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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思研心里咯噔了一下,犹豫道:“要是我不出国呢?现在闹成这样,我要是真的跑了,那不是代表我真的有嫌疑?”
    司徒周没有马上接话,顿了几秒,忽地冷笑:“这由不得你,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死,我也得死,张红保的实力有多强,我不用细说,更何况他儿子现在出事了,保不定他会以为跟你有关,要是真是他在调查你,他会怎么对付你,这个我没法保证,我现在会想办法帮张卫国找证据,那个皮包公司负责人的老家地址我已经找到了,等涂嘉庆在上海回来,就安排他去婺源看看,你不用再关心这些。”
    黄思研听明白了,知道她是怕自己连累到她,也不想与司徒周再细说了,听到她在电话里报了二人见面的地址,黄思研“嗯”了一声,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
    回到卧室,李清鸥还在睡觉,黄思研换好衣服,出去给她煎了两个荷包蛋,看着时间快到八点,就把咖啡一起煮了,再去屋里喊李清鸥起床,李清鸥睁开眼睛,面上还是一片睡意,但是脸已经转了过来,朝着黄思研的位置,软绵绵地喊了声:“思思~”
    黄思研听着心都软了,便自顾地凑上去,摸了摸李清鸥的脸,忽然有些不舍:“快起床了,小懒鬼,早餐在桌子上。”
    李清鸥扬着食指,在黄思研嘴唇上点了一下,笑得春风得意,好不乐呵:“思思才是小懒鬼,我不起来,除非思思给我一个早安吻。”
    黄思研勾了勾嘴唇,有些想笑,也没想太多,低头就在李清鸥的唇上啄了一口,可能是没想到黄思研今天会这么配合,李清鸥稍微愣了一下,脸上很快闪过一丝懊恼,好似没反应过来,有点生自己的气,傲娇地哼了声:“思思速度太快了。”
    这种欲、求不满的控诉,黄思研招架不住,脸禁不住红了几分,站直身体,指了指门外:“你快去吃早餐,我要先出去一下,晚点给你打电话。”
    李清鸥听她说正事,也不再闹她,很乖巧地点了下头:“好。”
    黄思研交代完了,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才要出去,又听到身后李清鸥幽幽的一句:“思思,我爱你。”
    不知为何,今日听到如此告白,黄思研鼻腔一酸,莫名有些难受,微微转了下头,轻声道:“我也是。”
    司徒周与她约好的时间是十点半,黄思研没有约会迟到的习惯,早早就出了门,想起她说要带护照和身份证,见时间还早,就先回张卫国和她之前住的房子里取证件,等证件到手后,时间也不过是刚到九点,她想着这样一去,也不知道司徒周该怎么安排,心下有些迷茫,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医院楼下。
    司徒周帮她租的房子,本身就离医院近,这样散步都能散到这里,黄思研也有点感慨,可能那个调查她身份的人,真的是张红保,黄思研想,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说实话,她心里面对张红保还是挺过意不去的,她在医院门口站了几分钟,刚想收回目光走人,就看到了方旭,方旭还是原来那样子,他一声不吭地在医院大门口出来,招手喊了一部出租车,也没留意到黄思研也在,便迅速地离开了视线内。
    时间还早,这么早,到医院来看张红保的人肯定也没有,大孝子方旭这样一走,也不知道还有谁在照顾张红保,黄思研心下动了动,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想上去看看他,这种心思一起,她说做就做,也真的上楼去了,张红保屋子的房门没有关,里面有医生在查房,时不时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咳嗽,那几乎要把肺咳出来的节奏,比过去严重了很多,黄思研深呼吸了几下,始终是没勇气推开门去见那人的。
    还在她犹豫的时候,恰巧,里面查房的医生也出来了,有几个医生经常与她照面,也认识了,见到她站在门外,以为她刚过来,便开玩笑说:“这么早就来照顾你爸了,可真是孝顺啊。”
    黄思研尴尬极了,只能干笑着回应,那样房门大开,张红保肯定能听见那医生的声音,直到那帮医生离开,她也没勇气进屋,心下的不安与愧疚同当,手握住门把手,才想关门离开,张红保苍老的声音在屋里传来,依然洪亮,却充满了无力与憔悴:“卫国,是你吗?卫国,卫国你进来,让爸爸看看你,卫国,你进来啊,你别怕,爸爸保护你啊,卫国,你进来啊。”
    原本天天针锋相对的父子两个,在这种危难时刻,张红保的苦苦哀求让人动容,黄思研听不了这种呼喊,再也忍不住了,拔腿就往楼下跑,谁知道刚刚才离开的方旭竟然回来了,身边还站着张妈妈,三人在电梯门口撞见,方旭脸上的表情很正常,没有半点意外,不过反应却让人有点奇怪,他明明看到了黄思研,却完全漠视,好像对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反而是张妈妈有些紧张,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思研看了好一会,那眼神毒辣,好像要把黄思研死死地钉在墙上。
    黄思研就算对不起张红保,也没有对不起他们两个吧?黄思研总感觉他们两个一起出现的情况不太对,心下发毛,立刻扭了下头,对着方旭的背影问道:“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方旭脚步止住,转身看了她一眼,眼底蕴藏着讳深莫测的精光:“大哥?你认错人了,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儿子。”
    这种挑明的态度,没让黄思研产生半点讶异,她侧目瞥了眼张妈妈,见到她没有丝毫的反常,一下就有点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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