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温墨,还迷迷瞪瞪地想要和美梦缠绵,坐在石凳上,也是懒懒散散地靠着左谨。
闻着味道鼻翼颤动几下,可到底还不足以让她放弃美梦,直到耳边传来左谨的柔柔之音。
“来,尝一点。”
温墨薄唇微张:“啊————”等着投喂。
同石桌的几人吃喝的动作,俱是一滞。助理几人微怔过后,低头当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见。
而何正华俊朗的脸飘黑,看了两人一眼,端起酒杯一口灌下。
陆洋羽羡慕嫉妒恨,瞧着被女神伺候的温老师,眼珠都快瞪出来,满身酸气地撸串。
他也想要被唯一的爱豆,这样软声细语地哄着喂食。
这温老师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吃上几块酱香浓郁的烤肉,温墨睡意彻底地散去,吃完一串后,视线盯着烤得金黄鸡翅。
手却没有动,反而侧回头瞧左谨,微微抿嘴鼓腮帮,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等着继续被左女士投喂。
被她需要的左谨,心里滋生无数幸福小泡泡,满心欢喜地愿意效劳。
时刻关注温墨状态的助理安安,视线在二人身上一看,将刚烤好的鸡翅放到小盘子里递过去。
脸上越来越黑的何正华,在瞧着左谨戴上一次性手套剔鸡翅小骨时,忍无可忍地出声。
声音又冷又硬:“温老师,你这是睡了一路,不仅身子骨软了,手也跟着没了骨头吗?”
温墨眉眼一挑,坐直身子,“何先生倒是奇怪,今日为七夕,倒是喜好给自己眼睛...找不痛快。”
何正华握着酒杯的手,青筋跳动,却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眉头深深皱起。这温墨没说错,自己还真是上赶子找不痛快。
左谨将小骨头从鸡翅中抽离,朝准备吃瓜的陆洋羽看一眼。
那眸光流动间,陆洋羽不由挺直腰杆,端起酒杯和身旁要气死的何正华碰杯:“何先生是吧,来来来,走一个,我干了,你随意啊!”
说完话,转头和左谨的保镖碰个杯,仰头咕噜咕噜灌下肚。
随后朝何正华的方向,倒翻酒杯示意:“同是天涯沦落人,起杯吧!”
话刚说完,就被何正华扭头瞪一眼,目光冷飕飕的。
陆洋羽怎么说,也是万千粉丝心头宝,哪里受得被没见几面的人瞪眼,当即昂着下巴就瞪回去。
在两人表演瞪眼大法时,左谨已将外焦里嫩的鸡翅撕成条,投喂给倾身过来的温女士。
月月和陆洋羽的助理在摆弄烟花,一道道扶摇而上在夜空炸开,姹紫嫣红极为璀璨。
“这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好看的烟花!”温墨叹息着,“却也是转瞬即逝!”
左谨擦去她唇边沾染的油渍,缓缓道:“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一瞬即永恒,且看且珍惜。”
温墨以石桌作掩饰,抓着她的手指根根抚摸着,暗戳戳当着别人面,撩着左谨:“是享受。”
左谨低眉垂眼看似不为所动,实则长睫覆盖下的黑眸幽光流动,想着:这温女士是想要了?
想及此,心里滋生出丝丝缕缕的愉悦,忆起那夜由自己掌控的情景,浑身电流蹿起,酥酥麻麻地勾得心痒痒。
被来回抚摸的手指,失去控制地回握,挤压得温墨发出痛呓。
一声“嘶”声,引得对面拼酒的两人看来,眼里俱是带着探究,视线齐齐顺着手臂向下。
陆洋羽更是直接站起探头看,瞧着就是手握手,才满身酸气地坐下,表演恶狠狠地一口撸串。
又招手让男助理去取吉他,他得找些存在感。被当着面撒狗粮,心里真是憋得慌,纵情歌舞才不浪费美好时光。
持续不断的烟花散尽,温墨和左谨坐到栏杆旁,探脚在溪流中泡脚,等着流星雨的到来。
“明天,就是立秋了。”左谨赤脚踩着涓涓溪流,和挨坐在一起的温墨聊天。
温墨“嗯”了一声,歪头瞧她精致到极致的侧脸,“我们的...第二个季节!”
顿了顿,慢悠悠补着:“夏去秋来,冬又至,这天气是一天一天凉转寒。”
“怕冷吧?”左谨搁在水里的脚贴上去,互相搓了搓,似乎这样加速血液流动,就能产生暖意。“夜里水冷,冲洗干净就擦擦,回帐篷里暖着。”
“不要!”温墨稍稍使力踩了她的脚,又翘起脚趾勾她脚心。
“别闹!”左谨被勾得脚心痒痒,想要缩回脚,又想贴上去给她暖着脚。
这便让温墨更加放肆,从脚心勾到了笔直莹润的小腿上。
推不了她的纠缠,左谨只好拿起手机随便看看,将荡漾的心思分散。
一旁的温墨玩得累了,就斜依过来靠在肩头。这让忍受陆洋羽鬼嚎乱弹的何正华,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这温墨在外头也不知道收敛一些,小瑾也是,就纵容着她乱来。
还好今天自己跟着来,要是就她两人,还不知黏糊成什么样,这要是让旁人拍了去,毫无外人在场作伪证,又要好一波公关。
想来,这温墨能让自己和正鬼唱的陆老师跟来,就是算好一路腻歪,即使被传出七夕约会的绯闻,网友也不会信几分。
酒喝上头的陆洋羽,在这人烟稀少的山野,彻底地释放天性。他本就是男团出道,唱跳俱佳,编曲作词不在话下,此刻醉醺醺地即兴创作,倒是颇有几分少年潇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