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便也不加多想,又在外头逗留一会儿,觉得她应该已经上电梯,才迈开脚进去。
在等电梯的时候,正好遇见演员副导拿着打印好的扉页走来。
光头大肚腩,随时随地弥勒佛般的笑,看起来甚为喜庆。
他从一摞扉页上取出标好角色名的两份扉页,笑眯眯递来,“左老师好,导演新改的戏,这是您和温老师的,您二位住隔壁挨得进,麻烦您帮忙顺手递一下。”
稍稍犹豫的左谨,伸手接过,在演员副导的道谢声中,颔首告别进入刚好下行而至的电梯。
到酒店十层,左谨拿着两份扉页站在温墨的房间门口,手抬起想要敲一敲,又犹犹豫豫地没动,最后思来想去,决定从门缝底下给塞进去。
刚蹲下身,房间门却意外地拉开,顿时窘迫不已,颇为尴尬地站起,将她那份扉页递去,“演员副导请我转交给你的。”
站在门内的温墨没有接,只是双手环胸说着,“你可以让助理转交给我。”
闻言,左谨一怔,随后面色泛红又泛白,捏着扉页一角的拇指和食指紧了紧,轻声道:“月月她刚好没跟着。”
温墨:“我说的是我的助理,你是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
“我不知道。”左谨也不知这人怎么突然这般咄咄逼人,温润透凉的脸也冷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温墨下巴微抬,“撒谎!明明就见过她进的哪一个房间。”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一向温雅的左谨也冷脸,既然她不想接自己送的扉页,那便扔了就是。
随着手一松,四五张A4纸钉在一起的扉页飘落在门内地板,看也不看地欲要转身离开,却陡然被人大力一拉撞入香软的怀里,受力之下不由闷哼一声,胸部隐隐地被挤压着发疼。
温墨抱着人转了一圈,随手带门关上,自己则懒懒地顺势靠门,捏她的下巴把玩,声音透着压制后的暗哑:“今天约会,愉快吗?”
两手抵在她肩头的左谨:“......”随后感到有些难堪,这人怎么可以这般想自己。
温墨见她一副被自己说中的模样,长眉渐渐拧起,本就偏冷的声音似乎更冷,“为了约会对象,请假离组,左女士还真是够敬业的啊!”
被嘲讽的左谨觉得这人无理取闹,因着心下有气便一脚踩在她的脚背上,可到底是没忍心对同为女子的她用狠劲。
一脚下去不痛不痒,温墨唇角的弧度有了上翘的趋势,手在腰后来回移动,指尖有意无意地揉搓迷人的腰窝位置。
她知道,这个地方,也是这人身上的敏感点呢。
果不其然,怀里刚长出利刺的人就瞬间软下,玉颊染上层层绯红,正又羞又恼地含怒瞪着,瞧在温墨的眼里就是情人间的嗔娇。
“你流氓、无耻。”左谨的理智和身体是两个极端,理智叫嚣着该甩手离开,可身体却自发地想要亲近,想要相似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蠕动,带起阵阵令人浑身酥麻的浪潮。
未遇见这人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觉得应是病了,该去医院瞧瞧,全身检查一遍,看是不是哪里生出病变。
对于她的话,温墨很赞同地点点头,垂首在她肌肤细腻的天鹅颈上吻着,特别是那颈动脉的位置,不敢用一点儿力道,却缠绵其间不愿离去,像是要倾尽一生的温柔缱绻。
命门被人掌控的惊慌让左谨不敢乱动,她知道这人只是在占便宜,可还是会忍不住缩缩脖子,对那温温柔柔的吻给予了僵硬的反应。
随着时间推移,习惯这种感觉的左谨,在那双带着魔力的手中溶成一滩春水。
眼里潋滟一片,飘着的湿意像是能漫出一般,如飘雾霭的眸光渐渐迷离,喉间情不自禁地蠕动,愈发娇艳的唇瓣偷偷溢出一声羞人的低吟。
“嗯———”
听到勾人心酥的声音,温墨少有地出现眉眼弯弯的模样,那疏离的气息如淡霭飘散,“今晚留下来熟悉陈导新改的戏,好吗?”
鼻尖慢慢亲昵地蹭着,唇瓣似有若无地相互贴合,一触即离,短短一瞬的触碰像是呲呲冒起的火星子,一点点地在干草堆上积累,不消多时就连成一片熊熊浴火。
已无力自己站着的左谨,软哒哒地趴附在温墨的怀里,呼吸粗重间听到这话,浑身更是燥意陡生,记得下着雨的那一夜,这人竟然用水果来折磨她。
思绪一偏,曾经舒服难挡的感觉如水龙头被打开一般,悉数哗啦啦地冒出,埋首在颈窝并拢长腿,颇为费力地摇摇头,裸露在外的肌肤皆是染上动人的粉色。
贪恋这份美丽的温墨,手已灵活地钻进衣服中......
“咚咚咚。”
外头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随后传来陈导的声音。
“左老师在里面吗?”
陈导心下有所怀疑,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好像是没什么动静。
可不亲眼瞧一瞧确定色色的奸情,他心里就跟有只猫儿一般地在挠,估计会整夜地失眠。
第8章
陈导的声音出现在门外,让门内的二人如火被浇下一盆凉水,贴着门不敢有一丝出格的举动,都不知陈导有没有顺门缝偷听到些什么。
温墨环着身体略僵的人稍稍远离门,回着:“她人没在,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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