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田梦可看着她问道,“江凡,我看你很疲劳的样子。”
当然,在把她送到医院之后,江凡就催促剧组的人离开了。她在病房的沙发上守了一个晚上没有休息。
“没什么,只不过下次你再不对我说实话,我就不管你了。”
“可是……现在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她笑着说道,“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真这么想吗?万一下次再出现同样的事情,我恰好不在。你怎么办?”
不过江凡看起来好像是担心了。
“我之前说不到情况糟糕的时候,不会让你进入深度睡眠,但我现在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
反正不管怎么做,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我确实答应过配合你做治疗的。”田孟可抬头看着她说道,“造梦吗,要怎么做?”
“不知道,我都没试过。”江凡犹豫了一下说道,“实在要尝试的话也可以,但我们仍然少了一些东西,你认识会画画的人吗?”
她摇了摇头。
“我需要还原一些当时的场景。”江凡说道,“开始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十分难受,但我们可以从轻松的开始准备。”
“噢……”田孟可点了点头,“画我是没有,但有一些警方提供的现场照片可以吗?”
就是可能得找田父要来那些照片。
“会不会有点为难你?”江凡问道。
江凡知道田孟可一般不会主动打电话给田父,因为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这样做过。而且很可能是即使她打了电话,田父也不会给她那些照片。
与其让他询问原因,还不如就找个画家。
“放心,不会的。我有其他的办法。”她说道,“不过我需要用到一次性手机。”
“有必要那么严谨?”
“父亲不让人动他的东西,你相信我就好了。”
镇定剂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江凡让她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待着,然后就出去寻找手机了。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后,江凡带着一次性手机和一次性号码来找田孟可了。
“你打算怎么跟他说?”
“我用不着跟他说话。”
家里有个座机,拿个陌生号码打过去就行了。
“嘟嘟——”
电话响了大约有十来声,那头的人才有动静。她生怕是田父,为了不让对方听出自己的声音,田孟可从一开始就屏住了呼吸。
直到电话里有个很弱的声音传出来。
田孟轩!
“嘘——”田孟可把对方想喊自己的冲动给按了下去,然后说道,“先别出声,父亲不在家里吧?”
……
田孟轩不知怎的有些被唬住,连忙走到了大门边上去看了一下门眼,外面没有人。于是他回到座机边上拿起电话小声地回答:“姐,父亲不在家里。”
“好,帮我做一件事!你现在把电话拿到他的房间去。”
于是他照着做了,进去的时候顺便把门给上锁了。
“父亲估计晚上才会回来,姐姐有什么事情让我做吗?”
“我记得在他房间的床底下有个木头箱子,你找找看。”
田孟轩把电话慢慢放在床上,床底下的柜子放在最里面的位置。他的手很难伸到里面去,且爬进去人又显得太高了。
他一扭头,看到了阳台上的钩子。那钩子原来是晾衣服的钩子,但是断掉了一半。田孟轩把东西取下来,将床底下那个有些沉重的箱子给扫了出来。
“箱子上了锁。”田孟轩有些着急地说道,“我没有钥匙。”
“别着急,旁边有铁丝吗?”
盒子里面有个回形针,男孩拿出来以后把回形针掰直。
“把它插-到底,然后往右边扭一下。”田孟可在电话里耐心地解释着,“如果不行的话,就换个方向往左。”
田孟轩试了两三次,但一根回形针不行,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回形针取出来,又多加了一根,两根一起塞进去。
他往左边用力扭动,只听“咔嚓”一声,锁瞬间崩开了。
……
“开了!”田孟轩喊道,“姐,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嗯,里面是否有些照片?”
“有,不过姐姐要哪些?”
因为这箱子原来属于田孟可亲生母亲,所以箱子里面的照片不会很少。不得不说她有这个习惯,只不过这个箱子在她离开后作为财产,交到了田父的手上。
田父应该是把犯罪现场的照片也一起扔到了里面。
“犯罪现场的那些照片,你看看哪些比较像。”
田孟轩搜查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才理出来了一套关于犯罪现场的照片。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找到了照片,但是家里没有多余的智能手机了。
如果直接把照片偷偷寄走的话,这箱子会变轻,田父很有可能会发现。
不过田孟可不觉得田父会有机会打开箱子就是了。
“我会给你一个地址的。”
“好。”
田孟轩回答的很爽快。
“不过……”男孩仍然犹豫了一会,“里面有张照片,好像是在中心幼儿园的。应该是姐姐小时候的照片,肖姨也在。”
“有这样一张照片吗?不过……一起寄过来吧。”
“姐姐放心,我会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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