眼看她。
童然当时差点就被吓哭了,后退一步按着胸口直喘气,心有余悸。
二筒见她那样,同样着急,它朝大门吠了两声,两只前爪子一直扒门,好像外面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就等着冲出去为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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