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
她从床头柜里找出吹风机,刚插上插头,吹风机就被女孩握在了手里,女孩看起来心情好极了,又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小虎牙,殷勤道:“我来帮宁姐姐吹。”
沈琦宁笑笑,在椅子上坐下,由着她摆弄自己的头发。
司景吹头发的动作还挺熟练,热风暖暖地吹拂在沈琦宁的发根上,她渐渐起了点睡意,迷迷糊糊间,她想,小景怎么那么厉害啊,处处体贴她不说,就连吹头发都这么舒服。
她一定是捡了个宝。
她又想起自己在浴室里纠结着要不要穿这件酒红色浴袍的样子。其实她带了两套睡衣进浴室的,一套是她常穿的风格,素白色,长度到脚踝,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虽然保暖,但是太过清淡,她……担心女孩会不喜欢。
另一件就是她身上穿的这件酒红色浴袍,周逸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因为不符合她的风格,她一直没有穿过。这浴袍颜色出挑,尤其能称托她的皮肤,长度只到膝盖,刚好露出她一双小腿,她纠结了好久,最后强忍着羞意穿了这件。
还好,女孩是喜欢的,她刚刚盯着她的时候,眼睛里的惊艳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尚且清醒着的最后一刻,她想,若是小景喜欢,那以后就多穿穿吧。
睡意朦胧间,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因为忘记拿吊带进去,所以最后只裹着一件浴袍出来的事实。
司景头发吹到一半,一弯腰,却发现沈琦宁已经睡着了,唇角带着些浅笑,眉目舒展,皮肤光滑而又细腻,就算是素颜,也完全看不到任何瑕疵,宛如陷入美梦中的睡美人。
灯光下,司景静静地注视了女人好久才回过神来,找了一张羊毛毯包裹住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室内虽然空调开得足,可毕竟是冬天,还是有些凉意的。她加快手上的动作,麻利地将沈琦宁的头发吹干,轻轻一弯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第二次抱起宁姐姐了,这次,她没有了上一次的紧张与焦急,步履轻缓地走向了床边。
她想,她比之前有勇气多了。
将沈琦宁放在床上,司景盯着她身上的浴袍犯起了难,要不要帮宁姐姐把浴袍脱/掉呢?
应该要的吧,毕竟,谁会穿着冬天的厚浴袍睡觉呢?肯定很不舒服的。
但是,如果她脱了,明天宁姐姐发现以后会不会多想?
思维尚处于纠结状态,可是手上的动作却麻利得很,她俯身,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沈琦宁的浴袍,用手轻轻一扯,浴袍便脱/落一半。
?!!
眼前的秀美景色让司景惊得愣在了原地,她反应极快,立马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眸,可是指缝却不听话的偷偷敞开了,她透过指缝,近乎痴迷地打量着眼前的好风光,她以为浴袍后的风光充其量是个吊带美人而已,万万没想到……
该怎么办?再给她穿上吗?
可是穿着浴袍睡觉真的很不舒服啊。
司景咬牙,面色因为刚才的秀美风光羞得通红,连一双白皙的小耳朵也不能幸免,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揉揉脸,疾步走到沈琦宁的衣柜前,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件吊带睡裙。
……
做好一切,司景躺在了沈琦宁旁边的床位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刚刚不小心窥探到的绝美风光。
司景捂住脑袋,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再回想,只要她一回想,那种不可控制的羞意立马会包裹住她,酥酥麻麻的,仿若触电。
可是意识总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控制的,她越是压制自己,那些画面在脑海中就越是活跃。
另一方面,她又有一种隐秘的愉悦感,没有人不希望能多了解一点自己喜欢的人,不论是了解那个人的哪个方面。
更何况,她喜欢的人,应该,也是有些喜欢她的。
没有比两情相悦更令人快乐的事情了。
思绪混乱,又跳跃得极快,直到天边开始泛白,司景才沉沉睡去。
沈琦宁醒的时候,发现司景正缩在她腰间,两只手环抱着她的腰,睡得很熟。她往被子里滑下一点,与女孩的位置平齐,目光爱怜地在女孩的面庞上流连着,最终扫视到女孩微微翕动着的粉嫩唇瓣上,心下一动,悄悄伸出柔软的指腹,在那唇瓣上摩挲了片刻,无声地笑开了。
怕惊扰到女孩,她披上睡袍,取了今日要穿的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以后,又化了个淡妆,走出了卧室。
去送周舟回来的路上,沈琦宁眉心一直微微蹙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一样。
直至重新回到卧室,去浴室里卸妆的时候,温水扑到面颊上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想起来,昨天,她浴袍里是真/空的,那她今早起床的时候,为什么会穿着吊带?
早上刚刚看到的,司景那睡着时单纯又无害的面庞突然浮现在她脑海里,霎那间,沈琦宁的面上染上一层重重的红霞。
是小景。
这个认知让沈琦宁的心绪乱了好久,躲在浴室里一直没有出去,她好像,真的有点害羞。
浴室的门突然“啪嗒”一声打开了,门外,女孩一头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睡衣裤看起来有些大了,裤腿处被她挽起了一道,露出她洁白纤细的脚踝,她赤着脚,眼神有些迷离,茫茫然走近浴室。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