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作品,发什么通稿?”颜柯挑了挑眉,看起来是真不知道毯星这个说法。
阮娇尴尬了。这两个世界的娱乐圈,不一样的地方,好像有点多啊。
虽然以颜老师的咖位和行事作风,也不会出现蹭红毯这种情况,但是被播出去了,她岂不是要成为带坏娱乐圈风气的坏人?
“就……”她放下玻璃瓶,摸摸鼻子,“就是走了红毯,然后发个艳压群芳的通稿什么的。”待会儿让导演不要把这一段剪进去。
“走个红毯还要艳压群芳?”颜柯先是恍然,后又轻笑出声,“没有作品,没有知名度,记者是不会拍你的,更别说一张外国的生面孔。”
“退一万步说,”颜柯端起桌上的苦丁茶,抿了一口,“如果真的没有作品,却美到艳压群芳,为什么不去拍杂志拍广告,反而去电影节自取其辱。”
“这样呀……”阮娇明白了她的潜台词,看来这个世界,虽然颜粉依旧很多,但电影节的专业度和影响力,还是很强的。
不过,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如果有人不怕被嘲笑,就是为了出名而去蹭红毯呢?”
她想起了前世某几个著名的毯星。
蹭红毯这种事,真的是不分国籍,每年都有不同国家的艺人,将红毯走成个人时装秀。更别说,后来有些电影节直接明码标价,让不少网红也选择靠蹭红毯提升知名度。
“颜老师,如果一个人在红毯上走个□□分钟,就算她不出名,也肯定有记者会给她镜头吧。这样一来,说不定还可以发一篇通稿——‘某某某艳压国际女明星,惊艳国外众记者’。”
“你呀你!”颜柯这下子是真笑出了声,连喝了好几口茶,才将笑意压下去。
“你的小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嗯?”她目光往阮娇的头上逡巡一圈,握住杯子的手,微微有些痒意,很想触摸些柔软的东西。
她笑着解释,“红毯总共就那么长,哪里走得了那么久。就拿国际三大电影节来说吧,加纳电影节的红毯算是最长的了,也才只有20几米,最多2分钟就可以走完。”
“2分钟,想要不知道你长相和名气的国外记者都来拍你,大概还是有点难度的,你说呢?”
阮娇微窘,突然觉得自己提了个蠢问题。
“有的电影节,因为地理因素的原因,甚至只有能摆出几米的红毯,这种,走起来更快。”
颜柯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得阮娇更加想拍自己脑袋了,她刚刚到底是哪根弦不对劲,为什么会问出这种傻问题。
没办法,阮娇只能顶着囧囧的表情,想办法转移话题。
“颜老师,那你走过最短的红毯,有多短呀?”
“好像……不到五米吧。”颜柯做回忆状,“没记错的话,走完全程,一共只用了20秒。”
说起这个,颜柯似乎有些怀念又好笑,“当时年轻,走红毯的时候太兴奋了,都走到了剧院影厅的门口才意识到:啊,原来红毯已经走完了。”
阮娇咧嘴笑,年轻时的颜老师,带着作品去走红毯,一定是全场的焦点吧。
只是,很难想象,眼前成熟稳重,事事运筹帷幄的颜老师,当年也有这样青葱懵懂的时光。
说起这些电影节往事的时候,阮娇发现,颜老师笑容的弧度都比平时要大一些,也多了两分恣意在里面。
明明还是同一个角度的笑容,却分明可以感觉到,嘴角微勾的这人,距离离自己又近了一些,笑容里也多了丝烟火气。
这一次,两人的身份仿佛互换了,颜老师成了侃侃而谈的那个人,而阮娇,则变成了认真的听众。
她抱着豆奶瓶子,嘴巴紧紧抿着,笑意却在不经意间,悄悄爬上了眼角眉梢。
黑润润的眸子里,写满了愉悦,再也看不到刚刚的失意。随着颜柯的各种经历和故事,她一会儿睁大了双瞳,一会儿又笑眯了眼。
这份开心,一直持续到了参加综艺录制的那一天。
……
晚上十点,湘省某演播厅,后台的化妆间里,依旧坐着不少人。
趁着《心动日记》的热播,时漠和钟芹当机立断,立刻上线了准备已久的EP(迷你专辑)。
今天来参加这个综艺,就是为了打歌来的。
“还在看啊?”钟芹把台本递给她,“不是前天才见了面吗,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懂,我家颜老师美颜盛世,看多少遍都不够。”
昨天在樱花国举办的电影节,颜老师是评委,国内外的头条,早就挂上了颜老师的美照,她已经来来回回翻了好多遍了。
在一众或曳地大长裙,或优雅礼服短裙的女明星中,颜老师的穿着,可以说简洁到过分了。
裁剪利落的白衬衫,高腰黑色西装裤,换一个人来穿,很可能穿出了推销保险的感觉。然而颜老师却不会,只因她轮廓分明的五官,和自带冰山的气场,都太过抢眼。
淡淡的眼神,自如的神态,还有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衬衣,生生被颜老师穿出了一种禁欲感。
都不用再仔细去观察眉眼嘴角,只需见她将自己的纤白手指,就那么随意地搭在那双笔直的逆天大长腿上,阮娇就能喊出,“我可以!”
更别说,颜老师的颈部,虽然没戴任何珠宝美玉,但解开的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已经展露出了最好的装饰品——若隐若现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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