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夙绥推拿完双臂,伏梦无迟疑几秒,红着脸向下移去,隔着裙摆与那两双同样白皙的腿接触。
记忆在一点点苏醒,她推拿时闭起眼,能“看到”识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双腿。
却是她自己的。
耳畔隐隐响起水声,不一会儿,就能发现一条正流淌的溪水。
她似乎被谁抱到了溪边,纤长的手沾了冰凉的水,在她穴道上点按、揉捏,动作轻柔。
“莫要累着自己。”她听见夙绥的声音响起,“脑袋枕到我膝上,放松些。”
记忆太过零散,识海能呈现的画面也很有限,伏梦无努力去构想此情此景。
山上淌来的水带着消暑的凉意,她舒舒服服地枕在夙绥膝上,赤着一双脚,任由夙绥揉捏。
有件事,伏梦无觉得很遗憾。古修真界也有类似于“相机”的影像记录法器,可她翻遍储物玉佩,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随身携带这种法器。
若是能有视频或照片,她兴许能更快地回忆过去。
将该按摩的穴道都按了个遍,伏梦无直起身,稍稍放松了一下,而后又俯下脸。
下午实践课开始前的小风波,还印在她脑中。
下课后,她收好灵笺,跟在夙绥身后,手里拿着一盒冰激凌,边走边吃边困惑:“‘攻受属性’,是从谁比较主动来判断吗?”
“也许罢。”她提的问题让夙绥勾了勾唇角。
伏梦无想了想,“那些孩子们说我‘受’,是因为你更像主动的那方?”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只记得自己平时和夙绥都是像夙绥说的那样,是互相的,至少她们滚在薄被里面时是这样,她主动完就轮到夙绥,谁也不亏。
听出她的认真,夙绥笑起来:“不过是孩童随口说说的胡话,作不得真。”
她若有所思一阵,“要是你希望听他们说你是‘攻’方,也许可以试着在课间当众吻我?”
伏梦无惊得一口冰激凌囫囵咽下去,感觉一团凉意顺着食道滑进胃底,打了个哆嗦。
将她的窘态看在眼里,夙绥眯起眼,“我自然是开玩笑,方才的话,你也不要当真。”
思绪回转,看着面前睡得正沉的雪狐妖,伏梦无撩开垂在她脸上的发丝,抿了抿唇,还是吻了下去。
目睹一切的白团子顿时僵了。不过它并不是第一次看两位母亲亲热,把小身体缩了缩,闭起视觉和听觉,装作无事发生。
伏梦无开始留下印迹时,夙绥依旧睡得很沉,并不知道自己被偷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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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一刻,办公室关着灯,光线很暗。
夙绥自己苏醒过来,揉着眼起身时,只觉疲倦感一扫而空,酸胀的四肢也舒服了许多。
醒来时不见伏梦无,她有些诧异,而后去开灯,收起躺椅,折叠并放好,再用布罩子遮起来,免得长假期间落灰。
坐回办公桌边喝水时,夙绥喝了一口就皱起眉。
嘴里似乎有冰激凌的味道,很淡,不过还是能辨出来。
她凝出一面水镜,仔细地照了照。
……唇上似乎有极浅的印痕。
去卫生间冲了把脸醒神,夙绥回来时,发现伏梦无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知道是她进来了,伏梦无头也不回,飞速地把电脑收起来放进包里,再把包收进储物玉佩里。
看起来还挺从容。
夙绥关紧门,慢悠悠地踱到她身后,等她收拾完,便张开双臂搂上去。
感到伏梦无在自己怀里打了个激灵,她往对方颈间呵了口气,“捉到了贼。”
“什、什么贼?”伏梦无一头雾水。
“偷吻的贼。”夙绥一语双关。
伏梦无愣了愣,终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顿时难为情地偏过脸。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她没掩饰,老老实实认了,诧异地问,“你明明睡得很熟。”
回应她的不是话语,而是一串温软,从肌肤到耳垂。
伏梦无受得了她授课,却受不了她这样,加上毫无防备,立马酥了。
将她瘫软的身子转过来,夙绥歪了歪头,瞧着比自己略矮一些的妻子,捧起她的脸。
“你猜猜?”
不等伏梦无答,她便将她抵在墙上,献上深吻。
办公室里甚是安静。
吞吐完柔软,夙绥搭着心上人的肩,笑盈盈地问:“现下是不是晓得什么叫‘喜欢’了?半个月前你刚醒时,分明连抱我都不敢,只敢抱我的尾巴。”
她还记得伏梦无刚当上内定助理的那天,她们也是在放学后,在办公室如此。
那天伏梦无还对她告白了。哪怕晓得当时梦无还未真正理解喜欢,只是想稳住自己,夙绥也仍旧很高兴。
伏梦无还没缓过来,枕在她肩上,闻言凑到她耳边问:“十五日,快么?”
9月15日她苏醒,如今是9月30日。
正好十五天。
“咱们相处才五日的时候,你便这么问过我。”她勾着手指,点按夙绥的脸颊,“那时我其实在撒谎……”
“我晓得的。”夙绥的声音像是含笑。
伏梦无一抖。
“梦无从来都不是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夙绥继续说下去,“不管是不是撒谎,我都晓得你很在乎我,怕我因伤心而被梦魇困住,才同我说了那些亲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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