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知道极限在哪而已。”许央现在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她勉强喝了水，脑袋却是昏沉而阵痛的，思维似乎被什么干扰了一样，阵痛就好似有细针扎着脑袋里边。许央张了张嘴，“抱歉。”
“睡吧。”陆回雪摸了摸许央的头，其实她老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觉得这样许央或许会生气。但今时不同往日，陆回雪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声音也温柔得很。许央便没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真的又睡去了。
到了晚上，陆回雪便不再开车。夜间的丧尸和各种生物都十分敏感，移动的汽车会是个很明显的靶子。车内漆黑一片，陆回雪喝了点儿水，藉着月光看着还在熟睡的许央。
“晚上了？”睡得太多会没有力气。许央现在便是懒倦的，她一出声，陆回雪便心虚地收回目光。许央没注意，只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水，脑子才清醒一些。
睡了一下午，她的蓝条似乎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许央感受了一下，上限似乎并没有提升。不像那些玄幻小说中的，主角透支战斗以后总有突破，她透支以后只有难受和昏睡，半点提升也无。大概，因为这是游戏模板吧，毕竟没有哪个游戏法师用完蓝之后，蓝的上限反而提高的说法。只是游戏里有各种红蓝药，她却什么都没有，只能靠时间自然恢复。
“路上有遇见人吗？”
陆回雪摇了摇头，“只有丧尸。连变异生物也没遇到。”
这样啊……许央想了想，又问，“你末世之前是干什么的？”
“啊？我啊……我是健身教练。然后还开了家奶茶店。”陆回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奶茶店都是雇人经营，我是个运动爱好者。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健身房就是在外旅游。”
许央盯着陆回雪的脸看了好一会，似乎从这女人脸上看出“富家子弟”四个字。她点了下头，“我是大学生。”
“我知道，虽然看不出来。”陆回雪说着顿了一下，解释道，“你看起来太小了……”在看起来年幼的同时，许央的行为却不像一个女大学生。陆回雪一直觉得，像未入社会的女孩子，遇到末世这种突发性灾难一定会手足无措甚至崩溃，可许央很平静。平静得……过头。但这些显然不好说出口，陆回雪怕许央以为自己在怀疑她。她好不容易才叫许央没那么警惕自己，才不会傻到说一些叫人误会、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话。
“是么……”许央当然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小。也正是因为这样，上一世最初期，才会有那么多同伴愿意照顾自己。她看向陆回雪，“你很喜欢我这张脸？”
陆回雪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嗯。”她对这种看起来软软小小的可爱女孩子几乎没有抵抗力。
破案了。许央大概知道上一世这女人为啥施舍自己了。就像末世前看见路边有长得可爱的小狗，生出投喂欲望一样。不会带回家养，但是不妨碍她喂食。
这样想着，许央反而放松下来。“你说会不会有二星丧尸？”
“才一个月而已，怎么可能进化得那么快。”陆回雪不由失笑，如果丧尸进化得那么快，人类哪里还有活路呢？
“为什么会有一星异能者这样的划分呢？”许央又问。
许央像个好奇宝宝，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陆回雪被一直问问题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反而有点放松，她笑着说：“因为小说呀。小说里不是都说异能者划分星级吗？而且，当你觉醒异能的一瞬间，你就是一星异能者的。而当你成为异能者后，你可以感觉到瓶颈，意味着到某种程度你能够更上一楼。突破一次，就加一次星级，计算起来也方便。但最高星级到底是多少，是不是十星呢？这也没人知道，只有真正有人达到那个高度以后才会知道。而且，等到那时候，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十一星呢？”
感觉吗？就像她能模糊感觉到自己升级情况一样吗？这东西有点缥缈，难以形容。可又是切实存在的。许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陆回雪的说法。
她不也一样吗？这个系统模板残缺不全。她也不知道未来有多少技能可以学习，不知道她最高等级是多少。唯一能确定的是技能分为三个阶段，而她还处于初阶。她的上升空间还很大。而让许央有些不安的是那个“进阶任务”。如果这破模板是游戏，任务是要收集奇奇怪怪的东西该怎么办？那她可能一辈子都完成不了了。
……算了。就算不能进阶，靠着几个小精灵，她在末世大概也能勉强活下去。未来的事，未来再操心吧。
“为什么你是力敏异能者的同时，速度和力量却比普通的力量型、敏捷型异能者都要快？”
陆回雪摸了摸鼻子，这小妹妹真是什么都敢问啊，也不怕自己有什么想法。不过，这些也不算什么秘密隐私。“你知道，有些人在末世来临时很早就觉醒异能，但有些人会很迟很迟吗？”
“……大概知道。”
“我是在7月4日知道自己有异能的。但具体时间不知道，只是一觉醒来，我的力量和速度都大大提升，异于常人。”陆回雪说，“一个月来我有问过许多异能者，他们都比我晚一个星期甚至两个星期。于是我觉得，异能觉醒得越早资质越高。”
“同阶时异能威力更大，提升空间也更高。是这样啊……”难怪后来有人冒险吞食晶核侥幸活了下来并且觉醒了异能，但终生都越不过三星那道坎。而她，连一星都不是，成为丧尸反而成了一星丧尸，但却无法再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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