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管这些,回头愤愤地握住她的手,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今天我保护你!”
我的语气十分的正义凛然,仿佛发生或即将发生不得了的大事。
她听后,笑意更深,眉眼弯弯地看着我,伸手拍我的头,“你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我确定她语句中有微小停顿,她把句子分成了两段,这样的随意听着让人十分心痒,她说这句话时,手指勾着我的一些头发缓缓往下放,头发被勾扯,我的心似乎也被带动着勾扯,持续不断,直到她重新坐好,微微靠着。
我脑子短路,无法用言语来回答她的话,于是只好傻笑。
几分钟后,大巴到了目的地,我们收拾东西随着人流下车,好几个人现在才照面,我带着何澄友好地和几个相熟的人打了招呼,正准备和大部队朝着山上走,忽然侧面跑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陈慧,她大大咧咧地抱住我身边的何澄,把她的双手束缚在拥抱里,开心的样子开心的语气喊了一声:“好久不见啊何澄!”
几个人因为这个变数,客气地回头朝我们笑。
何澄仍旧是一脸的冷漠,淡淡说了句:“放开我。”
陈慧哈哈几声掩饰了眼前的尴尬,放手后给自己找台阶,说了句:“我听说强迫症不喜欢别人这样热情的拥抱,何澄你该不会是强迫症吧。”
何澄仍旧淡淡,回答:“我不是强迫症。”她看了陈慧一眼:“我是讨厌你。”
嚯!
妈妈她好帅!
第20章
尴尬气氛以何澄为圆心,三个人并肩站着为半径,散了开来,陈慧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离开我们回到她小部队时,我明显看到她翻了一个意为有什么了不起的白眼。
这种人其实最可怕了,看起来乐观兮兮的,心理阴暗得很,见不得人好,更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好,一旦有人超越自己,总想尽办法诋毁别人,拉自己的小帮派说长道短,背地里搞小动作。
好在今天人多,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岔开了我们这个话题,到了目的地之后,学长找了几个帮手,大大小小凑了好几桌,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我们和陈慧一行人分的很远。
疑惑的小八卦想必是不会有人在太面上提的,但多少有几个试探的目光时不时地飘过来,当然,这一点也不影响今天的用餐愉快。
此前我还担心何澄融入不了这个集体,但没想到,她却适应得很,我们边吃边聊天,边玩游戏,几局狼人杀下来,我几乎要被何澄的演技深深折服。
吃饱饭足,休息时间,学长忽然从隔壁桌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先是和大家随意招呼了几声,接着在众人的嚷嚷下抢了烤好放在盘子里的食物,等到各干各的后,转头对我说了声喂。
我擦擦嘴:“嗯?”
学长瞟了何澄一眼,见她没在看我们,笑了声说:“分手了?”
我嗯了一声。
学长说:“下学期我就要去实习了,估计不会回学校,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哎,我其实挺迷茫的,这个实习的公司,不是很喜欢,而且我妈一直惦记着,让我找个女朋友。”
他的这段话让我不明就里,这又是日常又是未来的,搞得我们很熟,我左右看了几眼,确定他不是因为在场的某位女性朋友而故意和我亲近后,问了句:“所以呢?”
他微笑,拿起一串肉,眼看就要喂我,我眼疾手快地抢过竹签,说了句谢谢。
他继续:“我妈希望我找个同市的。”
这个我特别能理解,家里人都特别希望找个同乡的,这样生活方便,能时常串门,无聊还能凑个麻将,在妈妈的眼里,同乡这个标签,能加很多分。
学长的这一番话让我有点理解,却又不太理解,我想了想,今天出行的全是a市的小伙伴,而他忽然这么靠近我,难不成。
我挪了挪,凑近何澄,她被我一搂,手上的一串花菜,掉在了桌上。
我警惕:“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他回答,我脱口补了一句:“何澄还小,不行。”
学长噗的笑了一声,开玩笑的语气说:“那你呢,你不小了吧。”
我一惊。
对面的老乡a说:“小以,魏杰的话你还听不懂吗,这是表白啊!”
哦对,我想起来了,学长叫魏杰。
左边手的老乡b说:“小以,我觉得魏杰可以,要不你们试试呗。”
老乡cde:叽里呱啦。
于是乎,我陷入了一个起哄的环境里,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瞎嚷嚷,由此可见,群众的心理,普遍住着红娘这种角色,一旦被释放,便会热心得不得了,如果最后成事,更是满足感爆发。
现如今,很多婚姻被冠予奇怪的意义,爱情的成分反而减少了很多,我想魏杰能这么随便,大抵也是抱着这样的态度。
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在这么多的少女中被魏杰选中,或许是我刚刚盘子里烤的那块肉比较好吃吧,可我又不能告诉他,其实是何澄帮我烤的,
起哄声在魏杰回到原位后渐渐停息,他走之前顺手拍了我的肩膀,导致这一桌的百姓们纷纷向我投来的暧昧的目光,我抽抽嘴角十分的不自在,下意识转头看了眼何澄。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保持沉默,低头拿着筷子不知道在拨弄什么,我伸手想给她夹点吃的,不料桌上的杯子十分不配合,被我一碰之后竟然倒了下来,里头的饮料也随之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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