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毛线围巾的万般空,摇摇手,“你多陪她一会儿!”
俯身拿起搁在玄关处的伞,欲要说些什么,最后也未说。
待万姨走了,温墨到白雪堆积的露台向下瞧,没一会儿,就瞧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撑着一把黑伞走过雪地,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楼下的万般空似有所感,伞柄一侧,抬头向上看去,朝故人之女挥挥手。
随后,迈步继续向前走,不断落下的雪花渐渐覆去脚印。
温墨返回到左谨的身边,俯身将人慢慢地抱回卧室,于她耳畔低语:“很抱歉,是我自私!就让我在最后的时间,去替你做一件你想做的事情,弥补一些愧疚。”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散在静谧的夜里。
助理安安和助理月月,在万医师离开没一会儿,就从温墨的住处出发,带上收纳箱来收拾东西。
月月进门瞧着温老师,有些愤愤不平,认为她这样做,对谨姐不公平。自己要是早些知道会这样,就会在一开始就劝诫谨姐,离温老师远远的。
助理安安伸手一拉,将她带到一旁,默默地收拾墨姐姐的物品。
杯子、牙刷、衣服、相片等,悉数放入收纳盒装起,就好似这个屋子,墨姐姐不曾存在过一般。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它停了。
晨光熹微,阖目平躺在床上的左谨,身体下意识地侧卧、伸手一搂,触到的是一片冰凉,不由愣怔地睁眼瞧。
如海般的黑眸里尽是迷惑,呆呆地想着刚刚奇怪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正文完结~~~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番外~~~
第59章
“原来已经是冬天了!”左谨眉心微蹙,她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有严重的断层。
印象中应该是初夏,而眼前却是冬日。
转身走出卧室,见助理窝在沙发上打瞌睡,强撑不睡去,便问:“月月,怎么不回房间睡觉?”
一听谨姐的声音传来,昏昏欲睡的月月,立马站起身,忙问:“谨姐,你还好吗?”
“嗯?”左谨眉眼微动,揉揉太阳穴,“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哦,没。”助理月月摇摇头,遂又试探地问着:“谨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屋子里,少了点什么?”
左谨环顾四周:“和以前差不多。”走至桌边,边倒水入玻璃杯,边问着:“【枫月泪】已经杀青了?”
这话问的有些不确定,按照时间是早已杀青,可自己到底是记不清。
助理月月听她这样问,是放心了,“是啊,谨姐。”将手机塞到裤兜,打着哈欠问:“谨姐饿了吗?我去做早餐。”
“不饿,你先回房补补觉。”左谨摇摇手,端着水杯回卧室。
月月跟了自己这么久,刚刚的表现出的神情,是有事瞒着自己。
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玩了一晚上王者荣耀的月月,实在是困得想倒头大睡,见谨姐关上卧室房门,便眯着困倦的眼回自己的房间。
沐浴醒神后的左谨,手心握着观音玉坠,在卧室翻找东西。
自己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上面应该会有零星记录。
可所有抽屉都拉开翻了一遍,日记本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将翻乱的书籍归位,坐在实木椅子上,指尖轻敲桌面,努力回想残缺不全的记忆,想从中寻得蛛丝马迹。
在几个小时前的夜里,温墨原本想收走日记本,出于私心又留下,搁在一眼可见的书桌上。
虽知左女士写日记,但出于个人隐私,温墨从未翻开阅过。
将日记本留下,只因心底深处,是渴望自己会被记住。
人啊,就是如此矛盾!
在温墨带着安安抱收纳盒离开,月月却是悄悄将日记本收起。
纠结着是不是直接烧,几番思想斗争过后,装进密封袋,扔到衣柜顶部。
平时都是自己或雇人打扫卫生,谨姐基本是不会发现,日记本被藏在这里。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什么都知道,便不能让瑾姐想起温老师。
永远忘记一个人,总比想起后,发现已阴阳两隔要好。
在书桌前坐着的左瑾,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日记本搁在哪里。而手机里,除了最近聊天记录被清空,其余都正常。
记忆的缺失,总是会让人生出几分不安。
起身去找月月,抬手欲敲房门,想着她刚刚困倦的样子,便收回手。询问,也不差这一觉的功夫。
自个儿在客厅翻找,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日记本是没有找到,却在沙发缝隙中,寻着一只千纸鹤。
是用一张百元钞票折叠而成。
自己和月月都没有折过,这又是谁折的呢?
想要将千纸鹤放置一边,手伸到一半又缩回。
不知为什么,心生一股想要将其拆开的冲动。
慢慢拆开,发现其上有字,且从字迹来看,是自己所写。
内容:当缺失记忆的我,看到这段藏起来的字时,我相信与温女士之间,缘分是深的。可能这时的我,手里没有日记本,但务必去微博,搜索“墨瑾CP”,以及陈导可证实,温墨是左瑾的人。
看完这段自己所写的奇怪内容,左瑾的疑惑如雾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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