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笑她:“哼哼———左女士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呢,人家可是只要你亲亲,只要一下下。”
知是被戏弄的左谨,嗔她一眼,手下也不闲着,拧着她腰间嫩肉,稍稍用上一些力道。
薄薄细软的一层皮被拧着,是真的疼,嘴却还贫着:“左女士要这么粗暴吗?人家很痛耶!能不能下手轻一点,怕疼疼———”
“不正经!”左谨半羞半恼地松手,倏地伸头啄了一下,因着心有羞意动作过大,落在温墨唇上的吻,在夜深人静的酒店客房,发出较为响亮的“啵”声。
“我只对左女士一人不正经!”温墨的手在被子底下挠她痒痒,两人滚成一团,娇声娇语频频溢出。
在白日里,咯血的温墨,叮嘱在场的人不要乱传她咯血的事情,就怕左女士知道了,心生担忧。
交代完,才让剧组医生带回医疗车。
没多久,人就不听医嘱地飞回【海城】。
出发之前,寻在【海城】的熟人王童童,请她带人闯【WM娱乐】,去守着左女士。
王童童这人,在感情方面风评不是太好,但却是个讲义气的人。对于左谨的追求者,温墨自然要暗中请人调查,好好把关。
王童童义气是讲了,人也守了,却也趁机将在河西被坑的钱,加倍地讨要回去。
温墨下飞机时,已是黄昏, 霞光万里。
头一次进入【WM娱乐】,迎着职员八卦、好奇的目光,怒意难抑地一脚踹开温楚逸的办公室门,从隔间将依旧昏迷着的人背起。
昏迷的左谨趴在她的身上,披着长款连帽薄外套,戴着口罩遮去面容,整个人被护得严严密密,进入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
一路开车的王童童,难得很安静,没有因坑了温墨一把钱而咧嘴嘚瑟。
她现在是知道,这两人百分百是厮混在一起,不然,谁她妈会那么心焦,谁她妈会苍白着脸赶回来。
刚刚那踹门的声响,惊得她都从隔间跑出来看,神情冷得跟冰坨子似的,盯着温楚逸的眼神,就像两刀子,似是要嗖嗖地将人千刀万剐。
可话又说回来,这温墨也是能忍,要是搁在自己身上,我去他妈的犯不犯法,早雇一帮人弄废他。
回到酒店,温墨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叮嘱助理月月几句,才转身出客房。
后脚跟上来的王童童,抡着胳膊喊着:“你就把左视后放这,要干嘛去?打架吗?我可以做帮手的!顺便录个视频剪辑,保准能火。”
温墨转身瞧她,“请王小姐,送我一趟。”
王童童见她没有要玩闹的意思,也就正正神色,“去哪?”
温墨的神情浅浅淡淡,薄唇微启飘出二字:“医院。”
“啧!”王童童抛着手中车钥匙,“瞧你这面色苍白可怜样,跟本小姐走吧。”
一路风驰电擎,不消多时就停在医院外的露天停车场。
温墨谢绝她跟随,微微抿着唇,独自进入医院。她未坐电梯,而是一步步踩着楼梯台阶,多费些许时间,去到温爸爸的病房。
进去的时候,护工正给温爸爸掖好被角,见二人有话说,端着一盆水出去避开。
“墨墨———”温爸爸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要不是窗外还有喧闹传进,他真的以为是在做梦。
温墨不语,视线淡淡扫过。
同上次见面比,眼前这有血缘关系的人,似乎更显老态,手哆嗦的程度也更频繁。
年轻时入赘害妻,商场得意;年老时子女背离,病魔缠身。
这便是因果。
“我今天来,是想让温老总,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温墨双手环胸,远远地立在床尾,一副说完话转身就要走的模样。
身在病房的温爸爸,并不知儿子做的事情,也更不知儿子几次三番气自己的女儿,问着:“楚逸他...是做了什么事?”
进到这间病房,温墨的语气就生硬起来:“你的好儿子温楚逸,几次三番要气死我,这次更是过分,竟迷晕左谨拍照来气我,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就那么想霸占我家的所有财产?”
温爸爸有些急了,连连咳嗽几声,腿脚移动,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墨墨,你相信爸爸,楚逸做的这些事情,爸爸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温墨无动于衷,除了左女士,她对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冷绝。“如今知道也不晚,这般小人行径,不觉得应该无条件解除左谨的合约?”
温爸爸即使老了,可生意人的本性是刻在骨子里,是以,他犹豫了。缓缓地靠在床头,眼皮子一耷,做着权衡。
只听他说:“墨墨,你知道的,这小公司我早些年就交给楚逸打理,如今爸爸,也是有心无力!”
温墨无声冷笑别开脸,稍许,才侧回头,字字清晰:“今日,我与你做一个交易,换左谨解约,且让你那个好儿子,明里暗里老实些。”
仪容讲究的温爸爸,眼里闪动着对父女亲情的渴望:“墨墨,爸爸只是想让你有空的时候,多回来陪陪我。”顿了顿,长叹一声:“你不要怪爸爸!”
他知自己这个女儿是有多决绝,如今,有机会将人绑在膝下,又怎会错过。自己在女儿的心里,已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再加一项也无妨。
温墨长睫覆盖眼眸,应了一声:“好!”悄悄呼出一口浊气,说着:“两个小时内,需要收到解除合同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