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筠还准备进一步亲昵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祝烨嘴角上扬了却憋着没笑出声。“据说你在这片混的挺熟的,一会推荐下吃饭的地呗。”
她只好红着脸应下了。
两人决定饱餐一顿就回去补觉,秉着就近原则,挑了附近一家西餐厅。
老板是德国人,面包和牛排味道也不是盖的,赵筠看到菜上来的时候不由心情舒展了许多,吃货的基本素养就是尊重事物!她吃完后还续上了甜点,祝烨也被传染多吃些。
从餐厅出门就是一股热浪往脸上招呼,所幸是酒店就在不远处,逃似的快步踏进了酒店大厅,冷气从头顶灌入后才觉得活过来了。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人,赵筠看见祝烨额头处也有些许汗滴,凭借两三厘米的身高优势,细细的为她擦去了渗出的汗。
第二天白琴来接她们去医院看Loural,碰巧路过了大教堂,又是周日,许多基督教徒做完礼拜一脸虔诚的从教堂往外走。
赵筠隔着车窗看着洁白的十字架,耶稣复活再次浮上脑海。
宾州是有着拱顶石州之称的,宗教色彩本就十分浓重,Johnson出生成长都在这,这也解释了这群亡命之徒的一些奇特做法行为。
白琴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一个络腮胡的男人热情的和她打招呼,还扬了扬手上的红本,再问她为什么今天不去礼拜了?白琴回以礼貌的微笑,表示有其他要紧事,红绿灯等待时间一到,她踩着油门挥别了男人。
祝烨有点疑惑的问到,“不是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嘛?怎么现在也信教了?”
“入乡随俗,再说有个信仰也挺好的。”
白琴也从包里翻出了和男人手中一模一样的红本给两人看,“有时候看看这些神论了之类的也不错。”
祝烨接过也大致翻了几页,是本宾夕法尼亚州本州自己编注的圣经注释解读,听她的语气这本差不多是宾州人的基础读物,基本上是每个基督教徒人手一本了。
赵筠是从来都不信教的,只是凑上去瞟了一眼就又转眼看别处去了。祝烨对这书兴致也不高,便把书还给了白琴。
几人闲聊间到医院了。
白琴带路,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升,赵筠心里的感觉掺杂着些什么她自己也无法说清。
祝烨示意白琴走慢点,三人一道走着气压是越来越低,她能明显感受到赵筠抓着自己的手那股劲儿,
对面走过来的医生朝白琴say hello。
一问才知道眼前蓝眼睛的男医生就是Loural的主治医生。
在病房外,他给三人简单说了些患者的情况。
赵筠听着那些专业化的医学词汇,脑仁“当当当”的疼。大概意思和上次白琴说的也没什么两样,逃不过一个越来越坏的结果。
“我一个人先去看看吧。”
说着放开了祝烨的手,白琴叹了口气挽着祝烨朝她办公室走。
“树挪皮,人挪活,总归是要挨过去的。”
给祝烨倒了杯水,让她安心,也给赵筠一份信任。
赵筠推开门拉过椅子坐到床边,反倒是没有了之前的纠结症。
她看着Loural就那么躺着,只有连接在她身上的仪器提示着生命的存在。觉得她头发长长了不少,尾端微微弯曲卷翘着,只是看不见她的那双也是蓝幽幽的眼睛。她没有去想那次的事件,而是想起了许多和她互怼、喝酒、过招的场面。
Loural刚开始和赵筠接触时就抓到过她不时喝醉的场面,特别是有晚要出任务,她喝了不少摇摇晃晃到现场的时候,FBI其他的人已经把罪犯给收拾了。
看见她突然扶着树就要吐的不争气模样,Loural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赵筠这样的窝囊样扎眼极了。
上去就给了她两拳,赵筠战斗力也不差,醉了手劲蛮多了,马上两人就撕打在一起了。
那天被同事送回家后她就睡死过去了,第二天一早脑子硬生生断片了,看着左边肿起来的脸后额头擦破了的伤痕,她就天真的以为是喝多了不小心自己给摔了。
到分析处,同事对她也是小声议论着什么。直到她对上了Loural要把她碎尸万段的眼神后,一瞬间仍督二脉都被打通了,什么都回想起来了!
Loural名义上是她的上司而且FBI也不允许在休假期以外的时间喝酒误事,之前没捅出什么幺儿子上头的人也随着她去了,可昨晚.......
赵筠思付着怕是要收拾东西还乡去了。
倒是Loural主动先来关心她了,后来一来二往的两人也熟络起来了,有了说话的人,赵筠喝酒的频率也降下来了。
可是那一枪终究是自己打出去的啊……
她忽视了进来查房检查的医生,默默的坐着,感到肩膀上忽然搭上的手,头只一偏就看到了无名指上那枚熟悉的戒指,于是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两人默契的暗示对方安心。
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波动的绿线,赵筠起身和祝烨离开了病房。
踏出医院的大门,祝烨才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在医院等了你这么久,肚子都饿扁了。
赵筠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想吃什么?”
“都好。”
离开医院她就明白了,作为才是唯一能解决过去,连接现在和未来的办法。
没有用的情绪放下,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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